的污点,故而她几乎从来都不提,更别说提携当初举荐她的那位太监了。朱祐杬三兄弟对此亦是讳莫如深。
仔细说来,采选须得经过重重择选,反倒是不容易出事。除非上下官员与内官都渎职,才会出现之前的冒名顶替一事。而举荐的猫腻便多了,各地的镇守太监极有可能收受贿赂,不仔细分辨这些女子的籍贯与真正的身份,只看她们的姿色就将她们送进宫来。
“老奴遵命。”陈准心里也有一杆秤,决意要将各地镇守太监一个一个地查过来。当今万岁爷登基时日尚不算长,分散各地的镇守太监依旧是先帝时期派驻出去的,许多人的品xing都值得推敲。
而今司礼监这些大珰们正在默契地通力合作,打算将覃吉从内书堂培养出来的一批又一批秉xing极佳的小太监们渐渐推上去。不过,若是没有人让位,又何来的职缺呢?宫中的内官尚且容易梳理,将不合适的直接黜落就是了。有大珰们盯着,层层选拔出合适的人选,也由不得有人从中作梗。可宫外那些散落各地的镇守太监派系盘根错节,离京遥远,难免鞭长莫及,也不容易寻得他们的错处。这一回,指不定便是一个极佳的契机。
朱祐樘自然知道怀恩、覃吉、萧敬等人的打算,十分赞同。不过,他也要求他们在新旧jiāo替的同时,必须注重老太监们的养老事宜。毕竟,老太监们与不少老宫女一样,放出宫后或许就再也没有去处,也没有人替他们养老送终。不然,有些太监又为何要收养小太监作徒弟,或者贪污财物、抚养兄弟的孩子作为嗣子呢?不就是为了身后之事么?
因着张清皎不久之后便要统筹御马监了,怀恩等人索xing便奏请皇后娘娘接手此事。朱祐樘只笑道,让他们自个儿去与皇后说明。大珰们正在私下讨论该如何请皇后娘娘进行安排,毕竟娘娘的宫务已经足够繁忙了,还能抽出时间来照管此事么?
张清皎尚且不知司礼监大珰们对她的期许,更不知除了宫女之外,内官的管理也将渐渐移jiāo给她。不过,宫廷人事管理怎么也绕不开数量庞大的内官们,各种弊端改革也离不开内官,这反倒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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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的罪魁祸首已经被关押在诏狱里,民间也不再流传谣言,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终于得以松口气。
皇帝陛下于是集中精力忙碌起了朝政。他最关注的事共有两则——其一,便是哈密之事。此事暂时已经得到解决,早在小家伙刚出生的时候,吐鲁番便上奏说要派来使者献上哈密城池与忠顺王的金印,请求纳贡通关。那时候,朱祐樘并没立即接纳他们,而是着陕西行都指挥使司仔细观察,他们究竟是否诚心诚意想归附纳贡。
经过陕西行都指挥使司连续数月的查证,吐鲁番所言确实属实。因国内已有饥荒之象,连王室贵族都有些入不敷出,日子过得远不如以往舒坦,所以其国主才力排众议,坚持放弃哈密,继续纳贡称臣。
说实话,朱祐樘并不相信吐鲁番的忠诚。但为了西北边境的安定考虑,接受吐鲁番的服软是眼下最佳的应对之策。至于吐鲁番是不是会再次寻找借口袭扰哈密,甚至是劫掠大明边境,他打算借机会给他们立一立规矩。
最近,吐鲁番的使臣携哈密忠顺王金印以及俘虏入京,朱祐樘便命内阁拟定针对所有藩国的约法三章。既然治家有家规,治国有国法,那么与藩国jiāo往,自然也该有一定的规矩。藩国若能遵循这些规矩,国朝自然不会吝啬;如若不能,时常如墙头草般摇摆,也不能冀望国朝待它们宽厚;若反复无常,时而顺从时而为敌,那便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内阁的几位阁老领命后,渐渐琢磨出了此事的好处。于是,在激烈的争吵中,他们将藩国按照忠诚度分成了三六九等。相应的纳贡、赏赐、待遇等等,都有不同的规格,需要遵守的规矩当然也全然不同,得到的惩罚亦完全迥异。
来自吐鲁番的使者正在京城中四处活动,希望能早日觐见皇帝陛下。他们并不知晓,等待他们的将是初具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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