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妻子也看得并不重。正因为没有期盼,也不够重视,他们才不会在此事上耗费心思。相较之下, 朱祐槟已经算是想得比较清楚的了。
“也罢,我会与皇后说一说,让她尽量照着你们的想法来选王妃。你们若是改了主意, 便赶紧与我们说。不然,王妃选出来后,便不能再更改了。那可是陪伴你们一辈子的结发妻子,轻忽不得。你们若得空,便问问王链与鹤龄他们订婚时是如何想的,说不得倒是能想得更清楚些。”
见皇兄没有旁的事要说了,朱祐槟等遂提出想看小侄儿。朱祐樘便让何鼎去坤宁宫询问,得到的回复是今日小家伙忽然有些烦躁,正让谈宫医看诊呢,怕是不太方便。于是,四位皇弟便只得满脸遗憾地告退了,朱祐樘得知儿子病了早已经坐不住了,急急返回坤宁宫。
“大哥儿没事罢?”刚来到婴儿房外,便听得里头传来小家伙的哭声,朱祐樘忙问。
“应当没事。”张清皎微微皱着眉,看着谈允贤轻轻地给小家伙按揉,“应该是这段时日我太过担忧,情绪不稳定,也影响了他。加之这两日炭火生得有些太足,谈娘子说他有些燥火之气。”
朱祐樘这才舒了口气,宽慰她道:“一切进展顺利,坤宁宫内外也安排得很妥当,卿卿便不必太过思虑此事了。不过,照我说,他之所以烦躁应当是因着燥火之气,而不是受你的影响。故而,你也无须因此而自责。”
闻言,张清皎勾起唇笑了,眉眼间的担忧与闷气也消散了不少:“我从刚才便想着,应该更心宽些才是。至少在哺ru的这几个月间,别动太多的心思,也别管太多的事。大面上维持现状即可,若有想做的事,推后半年也无妨。万岁爷觉得呢?”
“若非紧急之事,推后些自然无碍。”朱祐樘颔首道,“之前看玉牒时,你禁不住为国库cāo心,我便觉得不该让你这时候细看的。这些事都是长远之计,须得徐徐图之,此时此刻很不必多思多虑。”
“我替国库cāo什么心啊。”张清皎挑起眉,“这是万岁爷该cāo心的事,我才不会越俎代庖呢。”她当时只是被那庞大的吃闲饭的人口给惊住了,觉得国库迟早都会入不敷出,替朱祐樘与朝廷上下的官员觉得不值当而已。辛辛苦苦一整年,最终却始终无法充盈国库,边防赈灾等等都捉襟见肘,这日子哪能过得下去呢?
“是,这都是我该cāo心的事。”朱祐樘苦笑道,“若是卿卿见不得我忧虑过甚,可得帮我参详一二才好。这件事说是国事,其实也算是家事。咱们是宗子宗fu,怎么也得处置族中的事罢。”
张清皎满脸怜惜地望着他,轻叹道:“眼下我这宗fu能替他们做的,便是给他们选一位合适的王妃了。”娶妻娶贤,说不得不仅可预防“谋逆”,擅长持家,还可教养出宽容爱民的好儿女。这回留下的王妃候选人,当以“德”为上。
皇后娘娘所认为的“德”,自然并非女德,而是正直与敏锐。正直之人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之物,进退有度,心中自有是非规矩;敏锐之人不会迂腐,而是懂得迂回行事,用最适当的方式无声无息地对周围施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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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经过几位大长公主初选,共有十五位良家子被举荐,暂居光辉殿内。因周太皇太后与王太后都觉得邵氏似乎确实有些着急朱祐杬的婚事,便定在年前终选。两人挑了腊月二十六作为吉日,将张清皎、邵太妃、张太妃以及重庆大长公主、嘉善大长公主等都唤去仁寿宫一同参详。
因在场的都是长辈,张清皎并未出声询问那些良家子任何问题,只是静静地听着,仔细地观察与端详罢了。周太皇太后、王太后细细地问过这群良家子,时不时还让邵太妃和张太妃也问几句。众人一片其乐融融,言语之间仿佛是觉得这个也好,那个也好,定哪一个都必定是好媳fu。
等到良家子们告退后,周太皇太后笑道:“虽然觉得这些孩子都甚为不错,但怎么也须得将最出挑的留给咱们自家的孩子才是。先给杬哥儿他们兄弟四个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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