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母来照顾孩子,自己多少会轻松些。但仔细想想,作为娘亲, 可绝不是每日定时让人将孩子抱过来,招猫逗狗似的逗逗便是了。”
朱祐樘想象着她所描述的场景,不由得失笑了:“你说得有些太极端了。”
“或许是罢。但我总觉得,唯有互相陪伴的时日足够长,且付出的心神精力足够多,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才会更亲近。不仅仅是我, 日后万岁爷也须得每日都花些时间陪伴孩子。”张清皎弯起唇道,“时间不必太长,每日半个时辰即可。”
半个时辰其实稍有些短, 但以朱祐樘平日里的忙碌程度,分出这么些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者,除了孩子之外,他们俩仍然需要拥有自己的时间与空间。绝不能因着有了孩子,便全副心神都在孩子身上,反倒是忽略了彼此。
“作为父亲,也绝不是偶尔想起来便将孩子唤到跟前询问功课如何便足够了。”朱祐樘勾起嘴角,“放心罢,每日我至少会花半个时辰陪孩子。剩下的时间,依旧都陪着你就是了。”
两人何等心有灵犀,张清皎的笑容不自禁地越发深了几分:“万岁爷可得记住今日的承诺。不过,便是一时忘了也不打紧,以后我每天都会提醒你。换而言之,亲自哺ru与陪伴孩子亦是我对孩子的承诺,一诺千金,绝不可轻易毁诺。”
“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便都依你就是。”朱祐樘点点头,示意肖尚宫与沈尚仪不必再劝谏。待女官们领着宫女退远数步后,他方轻声道:“当年在安乐堂时,我母亲生下我后,也曾亲自给我哺ru。不过,因着里头缺衣少食,才一两个月她便没有ru水了,只得用稀米粥将我喂养长大……”
张清皎眼眸微微一动,身体侧了侧,依偎在他怀中。便听他接着道:“我是被母亲哺ru养活的,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如今想起来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时日,依旧会觉得心中温暖。希望咱们的孩子亦能如此,无论何时想起你,想起我们,都会觉得暖意融融……”
“一定会的。”张清皎轻声道,“咱们的孩子,自会与我们无比亲近。”这是他们期待了那么久的孩子,他们都爱他,都会好好宠着他,却不会无底线地纵容他。她相信,他必定会是一个好孩子。
“卿卿,你这么早便开始准备生产之事,连我也有些紧张了。当初你确诊有孕的时候,仿佛依然是昨日;可转眼之间,便已经到八月末了。如今你的腹部大得让我有些心惊胆战,总担心你会磕着碰着,甚至是摔倒。”
“这还不算是大的呢。听李宫医说,我的腹部算是偏小的了。仔细回忆起来,确实比我母亲当年怀着鹤哥儿与延哥儿的时候小多了。最后这一个月,应当还会再长一些。不过,我可不希望孩子的身量太大。若是个大胖小子,生出来岂不是格外费劲?”
“是,还是小些好。我也召了李婆婆仔细询问过了,孩子身量小,更容易出生。生头胎的时候本就艰难,孩子太壮实,那便更艰难了。不过,到时候你尽管放心,我会一直守在门外的。若你想见我,我随时都可进产室。”
闻言,张清皎立即摇了摇首:“不,我可不想你进产室,见到我疼得面目扭曲、浑身满是血污的模样。连我都没见过自己的这付模样,怎么可能让你见?若是你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一见到我就想起来,那该怎么办?你待在外头,时不时地与我说说话便够了。听见你的声音,指不定我会觉得连疼痛都减轻不少呢。”
朱祐樘颇有几分怅然与失落:“……我记住的定然不是甚么面目扭曲浑身血污,而是你诞下我们的孩子时,痛苦而又努力的模样……罢了,你若是不希望我进去,那我便不进去就是了,别担心。”
听着帝后私语,立在旁边的肖尚宫与沈尚仪对视一眼:万岁爷便是想闯进产室,她们也会联手将他拦下来的。别的不说,若是太皇太后娘娘知道了,此事绝不可善了。毕竟,让万岁爷遇着“血光”,可不是甚么好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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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张清皎照例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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