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放下了。横竖这里头对于她的记录也少得可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连当时作为太子的皇帝陛下,存在感也极其之弱,只是在先帝试图废太子的时候出现得频繁些罢了。
比起阅读这本晦涩的书,此时的皇后娘娘尚有更紧要的事务需要完成——那便是开始筹备生产之事。此时的人们都深信怀胎十月,上至陆尚医、茹尚医,下至谈允贤与李宫医,都觉得她会在十月生产。但皇后娘娘更相信现代科学,觉得应该尽早准备,指不定便会在九月末生产呢?
毕竟,说是怀胎十月,但即使算足了孕期二百八十天,亦是从末次月事时开始计算的。故而,仔细来算,孕期并没有四十周,而应当是三十八周左右。以她的孕梦作为预兆,预产期应是十月上旬。不过,预产期极有可能不准,前后浮动两周都是极为正常的。
准备生产之事,首要的自然是选择在何处生产。对此,张清皎早已有自己的打算。
“娘娘打算在坤宁宫内生产?”肖尚宫有些讶异,“不必准备产室么?臣看过以前的一些记录,通常皇后生产都在坤宁宫之外的某间庑房内,过完月子之后再移回坤宁宫内。毕竟生产时血光太盛……”
“血光太盛又何妨?坤宁宫本便是我的居所,我从来不担心这些。若是在陌生之处生产,产室又狭小,反倒会让我觉得气闷难受。仔细想想,还是我的感觉更重要些,便由得我来安排罢。”张清皎笑道。
肖尚宫与沈尚仪自是没有异议。张清皎便一左一右扶着她们,穿过大书房,来到空空dàngdàng的西次梢间内:“就将这个梢间布置成产室罢。这里头只需要一张床、一张屏风、一张榻以及两三张供人坐的椅子,另有一个放置替换衣物与铺盖的衣柜。如此,看着应当也轩阔些,不会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
肖尚宫点头记在心里,沈尚仪已经开始比划着将这些家具置放在何处更合适些。张清皎接着道:“眼下铺着的地毯全部换掉,露出青石板即可。每日用加醋烧过的水清扫此处,边边角角务必都洒扫干净。”
“九月上旬时,烦劳肖尚宫亲自去库房选取以最新鲜的棉花做成的白棉布,尽量多准备数匹。九月中旬开始,每逢日头好的天气,便将这些白棉布都加醋煮一煮,在太阳底下暴晒一天再收起来。置放它们的箱笼也须得用加醋的水细细擦过,同样暴晒之后,才能将它们放进去。”
“等到我发动的时候,你们便让宫人仔细清洗双手,将这些白棉布都铺在褥子上。生产之后,每日都须得置换一回,以保持床铺的洁净。再者,我贴身的衣物、孩子的襁褓都须得经过此煮晒之法之后才能用。”
肖尚宫与沈尚仪均连连颔首,都有些惊讶:娘娘怎么像是什么都懂似的。明明从未生产过,这些事却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们也都曾私下问过陆尚医与谈允贤等女医,想知道到时候究竟该准备些什么。但娘娘的安排,却像是比女医们还更为细致一些。
“西尽间便是月子期间宫人与女医守夜的居所。在里头放两三张榻,放一个小炉子,随时准备熬yào或者温热吃食。我在生产前后的吃食,一律不经御膳房,只由司膳女官负责。沈尚仪可在司膳女官中挑出两人来专门负责我的饮食,其余人均不可chā手。”
沈尚仪点头应道:“臣明白。司膳女官里正好有擅长yào膳调养的,便让她们来负责娘娘产后的饮食罢。不仅仅是月子期间,生产后一两年内,娘娘的吃食都应由她们来打理,直到娘娘的身子彻底恢复为止。”
“无论多久,此事都jiāo给你来安排了。”张清皎看了一眼西尽间内,又道:“这里也须得每日仔细清扫干净些,布置得温馨些。值夜毕竟不好受,若能舒坦些,大家的精神头也会好些。”她与朱祐樘从未安排过人值夜,但月子期间毕竟不同寻常,怎么都须得安排上几个人随时看顾着。
“ru母早就寻好了是么?”回到东次间后,张清皎又问。
“是,臣已经从/nǎi/子/府所举荐者中挑了三人。”肖尚宫道,“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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