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便是一座园林,旁边便是三路五进的大宅邸,将两者合一,应当足够了。不着急,先容我想想,怎么安置这些虎房、象房、豹房合适。画好营造法式图,改造好园林与宅邸之后,再慢慢地将动物都腾过去也不迟。”
“原本的虎房、象房等等作何用途,卿卿可有想法?”朱祐樘又问。有些“房”地方大,若是改造成宅邸倒是能够赏赐;但有些“房”太小,便是改造成宅邸也不方便赏赐出去。
“且都改造成宅子罢。不必改成大宅子,只用改一进、二进的便足够了。地方大的便拆成几座一进、二进的宅子。”谁都知道,大房子租金太贵,而且造价也贵,耗费钱又不容易租出去。小房子便不同了,租金在大部分人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不愁没有租客。
此时的皇后娘娘,俨然已经给未来的“房产出租”铺了路。就如后世一样,京师的房子很值钱,自然不能卖掉。更何况,这些抄家来的房产又有赏赐的用途,也不能随意售卖。既如此,倒不如将其中不方便赏赐的用来赚租金。积少成多,假以时日说不得也能赚一窖金呢?
当然,这项举措还须得等她能掌握财政大权再说。路须得一步一步走,掌握经济大权也须得一步一步来。她相信朱祐樘倒是不会有异议,只是她若步子迈得太大,周太皇太后与王太后就不知会怎么想了。
朱祐樘虽不知自家皇后有什么考虑,但他深信她打理中馈与经济庶务的能力,便颔首道:“就按卿卿所说的办罢。日后这些动物的养育也都归卿卿来管。”
“若是园林建成了,我便告诉万岁爷,究竟有甚么想法。”张清皎笑道。
“那我便等着罢。”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朱祐樘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藩镇那些事虽然依然在心里堵着,但一时间无计可施的事,他不想说出来平白让自家皇后担忧。于是,他便提起了刘吉的那封奏折,无奈道:“想不到他如今俨然成了一位直臣,从前父皇做甚么事的时候,可不见他如此积极地谏言。”
若是那时候三位阁老都管事,能及时阻止先帝的荒唐之举,义正言辞地进谏,也不会被戏称为“纸糊三阁老”了。偏偏那时候分明还是“纸糊”的,如今便又活蹦乱跳犹如直臣了,刘首辅可真是一位多变之人。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或许便是如此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万岁爷就喜欢这样的直臣,才装成了直臣的模样。不然,若是换了是喜欢阿谀小人的皇帝,他还敢如此么?”张清皎笑道,“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罢。如刘首辅这样的人,我倒是有些佩服,想装成什么样便能装成什么样,亦是一种能力。而且,他还真能说得头头是道,可见并不是没有才华。”
“卿卿说得是。不过,他装得再像直臣,到底也不是直臣。偶尔露出来的那一面,我依然很厌恶。若不是他确实有些才华,我早便让他致仕了。”朱祐樘一叹。再等等罢,等到徐溥和刘健两位都熟悉内阁诸事后,他便不想再留着刘吉了。说实话,每个月面对弹劾刘吉的那些奏折,时不时便须得警告他不得排挤王恕以及弹劾过他的言官,他的耐心已经渐渐被磨去了不少。
“说来,这件事倒让我想起唐太宗的一则趣闻。”张清皎眉眼弯弯,眸中带着取笑之意,“古有魏征出现,唐太宗忙不迭地藏起鹞鹰,结果闷死了鹞鹰的趣闻。莫非,刘首辅也想青史留名,传出一个刘吉进谏,万岁爷退回海青的故事?”
闻言,朱祐樘也禁不住勾起唇:“那他怕是想岔了。我远远比不上唐太宗,他更是够不上魏征这样的谏臣,我们自然也留不下甚么趣闻。”
“放生海青,便是万岁爷的仁心啊。”张清皎摇了摇首,“而且,虽说唐太宗是千古一帝,但在我心里,万岁爷自是比谁都好。所以,在我跟前,万岁爷可千万别说甚么‘我远远比不上谁’的话,我绝不会认同。”
朱祐樘不由得笑出声来,眉目间已经皆是柔软,再也没有半分恼怒:“卿卿在我心里,亦是比谁都好……”
旁边立着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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