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竟是每日都觉得有些累。想想皇后先前办的那些场宴席,没有一次不是得到大家jiāo口称赞的,可见她确实费了不少心思。”
“你都是甚么年纪的人了,费心思自然觉得累。她还是如花一般的年纪,便是每日忙忙碌碌的,看着也精神。”周太皇太后道,“不过,教我说,她既然已经将六尚都握在手里了,又做了不少实事,也该让自己好好歇一歇了。没准只是看着气色好,内里却有些亏呢?”
王太后领会了她的言下之意,低声道:“母后有所不知,他们小夫妻两个也都努力得很。听说去岁皇后的娘家人给她进献了由民间搜罗的生子秘法,他们都按着秘法一个一个地试呢。太医院、尚医局都说他们的身子不错,想来只是欠缺些子女缘分。指不定那些秘法哪天显灵,他们便有好消息了呢。”
周太皇太后怔了怔:“竟还有此事?我还以为他们一点也不着急,正想着是不是该催一催呢。原来私底下他们俩也都满心想着此事,我便不再折腾他们了。若是在佛前替他们多求一求,指不定佛祖保佑,孩子便来了。”
“母后说得是,儿臣也会给他们俩多念念经,希望佛祖保佑他们早日有好消息。”只要想到孝期一过,这两个孩子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王太后心里便有些替他们担忧。离出孝尚有八个多月,真希望他们能在这八个月里传出好消息。
这一厢,两位长辈不可避免地谈论起了“生子”话题;另一厢,帝后与皇弟皇妹们说的却是眼下生辰宴的事。这个说“是母后安排的宴席,不是皇嫂安排的,肯定没有游戏”,那个说“母后安排也没甚么不好,正好让皇嫂好好歇息”,也有的说“这是皇嫂的生辰宴,只要皇嫂觉得欢喜便足够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张清皎:“皇嫂欢喜么?”
“当然欢喜。”张清皎微微一笑,“这是母后悉心准备的宴席,听说司膳还为此精心准备了山珍海味,我心里期待得很呢。就算没有游戏,陪着长辈们说说话,咱们去外头剪花回去chā瓶,也是极有趣的。”
剪花chā瓶对小姑娘来说确实颇有吸引力,小少年们却觉得没滋没味的。见皇长女、皇次女和皇三女连连颔首,围在皇嫂身边笑得格外灿烂,朱祐杬连忙道:“皇嫂,再过些时日便是上巳节了,可有甚么打算?”
“离上巳且还得有些时日呢,不急。”张清皎回道,见小家伙们脸上带出了失落的神色,便宽慰道,“等我与万岁爷商量之后,再告诉你们,如何?”去年流行的运动风潮是捶丸——当然,丸还是须得继续捶的,但今年也该推出新项目了。不然,如何能让这群叛逆期少年时刻对运动保持新鲜感呢?
“皇嫂待我们真好!”嘴甜的已然夸赞起来了。有一人领头,其他人自然说得更甜。闻言,朱祐樘挑了挑眉,没有待他开口,便有格外知情知意的小家伙赶紧道:“皇兄待我们也好!皇兄皇嫂都待我们极好!”
“是啊!是啊!我们最喜欢皇兄和皇嫂了!”趁着“表白”的时机,朱祐杬与皇长女领着一群小家伙们给皇嫂献上了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有的年纪小,是自家母亲替他们挑的首饰字画;年纪大些的几乎都是自己挑选的礼物,说得头头是道。
“皇嫂,这是我前阵子从房间里翻出来的。上好的羊脂白玉,暖洋洋的,正好能在冬日里佩戴。瞧,白玉上雕了灵芝,寓意也是极为不错的。”这是隐瞒了这块玉佩是先帝赏赐给邵太妃,邵太妃又给了他的朱祐杬。
“皇嫂,这是我这阵子特意画的。上元日的时候,我觉得皇嫂立在冰鳌山里的模样格外出尘脱俗,便画了一幅画……虽说沈尚仪指点了几句,但我的画技有限,望皇嫂别嫌弃。”这是送上一幅格外飘渺动人的写意画的皇长女。
被这群小家伙围起来,接他们的礼物接到手软,张清皎心底也不由得升起了温暖之意。尽管她并不能预知日后他们的情谊会不会发生变化,但至少此时此刻,他们都是一片赤子之心。她只希望,即使往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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