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只觉得他的腰肢仿佛又纤细了些,“臣妾只要一想到,万岁爷比臣妾更忙碌、更疲倦、更累,便觉得尚可支撑下去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忧心万岁爷的身体……”
“我很好,你放心。”朱祐樘轻轻笑起来,“身体虽累,但精神很足。”
“那臣妾便放心了。”张清皎合上眼道。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有很多话想说,但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休息更重要。
而且,她的满腔好奇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表露出来——对朝堂政事有兴趣的妻子,也许并不是皇帝陛下所期待的。恋爱归恋爱,对方的底线绝不能轻易碰触,更不能随意试探。否则,他们的热恋期说不定等不到第三者出现就会结束。
朱祐樘思索片刻,决定暂时不管曾女官之事。以他的太子妃对曾女官的厌恶程度,必定不会主动将她召回身边。母后一贯谨慎,绝不会轻易chā手清宁宫的事,那么,此事一定与祖母有关。既然有长辈旁观,那便只能先放置着了。
不过,就如他先前所言。等太子妃封为皇后,能够正大光明地打理宫务的时候,想换一位女官并不是件难事。就算是父皇所赐,就算有祖母在后头撑着,也不过是一位女官罢了。断没有因着一个小小的女官,长辈就与皇后过不去的道理。祖母若是觉得不高兴,他便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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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新晋的皇帝陛下而言,女官这种小事不足以挂齿。转眼间,朝堂政务便已经占满了他的精力与时间。
礼部在前些时日便已经启奏,认为大行皇帝大丧礼已经能够成服了,皇上当可以在奉天门的西角门上朝了。于是,朱祐樘决定,政务繁重不能再拖延,便从九月十二日开始视朝。但他并不认同礼部所言,十三日就释服斩衰。丧期整整二十七日,他便必须穿二十七天的斩衰,等到九月二十日再正式释服。
不过,早已摩拳擦掌的言官们已经等不及皇帝陛下正式举行常朝了。没两天,朱祐樘便接到礼科给事中韩重等人的奏疏,弹劾通政司掌司事、礼部侍郎李孜省是jiān邪小人,洋洋洒洒足足用了上千余字陈述各项罪名。顺便,御马监太监梁芳、韦兴、陈喜,以及万贵妃之弟万喜、万达等人,太常寺卿等官邓常恩、赵玉芝、黄大经等人,都在被弹劾之列。
一时间,被弹劾者以及勾连甚深者都惶惶不可终日,而早便期待这一天的群臣们则扬眉吐气。众人都等着皇帝陛下的决断,当然也有人不会安于等待,诸如内阁三位阁老,对这张奏折的票拟便很是耐人寻味。
朱祐樘看着票拟上头的“当禁言官假风闻挟私”,眉头轻轻一挑,就将三位阁老都唤进了东暖阁。万安、刘吉和尹直自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唤过来,果不其然听见少年皇帝问:“爱卿们所言,‘禁言官假风闻挟私’,究竟是甚么意思?”
“回陛下,臣等不过是觉得,有些言官惯常听风就是雨,只听得一二风言风语就忙不迭地弹劾,总是闹得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罢了。弹劾,须得有证有据。若是连凭证都没有,胡乱弹劾,与攀咬捏造又有何异呢?”万安侃侃而谈。
刘吉眯着眼睛不语,尹直在旁边道:“这并不是针对此次的奏折,不过是臣等有感而发罢了,还望陛下明鉴。”
“噢?既然并不是针对此次的奏折,那韩重等人所奏便是有理有据?既是如此,李孜省等人欺瞒大行皇帝,结党营私,卖官鬻爵,堪称罪大恶极——三位爱卿以为,当如何处置?”朱祐樘收起笑意,淡淡地望着三人。
万安忽然觉得额头上沁出了些许冷汗,回道:“启禀陛下,若是李孜省所犯之罪属实,当先下狱,着大理寺、刑部与督察院三司会审。其余人等,亦须得一一查明所犯何事,是否有违律法,再按律法处置。”
“刘爱卿与尹爱卿觉得呢?”
“臣附议。”刘吉老神在在,并没有出头的意思。
“臣附议。”与李孜省走得最近的尹直毫不犹豫地道。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替李孜省说话,连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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