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几眼,“就这笔力,也好意思jiāo给本宫?回去重写,要下笔有力,字体方正,本宫才看得出你有悔恨之心,别随便写写就以为能jiāo差。”
栗才人的确悔恨,那天本想巴结杨贵嫔和皇后,谁曾想赚回来天天抄写这劳什子玩意儿。
栗才人勤学苦练,连着五日都被撵了出来。说好的抄写一百遍,如今都五百遍了。栗才人去找皇后哭诉,皇后只道就当练字罢。
栗才人无奈,第六日jiāo作业时,跪地痛哭流涕,说自己悔恨不已。
小惩大诫也差不多了。白筠筠挥挥手,让她退了出去,栗才人如获重生。
*
很快到了祭奠先帝的日子,大臣们纷纷商议,要皇上在先祖面前有个说法。立不立太子,什么时候立。
什么时候立,便是白筠筠的死期。
祭祀先帝这日,乌云遮天蔽日,仿佛一块灰黑色的布子罩在了头顶。空气是凝固住的,令人喘不动气。萧珩厚重的龙袍加身,头顶王冠,身上早已是汗流浃背。
大臣们亦是汗透了衣衫,时不时拿出帕子擦一擦汗。宁阁老体胖,格外怕热,将手里的帕子一拧,汗水哗啦啦淌了一地,石头地面上聚成个小水洼。
好不容易等到祭祀仪式开始,鼓乐齐鸣,天上已经开始飘起了雨点。一开始还小,很快成了倾盆大雨。
吉时是早已经选好的,这是上天赐予的良辰,连萧珩也不敢随意改。隐隐的雷声自天际传来,可是谁也不能缩进屋里避雨。
仪式举行了半个时辰,结束时,萧珩像是河里走出来的。正打算结束仪式去避雨,不料杨士忠杨大人从一旁猛地冲了出来。
只见杨大人撩起衣袍,双膝跪地,扬声大喊:“皇上,今日祭祀先祖,不妨问一问先祖的意思,要不要立大皇子为太子。立太子一事关乎朝廷社稷,皇上不可因为一己之私而心软呐。”
见杨士忠慷概激昂,宁阁老与南阁老也赶紧凑热闹:“还望皇上三思,不可留那妖fu。”
啊呸!
凤行急了,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喝一声:“皇上是明君,既是明君,哪来的妖fu?恬妃娘娘诞下大皇子,品行端庄,怎么就成你嘴里的妖fu了?”
宁阁老气的脸色通红,他是元老,又是帝师,何曾有人胆敢这般冲他大声吆喝。
“凤家小子忒无礼,无言,无状。凤老先生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就是这么教你行事做人的?”
风行拱手道:“小子虽年轻,可是道理看的明白。皇上正值盛年,龙体康健,怎的就非得现在立太子不行?何况大皇子才刚刚半岁,正是需要母亲之时,你们怎么忍心看着大皇子失去母亲?分明是包藏祸心,另有目的。”
杨大人脸都黑了,不再看那两只毛头小伙,对着皇上道:“既然如此,臣杨士忠请求皇上,将此事jiāo给先祖来决定。”
萧珩缓缓出声:“你打算如何?”
第72章显灵
杨士忠抬手指着天空,“先帝和先祖爷都在天上看着,若是也认为不该早早的立太子,那便给个明示,让臣等死了立储的心。”
凤行扬声道:“这话不妥,怎么算显灵?”
杨士忠不顾皇上的怒气,回身看向雨中的庙堂,“各位先祖都在里面瞧着,若是先祖认为不着急立太子,那便引雷电下来,让臣等心服口服。”
凤行恼怒至极,“杨大人,此话不妥,皇家庙宇有仙气护着,如何能有雷电下来?你这分明是为难皇上。”转向皇上道:“您可不能听他的,此事万万不可。”
凤家万万不可,在南阁老和宁阁老眼中,那就是非做不可的。只见宁阁老跪在地上,“老臣认为杨大人的意思甚好,还望皇上准奏。”
南阁老叩首哭泣:“皇上,今日当着先帝的面,您若还是犹豫不决,为了一个妖女不顾江山社稷,老臣今日便撞死在这庙宇前。”
萧珩沉默良久,“你们都bi朕。既然如此,那便听一听先帝爷的意思。若是雷电降临,那便是先祖认为朕并无过错。若是雷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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