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长华从天上落了下来。楚王打马急追,张开双臂,小小的长华就这么落入了他的怀中。
萧珩眼睁睁的看着马嘶鸣一声,背骨折断倒在一旁。萧宁怀抱长华甩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么高的距离掉落下来,任下面是谁也承受不住。待萧珩与一行侍卫骑马赶到,只见长华人事不知,萧宁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萧珩心中剧痛,想止住他的血又无法堵住,不由得嘶吼:“御医!叫御医!”
楚王挣了挣身体,又因剧痛不得不继续躺着。萧珩眼中迸出泪水,揽起他的头,“阿宁,没事的,御医快来了。”
楚王又呕出一口鲜血,勉强的笑笑:“皇…皇兄啊,你都猜…猜到了是不是?”
萧珩悲怆不已,“阿宁别说话,等御医来。”
楚王伸手摸上他的脸,“臣弟做了不该做的事,死…有余辜,不值得皇兄…哭。长华…可还活着?”
早有侍卫将长华抱起,适才探了她的鼻息,尚有气息。
楚王咧嘴一笑:“臣弟…没…没想到,皇兄会为我掉眼泪。记得小…小时候,臣弟从马上摔下,那回摔断了腿,皇…皇兄也是这般抱着臣弟,不停的掉眼泪。臣弟…还…还笑话你,其实,臣弟感动的要死。”
“朕知道,都知道。一直拿你当手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王呕出一口血,咳个不停,捂着胸口艰难的道:“因为你…你傻啊。臣弟与穗儿相识在先,谁…谁知她被送进了你的后院。可是,你却杀了她…臣弟恨啊…你不要她,可是臣弟离不了她……”
“朕对天发誓,没有派人动她。她是长华的生母,朕不会杀她。”
楚王闭上眼睛,面容痛苦,苦笑:“臣弟就要…要死了,皇兄的话臣弟信了。”是他的母妃说谎么……
楚王攥着萧珩的手,颤抖的不像个样子,“今日,臣…臣弟预谋已久。可…可是,臣弟没想过要皇兄的命。臣…臣弟就想,坐上那个位子,完成一些事。”猛地一阵刺痛,楚王痛苦道:“那个…那个破椅子,不…就是块金子做的?臣弟…臣弟当真不…不稀罕。”
若是楚王想杀他,有很多机会很多方法,可他偏偏选了这种。萧珩抱紧他,“朕知道,都知道。你从小就心软,没那么多心眼。朕无数次想过,若是没有皇子继承大统又怎样,朕还有你这个弟弟。”
楚王眼角的泪滑落,急急喘息,“答应…臣弟,不…要牵累王妃和…长华,放…母妃一条生路。所有的错,臣弟自己扛。皇兄,把臣弟烧成灰罢,撒在此处山下,臣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让…让我再叫…叫一声,皇…兄…来世,我们不要生在…帝王家…”
“朕答应你,都答应。”
萧宁微微含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
尚未进宫门,楚王薨了的消息已经进了景泰宫。
太后一怔,茫然的抬头:“你说什么?”
珊瑚跪在地上,泣声道:“宫外传来消息,楚王殿下他…他薨了。”
“啪——啪——”丝线断了,佛珠一粒一粒滚落在地,寂静的大殿里只听得到珠子滚落的声音,一下一下跳在太后的心头。
夕阳的光影照在朱红色的木门上,她好像看到了萧宁站在那里,眉眼里都是喜悦,远远地喊:“母妃,阿宁来了。”
太后伸出手,想摸一摸孩儿的脸颊,可是萧宁的身影忽然不见了。心中一阵尖刺般的疼痛,似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珊瑚久久听不到太后的回应,抬头一看,只见太后面色惨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萧珩黑着脸进了勤政殿,将自己关在里面。这一关,就是一整夜。
福公公知道皇上心情差到了极点,可是不吃也不喝不行啊。敲了两次门,里面没有回应。谁也不敢破门而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翌日早上,无奈之下,福公公还是找上了紫福宫。
白筠筠正在和春杏聊着这昨日发生的事。
长华被救回来,虽说断了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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