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竟然诊出身怀龙嗣,哀家十分高兴。自此,不祥的事谁也不许提了。”吩咐身边的玳瑁:“去!将哀家珍藏的那尊白玉观音赐给白婉仪,让菩萨保佑白婉仪顺顺利利诞下麟儿,为我南晋萧氏传宗接代。”
太后这变化也忒大了些,嫔妃们这才缓过神,纷纷道喜。
太后又道:“只是哀家记得,好像白婉仪这个月的小日子刚过去。”宫里哪个女子有没有小日子,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众人又看向白筠筠,巴不得此事有什么异常。
白筠筠也十分茫然,“臣妾是小日子刚过去,可是这个月的小日子与以前不一样…少了许多。”
刚才为白筠筠看诊的御医说道:“回太后的话,女子体质不同孕相也不同,有的女子喜脉薄弱,两个月才摸的出来,有的喜脉强健,一个月便可诊出来。像白婉仪这般情况的也有,只是不多见,实属正常。臣刚才为婉仪小主把脉,十分确定小主身怀有孕,且胎儿健壮有力。”
萧珩惊喜非常。今日心情跌到谷底,又陡然升到极点,盼了两辈子的愿望毫无预兆的就在面前,已经好久不曾这般兴奋。今晚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偌大的殿内,萧珩只看得见她,别的谁也看不见,谁的话都听不到了。
也不想听,只想与她独处。
“贵嫔的脚腕还可能行走?”
白筠筠抬头一笑,只见萧珩俯下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跨出殿外。
路上,萧珩快步如风。福公公在后面一路小跑,口中念叨着:“恭喜贵嫔娘娘,贺喜贵嫔娘娘。”
萧珩笑骂道:“少不了你的赏钱,这会儿着急凑什么热闹。”接着吩咐他:“去把勤政殿后面的紫福宫收拾出来,明日贵嫔就搬进去。”
贵嫔乃是一宫主位,福公公喜滋滋的应了。紫福宫的名字还是先帝爷亲自赐下的,意为“紫气东来”。里面的景儿也是顶好的,有假山有活水,还专门在里面建了个园子,养了些珍奇鸟兽。
可见皇上将这位贵嫔娘娘疼到骨子里了。
没回桃花坞,萧珩直接把人抱进了勤政殿。待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萧珩已是满头大汗。顾不上擦,愣是看着她傻笑。
白筠筠躺在床上,侧过身撑着脑袋,以笑回应。此刻满屋的温馨之感,不必什么话语,便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在高兴。
萧珩将脑袋贴在她的腹部,白筠筠大笑,轻抚他的耳朵。“萧郎,孩子还小,你可听不到什么。”
“听得到。”萧珩耍赖,脸颊轻轻蹭着她的腹部,“他在说,他有个好母亲。”
白筠筠一怔,只见萧珩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她,“今日朕都看见了。”
“萧郎看见什么了?”
“在凉亭,贤妃拽了你的手臂,而你,将手臂抽了回去。”萧珩笑笑,“小时候,朕亲眼见过一回。父皇的一名嫔妃身怀龙嗣,在湖边赏荷花的时候,故意牵起另一名嫔妃的手推向自己。父皇要惩治被陷害的嫔妃,是朕上前作证,说与她无关,是那身怀有孕的嫔妃使诈。”
白筠筠当真惊讶了。她知道贤妃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但是没想到萧珩竟然亲眼见到过。
“后来呢?”
“后来…没有了。”萧珩道:“母妃知道后,狠狠训诫了朕。那时候朕差不多五六岁的年纪,不明白母妃为何这般。不过后来朕明白了,宫里的孩子活得艰难,活着长大的更是少之又少。母妃为了护佑朕长大,已经是拼尽全力,她不希望朕为自己树敌,招来祸事。”
“那,再后来呢?”
萧珩苦笑,将她紧紧搂住:“母妃遭人陷害,殁了。陷害母妃的人,正是当初朕指证的那个嫔妃。朕牢牢记住母妃的样子,发誓长大要为她报仇。”可是没等他长大,那名嫔妃也早早的殁了。
宫里的女人就如同花园里的花,一季盛开,一季凋零。甚至,有的连一季盛开都没撑下来。
“那皇上可是报仇了么?”
萧珩笑笑,违心道:“嗯。”他不想告诉她,那些人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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