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生死相离,万念俱灰。民女向天祷告,希望你这个女人终有一天也如民女这般下场。”
淑妃眼睛通红,面带杀气,yu上前撕扯,被萧珩厉声叱责:“马云双!”
“皇上…”淑妃怔住,红唇颤抖着,浑身一软窝在了椅子上。
萧珩看完了张之鹤的亲笔信,问:“张之鹤可曾与你说过别的什么话?”
张氏摇头,“不曾。”转而又道:“民女的婆婆曾经提过,夫君留下一笔不少的金子,埋在了家中槐树下。民女连日疲于逃命,食不果腹,也不敢回家,故而没动那笔金子。”
萧珩挥手,命侍卫去张之鹤家中查看。
殿内肃静,众人大气不敢出。太后捻着琉璃佛珠子,口中喃喃:“作孽啊作孽。”皇后面色发白,一手撑着额头,显然头疼又犯了。
趁侍卫查证的时间,萧珩命人将褚氏与老嬷嬷叫上殿。
老嬷嬷当着众人的面,把昨日那番话又重复一遍。旁边的褚氏则面色呆滞,一言不发。
“褚氏,将除夕那晚的事细细道来,jiāo代出背后之人,本宫可为你向皇上求情,从轻发落。”皇后道。
褚氏一歪头,面上讥讽之意表露无遗,“有什么好说的?臣妾背后有谁?臣妾背后什么都没了,连家都没了,还能有谁?!”
“褚氏!你若好好jiāo代,朕让你死个痛快。”萧珩吐出的每一个字比冰碴子还冷。
“臣妾自然会好好jiāo代。”褚氏说着,竟然慢慢站起身,睨一眼身旁的老嬷嬷,“你受人指使卖主,死后必会下拔舌地狱。至于我…至于我…”褚氏迈着小步子,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个人,忽然面上绽出一抹笑,只见她拔出头上的银簪子猛地刺向杨婉仪的腹部。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杨婉仪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却将褚氏的手臂反拧了个花儿。谁也不曾料到杨婉仪有这等本事,倒吸的冷气还没吐出来,又听见“嘎巴”一声脆响。
杨婉仪将褚氏的手臂卸了骨头。
褚氏疼的满头汗,却是一声不吭,回头狠狠地看向杨婉仪,眸中的恨意犹如地狱弥漫的死气。
太后大怒,将佛珠子猛地掷在地上。绳子断开,琉璃珠撒了一地,厉声呵道:“褚氏假孕!陷害嫔妃!伤害皇嗣!罪不容诛!来人,将褚氏绞杀,尸身暴于荒野,不得收殓。族中男子十二岁以上男子就地斩杀,其余人等贬为奴役,世世不得摆脱奴籍。”
淑妃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浑身抖成一团。殿内嫔妃也头一次见太后雷霆之怒,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褚氏大笑着被侍卫拖了出去,很快笑声便听不见。侍卫们有的是手法杀人,也有的是手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筠筠手心里都是汗,悄悄的往裙摆擦了擦。眼神默默打量周围跪着的妃嫔,只见柳才人浑身哆嗦,何贵人脸颊颤动,似是能听见牙齿咯咯的声音。前面的裴昭仪面色煞白,楚贵嫔的手臂颤个不停。
很快,去张之鹤家中的侍卫们返回殿中,手中有一小包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罐金元宝。
张氏悲痛不已,哀嚎中企图撞柱,被侍卫拦下。
事已至此,也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萧珩当即下令,刑部尚书马渡牵扯杀人案件,即日起革职查办。淑妃马氏降为嫔位,禁足景和宫,待事情查清再行发落。
德妃伤人与杨婉仪的龙胎之事渐渐揭开疑云,虽然中间有些细节尚未查清,可是只剩下时间问题了。只要将淑妃身边之人一一关押查问,还怕审不出结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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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中最不热闹的上元节。
淑妃禁足,德妃的兄长尚在狱中,褚采女的死极为震慑。在太后的景泰宫吃过晚膳,众人便散了。
白筠筠哪儿也没去,溜达着回了桃花坞。多事之秋,谁还敢串门子。
白筠筠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捧着一本野文杂记细细品味,文里有个故事很妙。
一名上京赶考的书生在山野中救下一只受伤的狐狸,为狐狸养包扎了伤口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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