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筠稍稍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暗搓搓的松了口气,“是,臣妾这就退下。”头一抬,不经意间对上了淑妃回眸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长了刺,扎的她浑身不舒坦。白筠筠下意识摸着脖子,心道电视上的宫斗剧果然不是盖的。
床上的杨婉仪面色惨白,原本充满野xing的菱形眸子像熠熠闪光的黑宝石,此刻也没了神采,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眼神涣散,并不知在看什么。皇后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轻声抚慰,德妃站在一旁满脸关切之意。
萧珩看着床上的人这般冷漠,也不好再待着,好言安慰几句,将杨婉仪托给皇后好好照看便转身出去。
萧珩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前世宫中并没有杨悦儿此人,只因她的父亲杨士忠在皇城被围的时候冒死救驾,留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这辈子,他要重用此等忠臣,这才下了恩旨,命杨家送女进宫选秀。不仅对杨婉仪多方照顾,杨士忠从八品知事一跃成为京卫指挥使司的指挥同知。
萧珩走出里屋,见殿内已没了那个女子踪迹,便想着再去找她聊一聊。
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新奇故事可以现编现造。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若是从各地戏班子找找编写戏本子的或者唱戏的女戏子,或许能寻到她的来历。
第19章新章
杨婉仪醒了,可是和没醒差不多。面容呆滞,不发一语。御医轮番诊脉,得出的结果是失语症,全因惊吓所致,值得庆幸的是胎儿无事。
褚贵人与白选侍的话到底谁对谁非,一时陷入僵局。
湖心岛上的行宫内,萧珩此刻正皱着眉头,脸上yin云密布,下一刻是降冰雹还是落刀子,屋内众妃哪个也不知道。君威难测,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
“杨婉仪不能言语,你二人暂且幽闭宫中,不得出门。宫里的主位娘娘要睁大眼睛看好了,若是哪个畏罪自尽,主位娘娘自是难辞其咎。”
地上跪着的褚贵人眼睛肿的像核桃,仍在呜呜咽咽的哭泣。离着身旁的白选侍两丈远,生怕再冷不丁的挨一耳光。昨日那耳光算是白挨了,褚贵人既郁闷又生气,恨不得扯断她的脖子。只要此事翻了身,她一定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削鼻子割耳朵,做chéng rén彘扔进茅坑。
褚贵人膝行几步,重重叩首在地,咚的一声让人听着都疼,“臣妾相信皇上的英明,一定会给臣妾一个清白,让行恶之人受到惩罚。”
白筠筠斜眼睨她,左手慢慢卷起右手腕的袖口,猛地右手一抬,只见褚贵人咻地歪倒在地,两腿慌乱的往后一蹬,“大——大胆贱人,你又要做什么!”
莫说褚贵人,就连萧珩也以为重蹈昨日场景,却见白筠筠右手猛地贴在胸口,竖起左手,朗声道:“此事若是臣妾所为,甘愿滚滚天雷劈了侍郎府。”
又要劈了侍郎府。萧珩瞥她一眼,虽说眼前的女子狡猾若狐,可白侍郎也的确不是好东西。
劈了也好!
淑妃婷婷袅袅上前跪倒,一脸娇嗔的道:“臣妾是景和宫主位,褚贵人在臣妾宫里自是不会出岔子,臣妾相信皇上会还褚贵人清白。只是——”厉光划过一旁的白选侍,“储秀宫位份最高的也不过是才人,能担得了什么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非脏水又要泼到褚贵人头上。还望皇上定夺,莫给小人可趁之机。”
萧珩赞许的看了淑妃一眼,缓缓点头表示认可。
德妃也出来跪倒在地,端庄的模样让人十分赏心悦目,“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并非白选侍所为,若是白选侍所为,又何必找人来救晕倒的杨婉仪。臣妾愿意将宫内碗莲亭收拾妥当,请白选侍暂住。”
皇后也道:“要不就让白选侍住在长春宫吧。”
萧珩面色yin沉,极为不悦的扫一眼地上的二人,“此事关系重大,背后必有黑手。杨婉仪还未醒,白选侍不可脱责。即日起,杨婉仪暂住长春宫,由皇后看顾。太后怒极攻心,竟然气的一病不起,德妃裴昭容与楚婕妤侍疾景泰宫。”
此言一出,淑妃暗喜。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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