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皇上看中,那就是滔天的富贵了。
看着桃枝一脸的白日梦,藏都藏不住。白筠筠笑笑,没说话。收拾桃枝的时候还没到,让她嘚瑟着吧。
晌午用膳,白筠筠被白岑让到了主位。甭管什么事儿什么物件,只要跟皇上有了关系,那就不得了。同样是妾,皇上的妾就有位份,吃俸禄,在宫外边就不能被小瞧。小瞧了皇上的妾,就是看不起皇上。
白岑表示没这个胆量。
白筠筠在主位上很坦然,有桂嬷嬷在一旁,她不必担心哪里坏了规矩。说来也可笑,自从原主的母亲死后,柳氏上位,原主再也不曾和父亲一同用过饭。时隔若干年,再一起用饭时,白筠筠竟然坐在了主位上。
桂嬷嬷重视规矩,十几道菜精致可口,每一道菜先用银筷子夹到盘子里,看着筷子不变色才放心给白筠筠。每一道菜,不许超过两筷子。席间不许说话,眼睛都不许乱看。
白岑和柳氏原本想着借这顿饭哄哄白筠筠,谁知桂嬷嬷把宫里的那一套摆了个十成十,一桌子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白梅气的把筷子一搁,连饭都不吃了。
白筠筠这顿饭没吃饱,桂嬷嬷见她用了七成,便放下银筷子,不许她再吃。命婢女端上茶水淡盐水和清水,先用茶水漱口,再用淡盐水漱一遍,然后才可以小口饮清水。
桂嬷嬷在宫中教习礼仪二十年,虽重视规矩,但也不是死板的人。白筠筠见她今天一板一眼,比之前教习规矩仔细的多,心里明白桂嬷嬷这是故意的。之前见亲爹后娘欺负她,这是帮她摆谱来了。
既然桂嬷嬷有心帮她,白筠筠自然一切配合。吃完午膳,白筠筠刚刚站起身,桂嬷嬷对着桌上的人道:“选侍已经用完膳,各位可以跪安了。”
柳氏气的哆嗦,笑起来嘴唇都是抖的。白岑也不知滋味,平日里他早就怒了,可是今日桂嬷嬷在此,那是宫里的老人了,教习过的娘娘小主无数,他不敢造次。
白岑拽拽柳氏的袖子,示意她忍耐。
“嬷嬷,小主的院子简陋,本官心疼不已,想给小主换个院子。”
桂嬷嬷还了礼,回道:“白侍郎有心了,只是奴婢就是奴婢,不能替选侍小主拿主意,您还是问问小主的意思吧。”
白岑知道女儿软弱可欺,脑子又笨,只当桂嬷嬷什么都给她做主,没想到桂嬷嬷如此回应,倒显得尴尬了。白岑看着大女儿,面上神色又恢复几分严肃。
不待白岑说话,白筠筠主动道:“不必麻烦,小院我住惯了。不过在府里住三天,日后女儿就离开府了,再好的院子也住不着。”
这话看似有道理,可里面包含的心酸人人听得出来。白岑一计不成,反应极快,“那爹陪着你回去。”
白岑路上想着借三天时间好好哄哄大女儿,日后进宫还得用她,可一到女儿住的院子门口,白岑这张城墙厚的老脸也挂不住了。院子里到处堆放着府内不用的杂物,只在西墙角留下一片空地。三间破破烂烂的房子,一间住下人,白筠筠住中间,东边的小厢房里是原配的牌位。
白岑心里复杂,并不是内疚和愧对,而是后悔。早知道大女儿能入得皇上的眼,就不该让她住这里。如今还得好好哄她,简直多费力气。此事若传进宫里,有损他的名声。
都怪柳氏!
白岑面上一变,老泪纵横,“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都怪你继母照顾三个孩子劳累,还要打理府中事务,这才忽视了你。今天爹爹做主,给你换个好院子。”
白筠筠深信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如同这便宜爹,这辈子是离不开屎了。或许原主能信他爹被柳氏蒙蔽,可是她一个字也不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忘了这个女儿的存在,或者说是故意忽略,还想把她卖进尚书府给人冲喜,现在见她有用了就想做戏。
晚了。
“爹,为何这般说,女儿觉得这里甚好。爹爹看这里,”白筠筠一脸不知所以,指着墙根的一排葱,“这是女儿亲手种的大葱,你看看墙上的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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