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听闻夫人受伤,暂致失明,这?”
邵箐这主母,多年来同进共出,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在季桓等人心里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主公之妻。金泉寺之事他们已知悉了,邵箐病情也大概了解,闻言个个面露忧色。
“嗯,确实如此。”
魏景眉心也拢起,不过他特地强调:“夫人生产后再行针yào之事,便可痊愈。”
真相究竟是怎样,众人有所耳闻,见上首魏景神色郑重,竟是连不详的可能也不愿提及,一时忧虑更深。不过事已至此,众人也出不了助力,只能连声附和。
季桓暗暗长叹,希望夫人能顺当好起来。
提起这事,魏景心绪不佳,并一直持续到议事结束,他转回后院。
站在正房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心绪表情,待两者俱松乏下来,这才推开房门进屋。
屋里很安静,平嬷嬷和春喜立在屋角候着,邵箐正趴在窗沿静听雪声。
今天的雪很大,落在房檐上树梢上,银装素裹一片白。她看不见,不过同样兴致勃勃。待孙氏回去了,她就命抬两个大熏笼过来,开了半扇窗,侧头静听簌簌雪声。
她颇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可看在魏景眼里,心脏却骤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她眼睛若好好的,现在大概还在处理公务,忙碌且快活着,而非这般呆呆坐着,孤单且寂寥。
魏景心里难受,声音却很柔和:“怎么就开窗了,当心受了寒。”
他已缓步来到妻子身后,坐下轻拥着她,摸摸手,很暖和,松了口气。
“夫君回来啦。”
邵箐回头笑:“我一点不冷呢。”
她揪了揪身上的大毛斗篷,又指了指脚下两个炭火旺旺燃烧的大熏笼。
实话说她有点热的,不过怀了孕不比平时,她慎之又慎也没减衣。
妻子的手环着他的脖子,魏景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顺手关了隔扇窗,柔声问:“今儿做了什么,你娘呢?”
“阿娘送范老夫人和二位范夫人到二门去了。”
今天,范家老青两辈的三位夫人来给邵箐请安。
当然,这请安并非日常意义上的请安,这是来为范恬请罪的。
范恬和傅芸这段恋情,其实本来范恬并没什么错误,因为是魏景夫妻张罗的。他错就错在无意中透露了鞍山关的消息给傅芸知晓。
开战之初,魏景定下虚实战策,这详情范恬虽不知,但凭他接到的延迟出发和粮道目的地这二个命令,却可让安王推测出来。
孟氏母女事败,彻底清查进行之初,范恬就主动将他无意透露过的事说出来了,等待处理。
虽说不防备主公仅剩血亲情有可原,但保密乃一名战将的最基本准则,错了就是错了,范亚范磬回来后,第一时间领他到魏景跟前请罪。
魏景按军规罚了范恬,并降一级令其后续将功折罪,虽严厉但未苛责,之后还安抚了范家一番。
这事就过去了。
但范家面面俱圆,范老夫人又领了两个儿媳fu求见邵箐,并替范恬请罪。
邵箐眼睛不方便,无关紧要的问安是不见的,但范家这等心腹大将家,又事出有因,便应了。
“我安抚了三位范夫人一番,说此事已罢,不必介怀。”
“嗯,阿箐做得对。”
魏景端起热茶,试了试温度递到妻子唇边,垂目看她喝了几口不要了,搁下,搂着她道:“阿箐,明儿我们一起到前头去,好不好?”
这是方才看妻子听雪声时已涌起的念头。
季桓等人回来了,处理公事不适合继续留在内院,只能挪回前头去。他本就记挂妻子,这念头一起来立即就深觉极好。
邵箐本来就是外书房议事的一员,她眼睛不方便了,但旁听和出主意却是不妨碍的。
另外她本来负责的公务,拿大主意把总方向还是没问题的,让人念给她听就是,这不费神。如果累了,他外书房内间就是休息室。
这样她肯定很高兴的。
魏景再不肯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呆坐着了。
邵箐闻言,果然惊喜:“这样好吗?”她担心:“会不会妨碍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