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韶家镇到处挂上了灯笼,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祭台下更是站满了人,他们左眼角旁都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图腾。
“喂,你们这鬼地方是要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穿着这里祭祀服饰的归龙轻声问一旁的韶冶。
“这是我们韶家镇最高级的仪式,冥婚。”
归龙嘴角抽了抽。
“冥婚还成仪式了,怪不得你们这里是冤魂成堆啊。”
韶冶的灵体飘在他身后,“没办法,都是大祭司。”
归龙一怔,“什么大祭司?”
“唉,这个说来话长,我们韶家镇原本没有这么多人平白无故死去,事情大概是从十七年前开始的,那时我五岁,镇子上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十七年前。
韶家镇原本处于偏远地区,可是偏偏风水很好,许多迷信的人都听风水先生的话,把墓地立在这里。
十七年前的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一个撑着油纸伞,怀里抱着一个黑色骨灰盒的长发女人敲开了韶冶一家的门。
她一身黑色旗袍穿在身上,在这深秋的雨夜仿佛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
“请问您找谁?”
韶冶的父亲打开门,轻声问。
“我是路过的,雨实在太大了,想借贵舍躲躲雨。”
韶冶的父亲是个热心人,又是镇长,平时待人都礼让三分,十分好说话。
见那个女人一身雨水,还孤身一人,便好心收留了她。
五岁的韶冶看着她怀里的骨灰盒,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涌上心头。
那天晚上,一向和睦相处的父母亲突然吵架了。
母亲二话不说就离开房间到韶冶房间里和自己儿子一起睡。
结果第二天一早,母亲就发现了那个女人不见了,骨灰盒却还放在厅里的餐桌上。
她以为那个女人只是有事情出去了,不方便带骨灰盒,就暂时留在了那里。
而韶冶却一直站在父亲卧室外边,心里十分的乱,那个女人的到来个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尤其是她昨天晚上看他的眼神还让他毛骨悚然着。
韶冶不敢和母亲说这些,只是悄悄的打开父亲的门。
可是他却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的血泊里,眼睛睁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那一双曾经看着他无比慈祥的眼眸已经空洞的只能盯着天花板。
镇长突然暴毙的事情迅速的传开了。
镇长死了的那天,镇长夫人就急匆匆的为他办了丧事,下葬,入土。
入葬以后的第二天,镇子上突然来了一个胖女人,就是如今的大祭司。
她说镇长夫人没有按照先祖的祖训,丈夫死了没有给丈夫陪葬就把丈夫匆匆埋葬了,这样会遭报应的。
镇子上以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家中丈夫死了活着的妻子也不能独活,要随着自己的丈夫一起埋入黄土,如果家中女眷死了就匆匆埋了,一个月以后男方必须另娶。
称为冲喜。
镇长夫人不相信这些,她认为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可是镇子上没有任何人见过她说的那个年轻女人,只有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留在镇长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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