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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动手
    梅三娘说完,拔腿就盯着一处冲了出去,倒是典韦在后面叫道“三娘,现在不宜冲动,还是先护住伍哥的安危要紧。”
    梅三娘头也不回,“放屁!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咱们缩成一团,到时候更被动。”三娘虽是火爆的脾气,其实却是粗中有细,典韦细想也是,正要下令,对面传来呼哨一声,只听见吼声大作,十几条猛犬转眼间就扑了出来,倒没有典韦先前砍死的那条与人等高,但也到了到了人的胸口。
    梅三娘当先遇见两只,一前一后,眼中都冒着渗人的红光,梅三娘把镰刀脱在后面,闪过当先的一条,一拳打在它的脖子上,那猛犬往边上一个踉跄,这么会儿功夫,后面的一只已经早到,一个狗扑,直往三娘的头上咬过来。三娘面不改色,仿若不见,直到獠牙及顶前的最后一刻,三娘猛地一低身子,直接叫它扑了个空,及将落地,脖子刚刚好迎上了三娘脱在后面的镰刀,好比是自投利刃。三娘镰刀往前一带,只听得噗地一声,狗头腾空而起,死尸倒地。
    梅三娘一击建功,正巧第二批杀来,三娘镰刀往前一挥,趁势砍到一只,倒有一只机敏的,躲过了刀锋,径直扑到了三娘的肩上,梅三娘撑着身子,才没被它扑倒,这头猛犬张开大嘴,立马就咬伤了三娘的胳膊,要硬生生地把撕下一块肉来。没想到梅三娘身子坚如铁石,这条狗咬在胳膊上,居然寸进不得,反倒把狗牙被震得直疼。梅三娘一甩胳膊,把它甩得老远,倒也不去补刀,只是要暗地里的人算账。
    梅三娘循着哨声闯过去,一路倒杀死了好几条恶犬,只是那声音却始终若有若无,只在她的眼前不远晃悠。梅三娘追的焦躁,猛然间听见典韦的叫声“三娘,不要被他带偏了,小心调虎离山!”梅三娘心中一惊,才发现这么一通转,自己离大帐已经很远了,远远地只见第二批已经杀出来,绕过弟子门防守的重区,直奔大帐而去。
    梅三娘心中大急,没想到被这个狗倌摆了一道,眼见着当先的两条凶犬气势汹汹,只差一步就要破帐而入,实在是恨自己鞭长莫急。
    危急时刻,还是典韦横在帐前,咬着牙用双戟挡住了双犬,弥补了这个错误,梅三娘心中一松,反身杀了回来。这边典韦挡住了最凶猛的两只,两条巨犬张嘴咬住了戟杆,正是要跟他角力,饶是他打熬气力多年,也觉得吃撑不住,双臂咯咯直作想,此时是咬牙坚持。
    “哼哼哼哼”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声音,“这些年披甲门着实出了不少人才啊,看得老头子我实在眼馋,这么劲道,都是上好的饵粮啊!”言语中居然有微微颤抖。
    典韦后缩了半步,借上了腰力,低吼了一声,硬生生地把双犬顶了回去,喘了口气道“我倒是挺喜欢吃狗肉的。”
    “哼,你挡得住两只,挡不住一群!”说话间十来条巨犬一拥而上,直扑典韦,披甲门众弟子远水难救。
    典韦却神色淡然,只盯着当先的一头。“投!”数十杆标枪应声而来,飞出一道道弧线,带起来阵阵呼啸之声,直直射向典韦身前一丈之地,所到之处,力贯群犬,穿身而过,登时扎倒一片。最前面的一条躲过一杆标枪,径直跃起,直扑上来,典韦一低身,趁着巨犬越过头顶的功夫,双戟向上一刺,立马将它开肠破肚,只是腹腔中的血趁势而下,将典韦灌了个通透。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的这些畜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它们沾上了我兄弟的血。”
    典韦一甩双戟,把叉着的巨獒扔在一旁,整个人立在那里,浑身被血洗了一遍,好似一座杀神。连红着眼的巨獒都为之所慑,一时间逡巡着不敢向前。
    这时候梅三娘终于杀回来了,脸上都是羞赧之色,很为之前的冲动后悔。典韦只是握着双戟,跟獒群对峙。
    披甲门杀退了群獒的进攻,士气大振,典韦见兄弟们又围了上来,心底大定,只对着黑暗中张口嘲讽道“就这么点实力的话,恐怕你连门都进不去!”
    “哦?这么点儿实力吗?”
    西城的一处角楼上,无涯子盘膝坐在楼顶上,此时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靠,看来我被包围了,是吗?”
    无涯子此时面朝城外,背对着城里面,只听见背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大师的警惕性如此之低,倒真叫在下意外,真的是好几次都忍不住动手了。”
    “那你们真的是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时机。”无涯子站起身来,趁着转身的功夫扫了一眼,对身边形式早已了然,一男一女各执一剑,眼见绝非凡品,站在两边,当中的是个高大的男子,确实极为高大,至于容貌夜色中确是看不清。无涯子暗中颔首,此人应该就是魏阙的首领,独一无二的大梁。
    “老实讲,我刚刚打了半个时辰的盹,实在是困得不行,你们要是不来,说不定我就睡着了从城楼上掉下去了,还省得你们跑这一趟。”
    无涯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并没有起到缓和气氛的作用,大梁还是一般的语气,“这一趟该跑还是得跑。”
    无涯子一拍额头,“真叫人伤脑筋,我还以为你们是冲我的乖徒儿去的呢。”
    “赵侠确实是大王必杀的第一目标。只是在下觉得若不是先取了大师的头颅,目标恐怕没那么好完成。”
    “说真的,你们最好现在就去取他的脑袋,我一定不会拦你们。”无涯子开始倒起了苦水,“自从给他做了师父以后,你说我落着了什么好?天天被他使唤得跟孙子似的,说走就走,说留就留,叫干活就干活,这样的徒弟简直是个债主,要是你们能替我了了这段师徒缘分,我一定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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