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密集的鼓声从背上响起,阿蓬谷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这就是第一任巴代大祭司的预言。这个预言世代相传,不过从来没有应验过,很多人都淡忘了,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谁知道它真的出现了。”达久勾动唯恐我们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吧,猛将兄你这么一个猛人,信这个?要相信科学嘛。”种马不信道。
“呵呵,那你用科学给我解释一下,格肸巴代是怎么通过混沌蛊把你们从人群中找出来的?”达久勾动经过了短暂的惶恐,脸上回复了几分血色。
“这,因为的所以,科学道理嘛,我靠,好臭,和那个黑色的驴屎蛋蛋一样的尸臭味又出现了!”种马正待狡辩一番,忽然大叫起来。
“你确定?没有闻错吧?”种马闻到的是尸臭,我闻到的是变数。
“肯定错不了,比封土堆上那个尸臭还强烈一百倍!”种马又戴上了防毒面具闷声说道。
“达久猛将兄,你也不要被预言吓到了,既然被我们遇上,我们便是应劫之人,如果预言是假的,那当然好,如果是真的,拯救阿蓬谷的重任可就需要我们来完成了。”我揪下一朵干净的牛屎菇啃着对达久勾动说道。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怎么办?”达久勾动问道。
“当然是跟着种马的鼻子追上去!应该是那些黑色球体一样的果实又出现在某个地方了,那些饿鬼为了去抢食,才会撇下我们跑了。”我敲了敲种马的防毒面具,让他取下来嗅着味道带路,谁让只有他能闻到呢。
“唉,老马我天生命苦,真是能者多劳啊!”种马本来不肯就范。但是在达久勾动的注视下,他只好无奈地取下了防毒面具。
“绕着树干走,应该就在树干的另一头!”种马指着后面一望无际的树干说道。
“种马带头,gogogo!”我催促道。
“乃乃个熊,这里到底有多大啊?刚才砍饿鬼的地头已经不小了,这棵树就更大了。”带头种马边走边说。
“鬼知道这里有多大,我这个简易的红外测距仪最多只能探测到几百米范围,再远就探不到了,而且现在也没空研究,等把这里跑完,估计阿蓬谷可就真的要倒霉了。”我抬头望了望,在这昏暗无边的苗王墓底,头上隐约可见巨树那遮天蔽日的枝干,树枝厚实而粗壮,并且向我们展示出了“两分法”的分支,其中每一分支多次分为两个分支,所以我们才在这百层楼高的巨树上亡命奔袭了这么久。
我和种马跑在前头,身后众人紧紧跟随,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一言不发,似乎都在期待前方能找到苗王棺椁的线索。
我们绕着巨大无边的树干跑了许久,脚下的路渐渐开始有了高低起伏,从我们进入这里到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彻底弄清楚这里的情况,除了爬树和杀虫子,砍饿鬼,没有再发现其他任何线索。
哦,对了,还有那个突然在达久勾动背上响起的人头子母鼓的子鼓,又会是谁在敲母鼓呢?难道细罗王复活了?还是变了粽子?
“快到了,前面凹凸起伏的是什么玩意儿?我可以戴上了吧,你们应该都能闻到臭味了,呸呸!这尸臭,真**。”种马嚷嚷着迅速戴上了防毒面具。
种马说的没错,我已经能闻到淡淡的尸臭味,“嘿嘿,小少爷,马家的娃娃说的没错,我也能闻到尸臭味了。”排骨笑道。
很多人都可能在各种渠道听说过尸臭这个东西,那么尸臭到底有多臭?
尸臭,顾名思义,就是指尸体腐烂后散发的恶臭味道。常温下,一个人死亡后3~6小时,肠道内的**菌繁殖生长,就会开始产生**气体,放出**臭味,称为尸臭。
由于大量**气体的产生,会使结肠高度膨胀,并向上部肠管扩延,腹部高度膨胀隆起,这时候,尸臭就开始从口、鼻、和菊花里溢出。
**气体除含氧、氮、氢、二氧化碳、甲烷外,还含有氨、硫化氢等具有强烈臭味的成分。
这样说估计很抽象,如果要举个例子来说明,就像是凝固的恶臭死水塘,本来没什么味道,但是突然被丢进去的一块大石头搅乱了,所有恶心都冒了出来。
尸臭如果留在身上,会留好几天,是洗不掉的,而且在现场无论用什么防护措施都能闻到。
“娘的,这次不知道要洗多久才可以把这臭味洗干净。”种马骂骂咧咧拿下了防毒面具。
“大种马,你不怕臭味了?还是鼻子被熏坏失去了味觉?”我问道。
“你以为我想取啊?我在岭南的时候,有一次发大水淹死了不少人,大水过后当地组织了一支捞尸队,他们都带着防毒面具,刚一走近被泡烂的尸体,全都哇的一声吐出去又弹回来弄了自己一脸,八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一起吐,那酸爽何其壮观,我可不想自产自销。”种马犹有余悸地说道。
“快看,有个树d!”达久勾动的声音传来。
“猛将兄你怎么突然变得一惊一乍了,以前没来过这里么?淡定!”种马故作老练地说道。
“呵呵,这里的地貌的确有些奇特,这些地上到处都能看到凸起的条状物,都是树根吧?”肥肠说道。
“应该是,跑了这么久,我们应该差不多绕到这棵树的另一边了,这里的地势略高,这些树根真是粗壮,和上面的树枝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不过也很正常,没有这么粗壮的树根,如何能撑起这巨树,既然出现了一个树d,那我们就进去吧!”我说道。
这个树d同样十分宽广,就像在万丈城墙中间开了一个大d似的,我们来到树d口,十层楼高的d口,在这暗无边际的树干之中远远地延伸出去,虽然震撼,但我已经被这墓底不断出现的怪事所麻木了,心中并无多大波澜。
“欧阳,这里有字,肯定是你爷爷以前留下的。”种马趴在一处树壁上招呼我过去。
我闻言立刻快步走到种马所在,我们看着树壁上的刻字,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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