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撑过明日凉州兵的攻城。
攻城战守方本就有很大优势,但在凉州兵面前,罗艺手中这点优势dàng然无存。关键在于凉州兵掌握的攻城器械上。
除了投石机,冲车,远程重弩外,他们都配备了足量的bàozhà弹。
便是普通的投石机与冲车,凉州出产的威力也更大些。
程大雷这几年一直窝在凉州,根本没搅和这场乱世,直到最后胜负明朗时他才肯出兵。但过去这几年,程大雷可一直没闲着。除了支棱起耳朵观察天下大势,便是潜心进行武器研究。
凉州出产铁矿,每名士兵都能配备精心制作的铁器。这一点,便是戎族驰骋天下的时候,也未必能做到。
而很显然,他对火yào的研究已到更高的层次。所以帝国人人心忧的攻城战,对程大雷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问题。
陵川城攻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程大雷其实也并不着急,正好给李行哉那边的战斗留下些时间。
这一点程大雷明白,罗艺心头也明白。
程大雷可以好整以暇,慢吞吞打这一仗。但事关生死,罗艺不可能像程大雷这样享受悠闲。
他必须做些什么。
夜间休战以后,程大雷窝在大帐内,与崔白玉刘悲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除掉罗艺之后,京州便无像样的敌人。据说李行哉那边的战斗也很顺利,如此看来,这一场战争结束的时间会比预估得更早。
正在此时,刘发财来到大帐,道:“大当家,城里送了一封信出来。”
这封信是用羽箭钉在辕门上,送信人根本没敢露面。上面写着凉州王亲启,刘发财知晓后立刻给程大雷送来。
程大雷满目困惑的拆开信封,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抬起头,见刘悲与崔白玉都盯着他,程大雷又将信jiāo给二人。
二人看罢后也是皱眉良久,半晌刘悲开口道:“罗艺要投降?”
这的确是一封降书,信中罗艺言辞恳切,自敢无力和程大雷作对,愿率手下兵将投降,为程大雷效力。
沉默片刻,刘悲与崔白玉异口同声道:“此中有诈。”
程大雷摆摆手,道:“我当然知道有诈。”
杀子之恨怎么可能说抹去便抹去,对罗艺这样的人,程大雷心里一百个不信任。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互相讲聊斋了。
不过,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可以省许多力气,程大雷何乐而不为。
“如何回信?”程大雷抬起头。
刘悲与崔白玉对视一言,罗艺有计,程大雷未必不能用计中计,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刘悲道:“咱们便回信一封,定下苛刻的条件,看他如何应对。”
程大雷点点头,口中吐出两个字:“然也。”
一封崔白玉起草的书信连夜递入陵川城,信中让罗艺手下兵丁走出陵川城,任何人不可携带兵器,寸铁为凶,有一人携带兵器者,全军屠尽,片甲不留。
罗艺收到信后,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桌子砸烂。他当然不会真心向程大雷投降,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不过自己目前没有援兵,缓兵之计也无多大用处。
罗艺本来的打算是引程大雷入城,自己埋下一支伏兵,同程大雷来个玉石俱焚。
结果,程大雷很显然没有以身涉险的打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惜程大雷现在已经穿上鞋了,罗艺才是那个光脚的。
很艰难平复心中的怒火,眼前的局面,自己似乎已无计可施。罗艺回信一封,差人送到程大雷面前:他答应出城,在陵川城外向程大雷投降。
程大雷接到信后,也是困惑不解:都这样了,罗艺还有什么yin谋诡计?
现在他有种好奇,很想瞧瞧罗艺玩什么把戏。
暂缓攻城,到事先约好的日子,陵川城东门打开,罗家军鱼跃出城,行至凉州大营外停下。
罗艺走在最前方,他已摘下盔甲,只穿一件白袍。果是寸铁也无,诚意显然很足。
张字军已经进入陵川城,接手城防。负责与罗艺jiāo接的乃是关鱼。
“陵川守军共七万八千人,愿为程当家效力。”罗艺一礼到底,抬起头面向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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