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我的人头换你的进身之阶,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不知道,这法子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言语蛊惑你?”
突临事变,和珅不喊不叫,令朱老大也有几分佩服。
“和先生是高人,想的事也和我们不一样。朱老大是个小人物,有口饱饭吃就得感激老天开眼。和先生待我不薄,我也该知恩图报。”
“有人许我一份前程,要用先生的人头来换。”朱老大抬头看着和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先生,我朱老大一辈子也想轰轰烈烈一场。”
“李行哉呐李行哉……”和珅呐呐一声:“钉子chā在我眼皮底下,够了不起的呀。”
“罢罢罢,和某一辈子自诩有识人之明,今日当真是打了眼,也怪不得别人。”
朱老大一抱拳:“还请和先生成全。”
“来来来,我成全你,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一次和珅认栽。和珅自诩能洞彻人心,谁料灯下黑,偏偏忘记了十步之内。
朱老大是农夫出身,和珅眼里不如何看得起他,也很少正眼看他。殊不知大海波涛浅,小人方寸深,仔细倾听,小人物心中也有波澜壮阔。
朱老大出身低贱,妻子又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这种事,搁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不是轻易能过去的。
自从那一夜后,朱老大对往事只字不提,但这并不代表这个节他就过去了。
思前想后,唯有做一件大事,才能洗刷身上的耻辱,堂堂正正直起腰杆做人。
宋游渠曾到扬州城见过和珅一趟,那次他的任务不仅仅是说服和珅。除了勘察扬州的地理水文,另外一桩任务,便是联络江南朝廷的显贵人物。
李行哉拉了半个书院的人为他做事,书院弟子满天下,其中有不少人来到江南。从前书院的一些人脉,能用还是要用的。
这次李行哉可以顺利接手扬州,便是从前的暗棋发挥了左右。
也就是那一次,宋游渠与朱老大联络上了,成了李行哉在和珅身边埋下的一枚钉子。
眼下,到这枚钉子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朱老大提着钢刀,围着桌子追杀和珅。一时之间,当真也奈何不得和珅。朱老大无非仗着身大力猛而已,他的拳脚功夫也是稀松平常得紧。
和珅忽地心中一痛,感觉体内像埋了只虫子一般往自己心里钻。他手捂住胸口,险些摔倒在地。
“那茶里……”和珅恍然想起些什么。
朱老大咧嘴一笑,笑容里有种jiān计得逞的嚣张。
“对付和先生这样的人,小人不得不小心些。”
和珅胸口一痛,哇呀吐出一口黑血,眼前发黑,身体打摆子,勉强站直的力气也无。
“人各有命,小人也想出人头地。”朱老大手中钢刀向和珅扎过来,口中恶狠狠道:“先生不要怪我。”
和珅已经无力支撑,到这个时候,房门砰一声被踹开。毕竟是做贼心虚,朱老大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朱七横眉立目站在门口。
“你做什么!”
朱七虎吼一声,提着拳头冲过来,一拳将朱老大砸在一边。
龙生九种,种种不同。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朱七和朱老大xing情不同。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朱七对和珅感激涕零,心中早已将这条命给了和珅。
他与朱老大同住一屋,半夜睡醒不见了朱老大,也是心血来潮,来这里看看,却恰好撞见这一幕。
忙来到和珅身边,伸手将他扶住,此刻和珅两眼发黑,已经晕死过去。
朱七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朱老大。捡起地上的刀,就向朱老大刺去。
朱老大一拳被砸晕过去,此刻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恰好撞见这一幕。
“你真要杀你的亲大哥么?”
朱七手中的刀生生僵住,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哥,手中刀扎也不是,不扎也不是。
“先生待我们恩重如山,你为何,你为何……”朱七因为愤怒,脸皮不停颤抖。
“兄弟,自小谁将咱们当人看,杀了他,咱们可就是人上人,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小看咱们。”
朱七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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