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是万万不能过的。”
程大雷叹了一声:“我的牛怎么办,总不能折在这里,那畜生落在魏牧冲手中,定会被他做成红烧牛肉。”
崔白玉开口:“现在也不是在意一头畜牲的时候。”
了然法师看着程大雷,心道这人恶贯满盈,人都不知杀了多少。怎么关键时刻,却在意一头畜牲的xing命。如此因小失大,岂是做大事的人。
程大雷沉吟片刻,道:“你们几个走地道出去,我再想法子,咱们约好地方,在城外汇合。”
“大当家,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吧?”徐神机。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程大雷摆摆手:“你们先走,我留在汝南城,我一人一骑,想要脱身也容易些。”
面对汝南城的虎狼之兵,程大雷一个人面对的确有几分凶险。虽然都有些担心,但程大雷主意已决,大家也没有再说什么。何况,留下来也必然是成了他的累赘。
了然法师笑笑:“程当家稍安勿躁,如果想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凉那魏牧冲也未必会着急攻过来,大家想必也累累,权且休息一夜,再做打算不迟。”
程大雷点点头,这一夜拼杀对体力是极大的消耗。程大雷现在勉强和了然和尚说话,也无非是强撑着一口气。
了然和尚安排客房让几人休息,至少睡一觉,恢复一些气力。当几人都离开后,偏偏崔白玉留下了。
她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叔父。”
了然法师表情也变得郑重,问道:“以你观之,程大雷此人如何?”
崔白玉道:“我与其相处也有些时日,却仍看不懂他的为人。”
了然和尚皱起眉头,崔白玉的才能他也知道,若说她都看不穿一个人,事情的确变得复杂起来。
“未来逐鹿,他有几分取天下的可能?”
崔白玉皱眉思索片刻,道:“他的为人我看不穿,总有奇怪不可解之处。但能短短时间折腾出一番天地,身上必有不凡之处。但,他似乎没有取天下的心,所作所为,明显在故步自封。”
“既然有争天下的力气,却为何不去争呢?”了然和尚呐呐叹了一声,表情明显有些困惑。
他沉默思索,道:“今天我与他见了面,仅仅一面之缘,心中也难以判断。不过,他或许是我们崔家的机会。”
了然和尚自顾自的说下去:“遭遇这些事,是崔家树大招风,也是崔家往日造的孽。无论如何,崔家这棵大树已经倒了。但你或许是崔家的一段新枝,新枝吐芽,日后未必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崔白玉咀嚼着叔父的话,渐渐悟透了他话中的深意:借程大雷之力,东山再起,让崔家仍旧是崔家。
“此人xing子很硬,他若没有争霸的心,怕我也未必能做什么。况且,世道纷乱,日后谁能问鼎天下,如今谁也说不好,未必便是程大雷。”
了然和尚摇摇头:“崔家并非一直是崔家,崔家先祖当年也不过是个铡草的马夫。但崔家可以撑三百年不败,总是有他的原因。这场难,是以前我们从未遇到过的,但哪有如何,崔家可以三百年不倒,但倒了也要随时能站起来,如此,崔家才是崔家。”
“可惜你是个女儿身,很多事没办法做。可你未必不能借助这一点,你的美貌天下无双,完全可以扎根在程大雷这棵大树上,借树开花。”
在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了然和尚神情冷漠,偶尔眼神里的炙热也不是因为亲情,而是因为野心。
一个老和尚,黄土埋到脖子,但不是青灯古卷,而是踮着脚尖张望着天下大势。随时准备争霸逐鹿,让崔家东山再起。
如果野心这种东西永远流动在崔家的血脉中,那崔家能够传承三百年不倒的确是有原因的。
比如程大雷,就很缺乏这种东西。了然和尚话中的意思,便是让崔白玉如藤蔓一般缠绕在蛤蟆寨这棵大树上,用蛤蟆寨的养分开他崔家的花。
崔白玉表情冷漠,眼中却有某些东西被点燃。她自从陷在蛤蟆寨之后,日子便是浑浑噩噩,数次想要挣脱程大雷的束缚,却是有心无力。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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