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当时兵荒马乱的,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也就随着风浪被吹到岸边。
可虽然落在蛤蟆寨,严笛神情还是很倨傲,在程大雷面前立而不跪。
事实上,严笛能够很快被发现,也是因为身上这种出类拔萃的英气。
“呔,还不跪下!”高飞豹喝道。
严笛呵呵冷笑:“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严某皱皱眉头,便不是七尺男儿。”
“好啦,好啦,两军对垒胜败自有天定,何必辱他。”程大雷挥挥手:“给严军师松绑。”
严笛松开绑绳,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看着周围。
倒是没有格外注意程大雷,关注点都在徐神机身上。只见他神情委顿,留着三撇胡须,看上去平平无奇。
唉,这才是zhēn rén不露相呐,输在这样一个人手中,却也不冤。
“严军师,想不想回去?”程大雷问。
“无非一死而已,何必拿这种话诓我,你们会放我回去,你们敢放我回去!”严笛打定输人不输阵的主意,在程大雷面前绝对不可坠了威风。
“我让你回去,是要你给莫将军递一封信,把我的话传过去。”
“你真会放我走?”世上有不怕死的,却没有不想活的,听到这话难免心头一动。
“当然啦,我杀你做什么。不过,要走也不是现在走,你还得将琴川关的情况详详细细,一五一十与我说清楚。”程大雷。
“休想,我严笛绝不会背叛莫将军。”
“当然啦,关于这点我也想到了。”程大雷一挥手:“放刘悲。”
严笛正恍神的光景,突然发现面前杵着一个人,在看到对方一张脸时,严笛恍然觉得,内心有某些东西被击破了。
生又何欢,死又何苦,王侯将相,不过是荒坟枯骨,自己劳劳于名利,究竟所为那般。
不过是一眼注视,严笛就像霜打的茄子般,精气神被抽走大半。
“刘悲,他就jiāo给你了,什么时候把他肚子里的存货都搞明白了,再来见我。”
严笛被刘悲带人押下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将接受刘悲无微不至的精神关怀。
接下来,程大雷开始处理山寨的俘虏。
对于这些人,自然是全部杀掉省事。但正所谓杀降不详,更何况,真若杀了他们,只会让自己落个残暴名声。
名声是个好东西,有时候也要好好经营。
程大雷带着徐神机等人走出聚义厅,来到俘虏聚集的校场。
只见人都东倒西歪的站着,表情麻木,眸子里闪烁着忐忑,恐惧,看到程大雷时,惧意更盛。
“诸位兄弟,诸位兄弟……”程大雷笑着摆摆手:“都坐,都坐,大家不必拘束。”
“坐!”
看守他们的汉子齐声大吼,众人吓得心惊胆战,只好席地坐下,眼睛都看着程大雷。
“诸位兄弟也别害怕,两军对垒,胜也好,败也好,和你们无关。当兵打仗,无非都是讨口饭吃而已。我和诸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杀诸位的。”程大雷和颜悦色的说着:“我知道各位都是附近的父老乡亲,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从我们兄弟到了后,可有欺负一家老弱,抢过一户穷人。可我们兄弟不招谁不惹谁,莫鸣米却要派大军来打我们。让弟兄们吃苦受罪,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死了谁也是人命。”
“今日弟兄们落在这里,想留下入伙的,我蛤蟆寨好酒好肉,不欺负谁,也不受谁欺负。想走的也没关系,我们蛤蟆寨给路费,送你们回家。”
“您真肯放我们走?”有人忍不住问出声来。
程大雷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两口装满铜板的箱子抬了上来。
程大雷自己撤了,这里的事情jiāo给徐神机处理,想留下的登记花名册,想走的发给路费。
“程大雷,你的法子没用。”
程大雷正在聚义厅歇着,李行哉跑了进来:“十个人能留下一两个就不错了,大多数人拿钱走了。”
“你懂什么。”程大雷抿口茶:“人走得越多越好,最好一个不剩下才好。”
“可你不仅花了钱,最好还什么都落不着,你图个什么呀?”
“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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