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良娣现在一心想着如何对付贾良娣,还不忘时不时地教训程良娣和唐娘子一下,便把王娡给暂时遗忘。
燕婉别提有多开心了:“大姐,你真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那几个女人全都打进,无一漏!人家是一箭双雕,你这一箭也不知多少雕?现在那几个女人不是忙着解释、求和好,就是忙着如何教训另外几个,整日忙得团团转,哈,哈,哈!”
自入太子府以来她从没遇到过如此开心的事情,从没像现在这般痛快地笑过,现在即便她和王娡从栗良娣面前走过,栗良娣也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更别说故意找茬了。
王娡身上的绷带已经全部拿掉,但伤并未全好,走起路来腿仍旧有些痛,摆脱了栗良娣她也很开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的感觉。
“阿平就这么死了。”王娡轻叹了一口气,虽说她并不喜欢阿平,甚至有些讨厌,可一个时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忽然死在了池子里,多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一想谁会在意一个下人的死呢?即便哪一日她死了,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在意,一切很快又都恢复平静,不留下任何痕迹!
“活该!”燕婉恨恨地嘣出这两个字,“脚踏两只船都要翻船,她倒好,脚踏三只船,不翻才怪呢!”
门外传来一阵阵行礼的声音,“太子来了!”燕婉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垂首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
待太子走进屋,燕婉躬身行礼,王娡也从床上缓缓支起身,准备行礼。
太子忙上前止住道:“都跟你说了,你身子未好,这些礼就免了!”
王娡笑盈盈地看着太子,柔声道:“殿下是免了妾行礼,可妾怕日子久了,妾会失了分寸,惹太子嫌弃!”
太子轻笑了一声道:“孤几时嫌弃过你?孤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看着她脑海里忽然在想:真太看了你,使了个反间计不仅成功摆脱了栗良娣,还借着她的手除掉了自己的一个隐患,现在这殿阁里还有几个人敢对你存有异心?
王娡将鼻子凑到太子面前仔细闻了闻,笑着问:“殿下这是打哪来啊?怎么身上有一股子胡饼的香味?”
太子攸地一笑:“你鼻子倒是灵,这些日子街上一下子多了不少商铺,这家胡饼的香味实在太诱人,孤便买了一块尝尝,若不是你身上有伤在,孤真想带着你一块到街上转转。”
王娡睨了太子一眼,假装生气道:“殿下明知道妾行动不便,故意带着一身胡饼香味到妾这边来,还说了刚刚那一些子话,这不是存心气妾吗?”
太子笑了起来:“是孤疏忽了。”见王娡毫无提从桥上摔下这件事情,心下自思道:她还是识趣的,若是旁人摊上这件事情定会哭哭闹闹,硬逼着他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她没有,甚至连提都不提,因为她很清楚这件事情根本没法查,她越是闹个没玩,越是自讨无趣,故她不与他吵,不与他闹僵,牢牢抓住他,与他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