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太子取的名字给拿出来吧,也不知他取了什么名,这些日子我可一直惦记着呢!”曹良娣迫不及待地道,她对待王娡的态度还是和先前一个样,丝毫没有因为王娡与太子妃越来越亲近而有所改变。
“急什么?总得有个仪式吧。”太子妃忙阻止道。
“太子又不在,就别那么多讲究了!”曹良娣还是一副很心急的模样。
“那也得有个仪式,多少庄重些。”太子妃仍坚持。
王娡将女儿从奶娘手中抱了过来,将女儿的一只手递给太子妃道:“那就请姐姐代替太子说几句吧。”
“这哪能行?”太子妃略有些不好意思。
“快说吧,是你自己说要有仪式的,让你说了,你又不肯说,我还等着看名字呢!”曹良娣在一旁催促着。
太子妃不由得紧张起来,虽然这是太子的第十个孩子,可以往她不过在一旁看着,代替太子与孩子说几句可是第一次。
她握着孩子的手,只觉得那只手格外的细嫩,格外的脆弱,仿佛轻轻一捏就碎了似的,目光跟着落向孩子那张粉兜兜的脸蛋,翁主刚好也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忽然眉头一蹙,有些不耐烦起来,眼看着就要哭了。
太子妃慌了起来,赶紧柔声道:“翁主,你别哭,你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我和你娘会一起好好教养你,守护你的。”说到后面忽有千翻种情绪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圈不禁微微湿润。
翁主似乎听懂太子妃的话似的,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才满百日的婴儿,那笑容说不出的纯澈、烂漫,笑得一屋子的人的心都融化了。
王皃姁看着这一幕,莫名地想起弟弟田蚡百日命名礼的情景,跟着便是母亲百般周旋,百般容忍的情景,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都是酸,眼圈也跟着湿润起来。
王娡却想起了自己的哥哥王信,这样的日子若是哥哥在该多好啊!
曹良娣伸手抓住孩子的另一只手,笑着道:“我也会疼你的,还有你爹爹,你可是你爹爹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这么多人都疼着你,你可得乖乖听话,明白礼仪道德。”
王皃姁听着曹良娣的话心头的伤感瞬间消失全无,心头一阵冷哼:马屁精就是马屁精,太子不在都不忘拍他马屁,说他好话!什么礼仪道德?你明白什么叫礼仪道德吗?除了溜须拍马抵毁别人,你还知道什么?
曹良娣说完那些话又一次催促道:“现在可以揭晓翁主的名字了吧?”
太子妃和王娡相视一笑,太子妃笑着怪嗔道:“瞧把你急的!”
王娡将孩子递给太子妃,转身将那根竹签取了出来,她也很想知道取的是什么名,她将竹签翻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娉”字。
曹良娣立刻探过脑袋来看,太子妃和王皃姁也跟着过来看。
“是个‘娉’字,”曹良娣道,“我书读得不多,你们都比我多些,你们来跟我说说看这个‘娉’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