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笑了起来:“别贫嘴了,快去把首饰盒拿来,过两日就是翁主的百日命名礼,太子虽不在,我们也得给她好好打扮打扮,庆祝一翻。”
“那是当然的,太子妃送的那对金手镯做工极好,份量也足,翁主百日命名礼那日就让她戴那对镯子吧。”燕婉说着将首饰盒拿了过来。
王娡打开首饰盒一件一件地看了起来,她的首饰并不多,大多都是太子赏的,这些日子太子妃、曹良娣时不时地送些首饰给女儿,竟占去了大半个地方。看着这些东西,王娡忽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觉得少了些什么呀?又从头到尾一件一件地看了起来。
燕婉在一旁疑惑地问:“怎么了?大姐,有什么不对劲吗?”
“好像少了根金镯子,太子第一次到这里来时赏的,我不大喜欢,一直没戴过。”王娡一面找一面道。
“你不说我真没在意,那根金镯子你不曾戴它,我也就把它给忘了!”燕婉也跟着一块找了起来。
“别找了,”王娡的心往下一沉,停止手里动作:“一定是不见了!”
燕婉急了起来,“哗啦”一下将首饰盒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怎么会不见呢?你又没戴出去过,除了在这个盒子里还能在什么地方?”她实在难以相信那么大一根金镯子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你去把惠槿叫来。”王娡沉声道,听风阁里出了贼,这可是大事情!惠槿是掌事,掌事的位置是不能白坐的!因为妹妹被禁足一事她一直有些恼她,此事却只能找她帮忙,单靠她和燕婉的力量很难抓到贼!
燕婉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
不多久,惠槿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孺子何事要吩咐奴婢?”
“大姐少了根金镯子,是太子送给她的!!”王娡尚未来得及开口,燕婉便急急地道。
惠槿微微一愣,目光很自然地落向那些撒在桌案上的那些首饰上,问:“孺子确定金镯子一直在首饰盒里,没放到其他地方?”
“当然!”燕婉以为惠槿想推卸责任更不高兴了,“那可是太子送给大姐的第一份礼物,大姐宝贝得很,根本不舍得戴,一直将它放在首饰盒里,若不是为了准备翁主百日命名礼的事情,怕是永远发现不了金镯子不见了!”
惠槿一听是太子送的金镯子面色更凝重了几分,想了又想,道:“经常出入这个屋子的除了我们三个便是紫儿和阿琼,这两人的疑点最大,当然其他人也有可能。”
王娡看着她,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她不应该慌张、担心、愤怒吗?她却只是在一开始时脸上掠过一丝惊愕,很快就又恢复平静,有条不紊地想着这件事情,分析着这件事情,她可是比燕婉两岁啊,做事却比燕婉沉稳许多倍,的确是一个好帮手,可惜她是太子的人,想让她完全忠于她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