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垂下脑袋,目光怯怯地扫了一眼四周。
王娡对在一旁早已气得面红耳赤的燕婉使了个眼色,燕婉不得不走了出去,在门口守着。
王娡又将目光看向李子。
李子哆嗦着道:“奴婢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若不是弟弟被……被人捏住了把柄,奴婢万……万不可能做此等龌龊之事来……来陷害王孺子,做这种事情奴婢……奴婢根本讨不到什么好。”
“你弟弟?”王娡略有些惊讶,一户人家让一个儿子做内侍已属无奈,让两个儿子都做内侍实在少有,可见他们家有多穷。
“奴婢家境贫寒,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爹娘不得不让我们兄弟二人都入太子府,奴婢比弟弟长两岁,比他先入府,因做事勤快,不爱嚼舌头,让太子看上了眼,得以机会到殿下跟前侍候,奴婢的弟弟今年刚入的府,被安排在……”说到这,李子停了下来,面露一丝犹豫。
王娡知道他在顾忌什么,低头继续做起了手中的针线,满不在乎地道:“你要说的那些事情我压根不想听,你也不必说了!”
李子一听这话立马急了起来,他到这里来自是存了什么都说出来的心,否则面前之人哪肯出手帮他?
“奴婢的弟弟被……被安排在栗……栗良娣的殿阁……”
王娡虽有心里准备,可听见“栗良娣”三个字时手还是微微抖了一下,一团怒火跟着直蹿而上:果然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我!本以为她不过是一介没头脑的恶妇,没想到竟也有如此深的算计!!
李子继续道:“前些日子,奴婢被……被栗良娣唤了去,说是奴婢的弟弟偷……偷看春香姐沐浴,这……这可是天大的罪名,奴婢吓得只能不停地死磕头向栗良娣求饶……”
“她就让你来害我?”王娡接过李子的话道。
李子伏下身准备再次磕头。
王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磕了,事情已经发生,磕再多的头也改变不了了!”跟着装作几分不解地道:“我对栗良娣一向礼数周全,不曾有过任何不敬,她何至于出此阴招来加害于我?不会是你在骗我吧?”
李子吓得连摇头:“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诬陷栗良娣啊,再者不是栗良娣的意思,奴婢哪敢害孺子您?”
“罢了,我暂且信了你,”王娡半信半疑的样子,“你弟弟也真够色胆包天的,的内侍竟然敢偷看侍女沐浴,否则哪会有后面的事情?”
李子一听这话立马替自己弟弟辩护道:“这事情奴婢一直不信,奴婢胆,奴婢的弟弟胆子更,奴婢又一直教导他太子府非一般地方,多做事情,少说话,远离是非,他怎敢偷看春香姐沐浴?可春香姐一口咬定他偷看了,还不停地流泪,奴婢的弟弟百口难辩啊!”
王娡一下子便明了,十有**是栗良娣和春香故意布下这个局陷害李子的弟弟,否则她们拿什么要挟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