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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语道:“哎……这可真让人操心……”
    “嗯?你说什么?”麓鸣儿凑到他面前,想听清这小家伙到底在嘀咕什么。
    小若初挠头一笑,摸了摸肚子,对着麓鸣儿扯了一个谎:“密斯傅,我没说话啊,是我的肚子在叫呢!”
    “原来你是饿了呀,走,咱们下楼吃饭去!”说罢,麓鸣儿便将小若初从床上抱了下来。
    那双小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轻轻地依偎在她怀里,从卧室一直走到楼下,麓鸣儿都舍不得将他放下。
    阿亦见到他们两人从楼上下来,连忙迎了上去:“太太!少爷!”
    麓鸣儿闻言拼命地朝她挤眉弄眼,阿亦才赶紧改口道:“那个……我是说太好啦,少爷醒啦!”
    窝在麓鸣儿怀中的小若初,冲着阿亦扮了个鬼脸,便忍不住咯咯直笑。
    “看来,密斯傅来了,初儿很是欢喜啊!”岑牧野闻声便从餐厅里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十分欣慰的微笑。
    小若初极少见到父亲笑得如此开心,他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您好像比我还欢喜……”
    岑牧野闻言轻咳了两声,便赶紧敛起脸上的笑容,“傅若初,你都多大了还叫人抱着,害臊不害臊?”
    岑牧野板着脸刚训了儿子一句,就被麓鸣儿无端地瞪了一眼,“孩子身体还虚着,抱一抱又有何妨?”
    岑牧野被她噎得不敢再训,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就……那就让我来抱吧……”
    他刚伸手过去,小若初便死死地抱着麓鸣儿的脖子不放,“我不,我就要密斯傅抱!还有今晚,我也要密斯傅像昨晚那样抱着我睡!”
    “傅若初!”岑牧野低声威吓了一句,却让小若初将麓鸣儿缠得更紧。
    “好,好,我抱我抱!”麓鸣儿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脑门,一脸宠溺地说道:“我呀,就爱抱着密斯特傅!”
    小若初眉眼弯弯地笑了笑,而后又问道:“那今晚密斯傅真的会再留下来么?”
    麓鸣儿看了一眼岑牧野,对着小若初小声哄慰道:“初儿乖,我也想陪着你,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呀……”
    岑牧野听后心里一酸,脸上的笑容僵住,顿时没了刚刚的好心情,“你若想陪他,就留下,我可以去书房。”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他便转身上楼去。
    麓鸣儿看着他的背影,默然而不知所措。
    “父亲生气了……”小若初凑到麓鸣儿的耳边悄悄说道:“密斯傅,我不想让父亲生气……你就留下吧,好不好?”
    还真是太久没见过他生气了……麓鸣儿无奈地笑了一下,便微微颔首:“好,我听密斯特傅的。”
    “谢谢你,密斯傅,父亲一定会高兴的!”小若初搂着麓鸣儿蹭了蹭,然后从她怀里跳了下来,跑进了餐厅。
    “哇!是长寿面!”小若初看到餐桌上那碗热腾腾的面条,登时双眼放光,“亦姨亦姨,我怎么记得今日不是我的生辰呀?”
    “少爷少爷!您可别乱动!”阿亦忙上前将他拦住,并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麓鸣儿,“那是……那是四爷给傅小姐准备的!”
    “啊?”小若初一脸惊讶地看着麓鸣儿,“原来今日是密斯傅的生辰呀?”
    麓鸣儿没说话,只呆呆地看着那碗似曾相识的寿面,心中的滋味复杂。
    阿亦走到她身边,低声与她说道:“太太,您还记得吗?今日是四爷的生辰。可自您走后,四爷便再没给自己过过生辰。这寿面,是他今日起了个大早,忙活了半天才做得的。您赶紧趁热吃吧……”
    麓鸣儿点点头,便坐到餐桌前。她拿起筷子,挑了几根粗细不一的寿面到嘴里,心中便酸涩了起来……
    “往后,我的寿面年年都让你吃,成吗?”
    从前的从前,言犹在耳,只是他比她记得更牢……
    *
    岑牧野的书房,门开着,地上满是乱丢的纸团。
    麓鸣儿走进去,随手捡起一个,拆开来看——皱皱巴巴的宣纸上,写着一个“家”字。墨迹未干,染得字体模糊不清,乱云一样。
    执笔立于书桌前的岑牧野,抬眼看她,淡淡说道:“想走就让人送你,我正在忙。”
    麓鸣儿把手里那张皱巴巴的字丢到他桌上,没好气地说道:“字也写不好,面也做不好,天天就知道瞎忙。”
    “你……”岑牧野被她气得说不出来话,掷了毛笔便背过身去。
    等他再转过身时,麓鸣儿却已经走了。
    他刚想要发火,便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幅小字……
    字迹娟秀,字如其人——“生辰莫气,只能快乐。切记。”
    岑牧野举起那幅字对着阳光,左看,右看。拧成结的眉头渐渐松开,唇角便也止不住地开始上扬……
    PS:
    舔狗老四终于傲娇了一把~
    第一百二十四回 家
    今日,可谓是小若初长这么大以来最无拘无束的一日。
    岑府已有多少日子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小若初只这一日都快要玩疯了。麓鸣儿带着他在后院骑马,荡秋千,搭狗窝,母子俩玩得很是开心。因为有麓鸣儿在,不论从前父亲给他定下多少规矩,好像今日统统都可以不作数了,真的是稀奇。
    冰冷的岑府里,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种温馨。站在他们远处的岑牧野,静静地就这么望着,望着他们嬉闹欢笑,望着冬日的夕阳薄薄地笼着他们,心中便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玩得像个泥猴似的小若初等到日头全都不见了,还舍不得上楼洗澡。若不是麓鸣儿向他保证,明日下了班还过来陪他,这会儿他是绝不肯上楼的。
    不过,当麓鸣儿放好了水,要帮他洗澡时,这个小不点的男孩却突然害羞了起来。
    “密斯傅,密斯傅,你快出去吧,男女授受不亲。”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襟,说什么也不让麓鸣儿替他脱衣服洗澡。
    “好好好,你这个小人精!”麓鸣儿伸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哭笑不得地离开了浴室。
    然而,关上浴室门以后,麓鸣儿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她悄悄地把耳朵附在门上,以便能听到小若初的动静。
    当岑牧野走进屋时,看到的便是她贴在浴室门上的那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岑牧野轻咳了两声,麓鸣儿这才回过神来。
    “他自己洗澡,真的可以?”麓鸣儿皱着眉头轻声问道,显然有些担心。
    与她的忧心忡忡正好相反,岑牧野笑了笑,宽慰她道:“都五岁了,他也该独立了。”
    “独立?独立还得让你陪着睡?”麓鸣儿小声嘀咕道,只不过是习惯性地想要反驳他一句。
    岑牧野看了看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不由地撇了撇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委屈:“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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