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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领全都匝了一圈绒绒的白兔毛,比起需要袒露大片肌肤的洋礼服来说,她的这身,只露出一小截雪藕似的嫩臂和那张粉白的小脸,可不是保暖么?
    怕冷怕成这样,叫岑牧野突然心疼起来。他拉过她的手,关切问道:“屋里不够暖和?我让人再把地龙烧热一些?”
    麓鸣儿摇摇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穿不惯那洋衣服,上回酒会我也像妍儿姐姐那样,半个膀子都露在外面,四哥难道不介意了么?”
    “这般有觉悟!”岑牧野恍然一笑,把她拉到身前。
    衣服旧是旧了点,但用银线在衣摆和裙边上隐隐勾勒出来的花鸟山水,不落艳俗,栩栩如生,与这丫头一般精巧灵动。仿佛这衣服就该长在她身上似的,那般合巧。
    岑牧野眉眼含了笑意,突然也觉得这衣服甚好……
    而事实也在证明,麓鸣儿的选择是对的。
    在约尔夫妇下车时,他们便注意到了岑牧野身边那位地道的中国姑娘。
    双方热情的寒暄之后,约尔夫人便用蹩脚的英文,不遗余力地夸赞起麓鸣儿的这身打扮。
    她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能听出约尔夫人那些带有浓厚兴趣的溢美之词。
    麓鸣儿心中感喟,阿娘若还在,看到自己穿上这身她亲手缝制的袄裙,一定更是骄傲非常。
    如岑牧野所料,午宴进行得十分顺利。无论是菜品,还是别院有意西化的精心布置,都令约尔夫妇十分满意。
    饭后,苏妍儿便自告奋勇地坐到钢琴前,演奏了一曲约尔先生的代表作品。
    琴声如行云流水般从她的指尖倾泻而下,完整、流畅,叫约尔夫妇感受到了满满的诚意。
    连站在岑牧野身边甘当花瓶的麓鸣儿,也听得如痴如醉。
    苏妍儿在众人的掌声中骄傲地谢幕,就像回到了从前苏家大小姐养尊处优、光彩瞩目的日子。
    等掌声渐弱,苏妍儿这才如梦初醒。
    整场午宴下来,岑牧野只对那个一无所长的丫头关怀备至、寸步不离。而她呢?忙前忙后地,还得不到他一句关切的暖心话……
    她这才意识到,如今,可以秉持矜贵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从穷乡僻壤中突然蹦出来的土气丫头。
    苏妍儿信命,却不认命。
    她本是富里来的,就该往富里去。而麓鸣儿呢?也该回到适合她自己的位置上去……
    苏妍儿苦闷地抿着杯中的酒,注意力全在岑牧野的身上。
    直至阿星上前把他叫走,苏妍儿微醺的脸上才渐渐显出笑意。
    她敲了敲手中的杯子,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众人遂把目光投向她。
    只见她微笑着走到麓鸣儿的身边,亲昵地拉住麓鸣儿的手。
    “请原谅我,不得不在约尔先生的面前,大力称赞一下这位麓小姐。”
    苏妍儿的笑容灿烂,麓鸣儿只觉得心中跳了又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被苏妍儿生拉着,按坐到钢琴前。
    “麓小姐对钢琴十分有天赋,约尔先生的那曲《塞纳河之月》,她仅练了十余日,便能远超许多老练的钢琴演奏者。”
    苏妍儿一席夸大、虚假的赞美之词,让原本不知所措的麓鸣儿,顿时心火上蹿。
    她想起身,却又被苏妍儿按住肩膀,坐回了琴凳。
    她拍拍麓鸣儿的肩,看向约尔先生继续从容地说道:“我特别特别想让她在今天这样难得的机会里,为大家演奏一曲,我想不止是我,约尔先生对此也一定万分期待!”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原来每日练琴时夸她有天赋、弹得好是有这样的目的。
    可天知道,她的琴练得有多差!
    众人掌声不断,麓鸣儿犹如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猎物,挣脱不得,焦灼难言。
    恐怕,她于冬日的蛰伏,也该早早结束了。
    PS:
    傲娇苏小姐:四爷我会弹琴!
    四爷:哦。
    鸣儿(一脸不屑):嘁~我还会弹脑奔儿呢!
    四爷兴奋探脑:来,弹一个四哥听听响儿!
    第三十六回以毒攻毒(h) < 呦呦鹿鸣(民国1v1 #重修版)(孟德的小公主)|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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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回以毒攻毒(h)
    苏妍儿挑了挑眉,示意她开始。
    此时的麓鸣儿现下不管有多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端正好姿势。
    苏妍儿抿了口酒,正等着看场好戏。
    只听琴音仅落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众人面面相觑,苏妍儿更是心急地走上前去。
    “鸣儿,怎么还不开始?”见她捧着那只手,坐在钢琴前一动不动,苏妍儿倒比她还要紧张起来。
    麓鸣儿闻言,眼圈一红,伸手在她眼前一晃,便呜咽了起来:“妍儿姐姐,雪儿……雪儿上午它咬了我……我的手受伤了,弹不了琴了… …”
    苏妍儿微怔了一下。
    “雪儿什么时候咬伤的你,我怎么不知道?”刚刚她那一晃手,苏妍儿的确看到了手指上的红肿,但她完全不肯轻信这丫头的鬼话。
    麓鸣儿眼里含着泪,表情好不无辜:“上午我在花园里,雪儿突然跑了过来冲我摆尾,当时我还好奇地蹲下身来,想要逗逗它,却没想到它上来就照着我的手咬下一口……”
    莫不是觉得她好骗?苏妍儿跟听笑话似的摇了摇头:“鸣儿啊,雪儿可从来没咬过人,你可别冤枉了它。”
    麓鸣儿收了眼泪,越发使劲地抠着那根被玫瑰花刺扎伤的手指,“妍儿姐姐,你那狗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它若想在任何时候突然冒出来咬我一口,我能防得住么?”
    这指桑骂槐的样子,让苏妍儿气得一时没了应对之策。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约尔先生连同他的夫人已经关切地走了过来。
    麓鸣儿抹干净眼泪笑着应道:“实在太抱歉了,我的手不小心受伤了,恐怕今日没有这个荣幸能为二位弹奏了。”
    约尔夫人听闻,上前搂了搂这位可爱的中国姑娘,“我们很遗憾,但这当然不是你的错。”
    约尔先生颔首,同样和蔼地与她说了些安慰话。
    他们自然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但苏妍儿却不想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鸣儿,不如你用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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