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的丫头,足不出户,却已经跟着他把京城大小馆子的拿手菜都吃了个遍。
可这人还没上楼呢,心里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昨日她刚说想要冷静冷静,现下又给人送吃食、表关怀,怎么想来都觉得像是死缠烂打的招数。
但从食盒飘出来的阵阵香味儿,让他觉得实在是不忍浪费了这样好的美食。
“和叔!”岑牧野把正在关楼门的和叔叫了过来。
“诶,来了。”和叔一见他苦着脸正对着那个食盒犯愁的模样,心中便料想到了原由。
岑牧野把手里的食盒递给他,淡淡说道:“把这个给那丫头送去,就说是我给您带的,您吃不了这些,匀给她吃。”
和叔故作认真地说道:“没关系,四爷您别看我年纪大,但这宴京饭店的鸭松包啊,我还是能一口气吃掉十个八个的!”
“怪不得是‘老狐狸’,隔着食盒都能闻见?”岑牧野玩笑了一句,又对他说道:“想吃哪天我再给您带,跟一个小孩儿您争什么劲呐?”
和叔呵呵一乐:“得,我这是争风吃醋来了!”
岑牧野不置可否地笑道:“和叔最近可是越来越像‘老顽童’了!”
“还不是看您领个姑娘回来给高兴的嘛?”和叔,popo本站改網阯將在ΧIáōSんυō。ひΚ公布 請務必収藏 笑说着便去开门。
岑牧野指了指楼梯的方位,低声催促道:“赶紧给人送上楼去,又开门做什么?”
和叔一拍脑门,“呦,忘跟您说了,麓姑娘现在不住楼上了。住到后院马厩边上的那排小平房里去了。”
马厩?平房?
“谁让她去的?这楼上的房是不够她住的吗?”岑牧野万万没想到她会故意躲得这么远,脸色立马就变了。
和叔立刻上前解释:“爷,您这可误会麓姑娘了。今儿马厩的犇子来报,说是您的那匹‘雨燕’难产,让派人找兽医去。那会儿麓姑娘正好到家,听到这话就想去看看。”
岑牧野闻言便皱了眉,“这样的事,她一个姑娘去做什么?犇子他爹呢?马厩的事儿一向不是他管着?”
“他爹前几天不是说乡下有事儿歇假回去一趟吗?您亲自准的。”和叔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又赶紧笑着补充道:“后来啊还多亏了麓姑娘,那‘雨燕’才平安生产,想不到麓姑娘还有这手!真叫人顶佩服的!”
岑牧野听了脸色稍有缓和,又接着问道:“那都生完了,怎么也不回来?”
“要不说麓姑娘有本事又心善呢!她怕那‘雨燕’和马崽儿情况不稳定,说是要在那看着,万一有个突发情况她也好照应。”
岑牧野扫了眼早上她放行李的地方,语气不快地问道:“这东西也都搬过去了?没说住多久吗?”
“没说。要不明儿您过去看看马,顺道问问她?”和叔试探着问道。
“不去。”岑牧野转身上楼。
和叔轻叹一声,正要出门,又被岑牧野叫住了:“东西别送了,不是说爱吃吗?那就都给吃了吧!”
“这……我……”和叔不知所措地看看手里的食盒,又看看岑牧野。
“不爱吃就倒了,总之不许送。”撂下这句话,岑牧野反倒消了点气。
他心知,她这一走,恐怕就是想在那住下了。若是成天再给送这送那的,岂不是让她在那破房子里住的更自在?倒不如让她吃点苦头,等她想通了自己回来便好……
自从麓鸣儿搬到了这排小平房里,每天除了要去方舒怡的公馆里补课,还会偶尔帮着马夫犇子还有他娘一起照料马匹。
她在这里的生活用度以及饭食供给,都和岑家的下人是一样的标准。虽然日子要比以前过得清苦,但好在比较清静,没人来打扰。
她与岑牧野好像都有着一样的默契,彼此都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他不再管束着她,她也不再去麻烦他。
有时想到却有些怅然,但这样的结果不正是自己之前所期望的吗?又有什么样的理由再来怨怪这样的生活?
即便犇子同她说,四爷一年也不会来马厩几回,但她心中总还是有些期待。期待不着,那些令人烦恼的念头便会开始往外冒……
犇子对这个样貌出众、脾气温和,又有学识的女孩颇有好感,每每她愁眉不展时,都会变着法儿的逗她开心。
一开始麓鸣儿也觉得犇子这人朴实又风趣,但接触久了,才慢慢在他身上觉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苗头。
吃饭时他会把肉都搛到她碗里,她从辜家回来晚的时候,他也总会提着煤油灯在院门口等她。渐渐的,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会刻意的想要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幸好,麓鸣儿每次都及时的察觉,最后也都顺利地避开了。
但这件事情,又平白无故的给她增添了一份烦恼。不过她想着,回头如果考上了医学院,她便能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