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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严肇逸,不如我还是改天再来吧?我还没有见你父亲的心理准备。”
    严肇逸沉默不语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放出了无数根冷箭般刺人。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也不需要做什么心里准备了。”他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回你自己家当然是不用准备了,可是我要啊,我可是害怕得很!”肖白慈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死死的拖着他不许他再往前走。
    “你到底害怕些什么?”严肇逸又低头睨着她的泛着白光的小脸。
    肖白慈咽了咽口水,小脸心虚得很,“我……我害怕你的父亲对我不满意!”
    闻言,严肇逸立马就冷嗤了一声,“我倒是希望他还能够说出自己对你不满意!”
    “这个理由不成立,走了!”说着,他又拖着她往前走。
    “为什么不成立啊!”肖白慈的心里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等一下进去就知道了,不要废话这么多!”严肇逸的耐心都要被她消磨殆尽了。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进那一栋白色的别墅,肖白慈的表情是万分的不愿意,然而严肇逸这么一脸冷漠的样子根本就不顾她的意愿,除了乖乖的跟他走,她也别无选择。
    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类似于管家一样的人物,见到严肇逸,她十分恭敬,微微弯腰,喊道:“少爷。”
    “好久不见了,冯姨。”
    冯姨抬起头看向严肇逸,嘴角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少爷平时贵人多事嘛,我们也只不过是两个月没有见而已。”
    严肇逸微微扬起嘴角,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把肖白慈带到前面来,他为冯姨介绍道:“冯姨,这是肖白慈,我现在的女朋友。”
    肖白慈一惊,连忙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
    严肇逸蹙了蹙眉,侧过脸看向她,声音不满的命令道:“快点喊人。”
    听到严肇逸的命令,肖白慈立马挺直腰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这么坚硬了,乖乖的喊道:“冯姨好。”
    冯姨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显然是没有想过严肇逸会带女人回来,打量了肖白慈一眼,夸了她几句说她是一个清秀有气质的姑娘,然后就连忙招呼两人进来了。
    肖白慈心里凉飕飕的。
    何为清秀?
    长得一般又不长痘的人,大家都用清秀去形容。
    何为有气质?
    长得一般又实在说不出这个人的优点了,大家就用有气质去形容。
    肖白慈一脸失神的叹气,那叹气声都已经荡漾在别墅的客厅了,严肇逸挑眉看向隔壁的人,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不悦。
    “带你回来这里,就这么让你不满吗?”
    肖白慈扁着小嘴,一脸忧伤的看着他,“不是不满,只是有点伤心……”
    严肇逸无语的摇了摇头,也不想理会她这颗奇葩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了,目光投向别处,就等着冯姨把人推出来。
    就在肖白慈还在暗自伤神的时候,冯姨推着一张轮椅走出来。
    轮椅上的人表情呆滞,目光无神,两眼放空的模样仿佛是被什么抽走了灵魂一样。
    严肇逸从沙发上站起,表情沉寂。
    肖白慈也连忙从沙发上站起,好像意会到什么一样。
    “这……这是?”
    “这是我的父亲——严浩。”
    “爸爸。”严肇逸声音清冷的开口,走到严浩的面前,他缓缓蹲下,抬手扶着轮椅的扶手,道:“你最近好吗?对不起,因为我最近太忙了,所以都没有什么时间来看你。”
    面对父亲,严肇逸一下子从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变成了一个内心脆弱的小男孩,肖白慈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刺着痛。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这两父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严浩还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偶尔把视线投放到肖白慈的身上,严肇逸嘴角微微扬起,他也侧过脸看向肖白慈。
    “白白,过来。”他抬起手,朝她伸出。
    肖白慈发了一下愣,脸色上划过一抹犹豫,小步子抬起,她缓缓走向他,把手仿佛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里,他立马裹着她的手。
    “爸爸,这是我的女朋友,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看得过去,嘶……”严肇逸蹙起眉头,低头去瞪身旁那个无故掐自己手心的小女人。
    “严肇逸,有你这样说话的吗?!”这个臭男人,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见她反抗,严肇逸也不怒,挑眉若有所思的睨着她忿忿的小脸,他反问:“难道你觉得自己漂亮?”
    肖白慈被他噎住了,哼了一声,干脆侧过脸不去看他。
    严肇逸嘴角上的笑意更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他继续说;“我的这个小女朋友,不仅不漂亮,还很傻很白痴,时时不切实际,又很爱幻想……”
    “严肇逸,既然我这么多缺点,那你还找我做什么?!”肖白慈就觉得奇怪了,既然她又丑又傻的,他到底是瞎了那一只狗眼才看上了她?!
    “急什么?”严肇逸蹙眉,“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不够耐心,性子像脱了缰的野马,又急又燥。”
    肖白慈想要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这个死男人,她已经很确定不能跟他好好相处了!
    严肇逸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又微笑着看向自己的父亲,“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喜欢她……”
    听到他的话,肖白慈心里一顿,好像停跳了一拍,抬眸看向他俊逸的侧脸,只听他继续说:“我就是喜欢她傻,不会耍小聪明,就是喜欢你不漂亮,不能勾引别的男人,她所有的不好,我都喜欢。”
    肖白慈的脸蛋像被热水烫过一般,又红又热,刚刚是难堪,现在就变得很不好意思了。
    这个死男人,秀恩爱都秀到自己的老子面前了,他还有没有节操可言?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不是很恨肖家
    严肇逸说了很多话,比他平时说的话还要多出了好几倍,然而严浩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肖白慈的心忽然揪紧,一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来看自己的父亲都市这样的情景,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严肇逸微微勾嘴,站直身子,把目光投向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冯姨。
    “冯姨,麻烦你帮我把父亲推回房间。”
    冯姨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抹浓浓的黯淡,推着严浩就往房间里走去了。
    严肇逸神色沉寂,怎么样看都是不太愉悦的,肖白慈只敢贼眉鼠眼的偷瞄他,虚伪又肤浅的门面话,她可是一句都不敢说。
    过了一会儿,严肇逸又拉起了她的手,低头对上她那双水灵灵的桃花大眼,“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肖白慈点了点头,两只手都握紧了他的手,“你……你还好吧?”
    严肇逸勾着嘴角,淡淡的笑,没有回答她。
    两人并肩走到花园,大小适中的花园里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想必那是冯姨的杰作。
    严肇逸伸手去掰了一朵小雏菊,递到肖白慈的面前,“送你。”
    肖白慈很是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用客气了,菊花这种花,就只有你们男人才喜欢。”
    严肇逸嘴角的弧度拉大,把雏菊放到她的头顶,肖白慈立马就要反抗拿掉,他却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住她的动作。
    “严肇逸!”
    “啧啧,这样看着就更像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严肇逸很认真的开口。
    肖白慈连忙甩掉头顶上的菊花,抬起脸恶狠狠的瞪他,“你简直就是恶趣味!”
    严肇逸不否认的耸了耸肩,松开她的手腕,他转身就往前面走。
    肖白慈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清秀的眉毛皱起,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她快步跟上他的脚步。
    他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止住了脚步。
    “严肇逸!”
    “你为什么都不问?”
    “哈?”
    严肇逸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她,冷峻的眉目微微拧起,“见到我的父亲,你应该是很疑惑的吧?可是你直到刚刚,跟我单独相处,你都没有问我。”
    “那你想说吗?”肖白慈也换上了一张认真严肃的脸,“如果你想说,我随时都会听你说,如果你不想说,以你的性格,我怎么逼你,你都不会说不是吗?”
    她又不是傻子,干嘛要自讨苦吃?
    这个答案听在严肇逸的耳中还算得上满意,只见他的嘴角勾起,大手抚弄着她的头发。
    “我答应过你,会告诉你我的事情。”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面颊,“你想要听吗?”
    “好啊,你说,我听着!”
    严肇逸伸长手臂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着往前走,一边开口道:“其实我们严家在十多年前s市也是一个大家族,父亲的生意做得很大,国内海外都有。”
    “那叔叔当时应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垂放在侧边的手不由揪住了裙摆,她心里实在是虚啊,一想到他们家才是罪魁祸首,她怎么样也理直气壮不起来。
    “我爸以前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可惜就是太过轻易相信别人了,所以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是有人陷害叔叔,那个人,到底是谁啊?”肖白慈咬住下唇,脸上不满了紧张。
    肖白慈啊肖白慈,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当演员的天赋呢?按照这样装下去,奥斯卡你都能拿到了!
    “肖氏集团的董事长肖俊峰,你应该听说过吧?”
    肖白慈顿住了脚步,手心一直在冒汗,严肇逸无疑有他,只是用力的握了她的手一下。
    “肖俊峰当时以一个房地产合作为由让我爸把公司里大量的资金都投了进去,以至于公司里的很多计划都被迫搁置,公司里的资金一下子周转不灵,肖俊峰却在这个时候联合高氏向银行施压逼迫我父亲还贷,高家和肖家连成一气对付我爸,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趁机吞了我们严家。”
    严肇逸冷笑,“其实商场如战场,那一次是我的父亲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这不算什么。”
    “可是肖俊峰他太狠了,为了让我父亲不得翻身,居然使手段让银行逼我的父亲还债甚至申请破产,父亲一下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第二天就疯了!”
    “而我的妈妈,她也因为我父亲的疯狂而得了重病,最后不治身亡。”
    听到这里,肖白慈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一片,手脚都开始发冷,她紧紧的咬住下唇。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还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
    严肇逸低头看向肖白慈,见她的脸色惨白,眉头立马蹙起,伸手捧起她的脸,他问:“你怎么了?就因为听到这些就被吓到了?”
    肖白慈闭上了眼睛,用力的摇头,她伸出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她现在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想要抱抱他,希望用身体的温暖去安抚他内心的冰冷。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严肇逸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里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