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山上空全天候都有无人机不间断的拍摄。
娄台上次说过会将范围扩大至五公里外,季得月警告过他不可以胡来,但他没听,现在那条公路都成了娄台的,还新增了四栋弯道上的别墅,只是于光那栋楼被隔绝在外。
娄台决定在四栋楼外增加设置电网,这样,整个山顶基本不可以再从任何地方随意进入了。
一座山的上半部分都是娄台的了,车子在半山腰上就会被监控拦截。
季得月对于娄台这样任性也是毫无办法,一切随着他吧,最重要的是,他把这一切都记在她的名下,她的那张横空出世的身份证真的成为了她在现实生活中生活的印记。
站在主卧门口,娄台流连忘返不愿意回去客房,季得月从三楼下来就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得月自然明白他的心里,经过这样惊魂未定的事之后,她俩还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过呢。
季得月主动走上前搂住娄台的腰,娄台瞬间受到鼓舞,低下头欲吻住季得月,季得月用食指拦住娄台,笑着道:
“你老实点,客人多不说,影响不好,天也快亮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这里很需要你!”
娄台的眸渐渐变暗,低压着声音道:“那我睡你旁边,我要看着你睡才安心。”
季得月摇摇头拒绝了:“明早若有人看见你从这里出来,我会不好意思,我们还没结婚呢,虽然有了孩子,可我还是会不自在,都是很亲近的人。”
娄台无奈,不能再耽误季得月睡觉了,沉重的点点脑袋,还是抱着她吻了一下就放开道:
“那你跟孩子好好睡,早上别起太早。”
季得月点点头,心里很心疼娄台,他估计太累了,可是她却不能留下他。
关上门后,季得月换了衣服就盖上了被子,眼皮子直打架,真的好困啊。
隔壁房里却上演为地盘打斗事件,娄台扯着尚北冥的双腿道:“俗话说以前容不得二虎,我好不容易同意你来到我的山顶,让我的女人伺候你,你却不知好歹,霸占我的床!”
尚北冥迷迷糊糊间被娄台吵醒,却没有火气,反而欣慰地呵呵笑道:“我还真怕你不到这里睡觉呢,看来阿月没骗我,你果然是睡在客房的。
不过不好意思,我可是贵客,又受了伤,三楼那位置又高又不好上,我住在那里很郁闷,还是你这间房好,舒服。”
娄台不客气的掀开了尚北冥的被子道:“别太得寸进尺,你是想和我睡一张床?”
尚北冥嘿嘿直笑:“你可以睡三楼啊,噢,忘了说,你的东西都搬到三楼了,包括睡衣,你要睡在我这里,我也同意,麻烦你去穿个睡裤。”
娄台怒着怒着反而笑了:“你爱住你就住吧,刚好给了我一个进主卧的理由!”
说完大踏步就要出门,尚北冥急的立马丢过来一个枕头威胁道:“你敢过去,我今夜吵的让你们睡不了,反正我瞌睡已经醒了,不像阿月还没睡过,她可是怀着孕的。
你过来,跟我睡,我趴在这里动不了,不占你的位置。”
娄台一副吃瘪的表情,想了想又走回去捡起枕头,阿月确实需要休息。
而后又出门去,尚北冥又把枕头丢下来,正欲说话就听娄台咬牙切齿的道:“我去拿睡裤!”
尚北冥这才笑眯眯地道:“那快去快回,我的命噢!”
尚北完全不顾娄台的黑脸,心道:“小样,就等着你呢,让你得到季得月已经够便宜你了,还想在我面前秀恩爱,没门!”
于是,娄台华丽丽的失眠了,旁边睡了一个无比妖艳的男人也拯救不了他的睡眠。
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出现季得月的影子,真是疯了,娄台背对着尚北冥一次也没有翻过身。就这样挨到六点钟,天刚亮,起身穿衣,开始晨跑。
独留下躺在床上的尚北冥一人郁闷,他好歹也是洗的香香的睡得觉,怎么就能让娄台失眠呢,郁闷。
还好,他现在基本除了吃就是睡,想事情不过两秒,又呼呼大睡起来,六点钟起床,疯了。
娄台跑到六点半,回到屋里,阿姨已经端上了早餐。
娄台起身回到三楼的卧室里冲了凉,下楼轻轻推开主卧的门,但见季得月夹着被子睡得正香呢。
娄台不禁笑了起来,这睡姿异常可爱,好想从背后抱着她,可又怕打扰她,只好关上门出去。
吃了早餐,娄台精神抖擞的上了车,黄岐站在车前担忧地嘱咐了一些什么,这是他少有的负伤不能跟随娄台,非常放心不下。
娄台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姿势道:“养好伤,我等你!”
八点钟时,季得月的生物闹钟自然就醒了,虽然哈欠连天,可她要吃早餐,睡不着了,只能中午睡会午觉了。
抓了抓头发,洗漱好,上了三楼,先敲了敲林美丽的门,没动静,估计还在睡呢,季得月笑笑,林美丽睡觉她是知道的。
不睡到日上三竿,别想让她起床,而且以前她的工作性质大多数都在半夜,白天最多的就是睡,这一时半会应该调整不过来。
便又到西侧去看躺在床上的尚北冥,刚走到门口就见大门敞开着,屋里没有人,关键床铺整洁的根本不像睡过人。
季得月疑惑地下楼去问吴阿姨道:“阿姨,你看到冥少了吗,他是被人抬走了吗?”
吴阿姨摇摇头道:“没有啊,早上就只有少爷一个人出门了。”
季得月一愣:“娄台起床出门了?”
吴阿姨惊叹道:“少爷做事一向有规律,六点跑步,六点五十就出门了。”
季得月点点头,她以为他还在睡呢,看他屋门紧闭。
不过昨夜娄台也是三点才睡,六点起来,他也是睁不开眼的吧。
季得月一抬头就见李昂站在二楼客房门口,心里大叫糟糕。
赶紧上楼问道:“你家少爷,不会睡在这里吧?”
见李昂点点头,季得月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了,那昨夜尚北冥和娄台是怎么睡得?
季得月激动的推开了客房的门,尚北冥还正睡得香呢,季得月看了一圈,凳子上有一条睡裤引起了她的注意。
季得月认得,那是娄台的睡裤,季得月不禁扶着额头,笑了,这画面莫名的想让人笑,他俩睡在一张床上?
季得月很好奇娄台能不能睡着,听说他有洁癖,精神洁癖,虽然她作为女人从来没看见过他的洁癖在哪里。
关上门来,季得月坐在餐桌前给娄台发了个微信道:“昨夜是怎么回事?”
娄台很快回复了消息:“我被威胁了,被尚北冥威胁了,他必须尽快离开,他在一天,我就一天都不能进主卧。”
季得月忍不住呵呵地笑了,找到娄台的号码打了过去,娄台很快接了,季得月站起来道:“你昨夜睡着了吗?”
娄台有点生气的道:“跟个男人一张床,我敢闭着眼睛吗,我也没睁着眼睛睡觉的本事啊。
阿月,你就心疼心疼我,赶紧给尚北冥治好伤,快快滚蛋,我要抱老婆。”
季得月说不心疼是假的,娄台一夜没睡,还要为她的事奔波,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的,她轻柔的道:
“今天不要太累了,中午有时间就睡一会,我很担心你!”
她轻柔的语气像羽毛拂过娄台的心,痒痒地,不自觉的就道: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知道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季得月嗯嗯的回应着,两人又聊了些,就挂断了,季得月握着电话,心有旁骛。
她又像回到了春心萌动的少年时代,很想立马飞到娄台身边,强制性的让他趴在她的怀里睡觉。
可惜,她过了那个冲动的年龄,她学会了守候,学会了等待,而娄台也正需要这些。
季得月知道师母的习惯后,现在有点犹豫不敢开门,是不是要等到林美丽下来再说?
可是林美丽真的很能睡,季得月怕饿着师母,于是端了餐盘放置在门口,坐在门口和师母聊起了天。
季得月轻轻地敲响了门,敲了三下,屋里没动静,季得月叹口气道:“师母,您醒了吗?我知道换了地方您可能不习惯,不过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
您还记得小阿月吗,您以前经常说,阿月,要听师父的话,不要惹师父生气。
我总是会吐吐舌头,想说实话又不敢说,师父那么严肃,我其实一点也不敢不听话,不敢惹他生气。
但是有一回,我和林美丽一起出去打架,把别的小伙伴打的头破血流,他们的师父找上门来,跟您理论,您气的罚林美丽饿了三天,倒是师父竟然没有动怒,只是口头教育了我。
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有那么怕师父了,我觉得他和蔼可亲,虽然严厉但是也非常关心爱护我。”
“我也不知道您有没有在听,但是我就想对您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他的,您要好好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