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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娘做的……还不够。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妙儿,额头还疼吗?”
    “不疼。有娘跟爹的疼宠,一点都不疼。”齐妙轻拍其后背,松开她以后,笑眯眯的又道,“我去找白淼姐了。娘,你别跟我爹吵哦。”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低。说完端着大碗就走了,还故意朝里屋的梁安,做个鬼脸。
    曹氏瞅着灶台放的那盆丸子,无奈的叹口气,折返回屋。
    梁安坐在炕上,看到妻子回来,伸手把人拉到跟前,说:
    “梅儿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过去那边了。真的。”
    曹氏看着他笃定的样子,摇摇头,道:
    “怎么说都是你的爹娘,能不回去嘛。以后咱们回去就好,妙儿就不让她去了。我不想看她受委屈,那样我就觉得对不起……”
    “乖,我懂,我懂。”梁安轻拍媳妇儿的后背,看着窗子喃喃的说,“见到孩子受伤,我也觉得愧对。”
    “算了,算了。这事儿咱们不提了。当初回来怎么说的,如今咱们就怎么做。”
    曹氏忙安抚丈夫。如今家里就他们夫妻俩,她还真怕……夫君再想点什么别的东西。
    侧身依靠着他坐下,素手主动握着他的大手,晃悠着腿,故作轻松的道:
    “安哥,来年种完庄稼,咱们就准备盖房子。起五间瓦房,不盖东西屋。像以前在主家那样的,厨房外面、屋里都有的那种……”
    曹氏憧憬着年后要盖的房子,企图减少一些当家的自责。
    梁安听着,瞅着媳妇儿恬静的样子,内心的那抹空虚感,逐渐填平。
    紧紧地搂着她,伏在她的耳畔,呢喃着说:
    “梅儿,这一生我做的最好、最正确的决定,就是跟大哥要了你。”
    曹氏会心一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轻吻一下,道:
    “傻瓜。”
    第125章 本世子能吃了你?(五更)
    齐妙端着大碗来到白淼家,院子里很安静。先去的白淼平日住的屋子,屋里没有人,还有些冷。
    应该是没回来呢。
    开门去到隔壁,进到里屋时,黑子正在跟独孤寒说话。
    小妮子把碗放在炕上,瞅着黑子,轻声的道:
    “尝尝吧,我们家炸的丸子,可好吃呢。”
    额头上的伤,十分醒目。额前又没有刘海遮挡,两个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黑子瞅着微微蹙眉,伸手指着没敢说话。
    独孤寒微眯着一双眼睛,清冷的问道:
    “你额头,怎么回事儿?”
    声音虽然平静,不过黑子明白,主子已经有火了。
    齐妙耸耸肩,没有回答。走到独孤寒跟前,伸手打算试试他的温度,没想到被他捉住了手腕儿。
    小妮子见状抿唇,轻声的说:“松手,我看看你还热不。”
    “你额头怎么回事儿?”独孤寒没有撒手,握着她的手腕儿,固执的追问。
    齐妙撇嘴,侧身坐在炕沿儿处,有些恼怒的道:
    “被我奶砸的,用碗。嘶——你轻点儿。”
    后面的话,多少有些娇嗔的味道。
    独孤寒松手,看着白皙的手腕儿有些红,有些自责。态度上好了许多,关心的又说:
    “她打你干嘛?为什么打你?”
    “不为什么啊!我设计的。”
    齐妙说完收回手,看着黑子指了指一旁的大碗,又道:
    “吃丸子啊。我和的面,可香了。”
    黑子听了,忙扫了一眼独孤寒,没敢动。
    齐妙见状了然,起身打算给他拿,没想到独孤寒伸手,再次拽住了她。
    小妮子无语,瞅着黑子,示意他去吃丸子。
    独孤寒拽了拽手,盯着她,继续问:
    “为什么设计?打一下不疼?”
    “疼啊,怎么不疼。”
    齐妙说完,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仿佛跟朋友一般闲聊的道:
    “可没法子啊。初五那天我奶家要请客,让我老姑做菜。你不懂农家的规矩,谁家要是有待嫁的女儿,有要说亲的想法,就摆桌、请客,女儿家亲自做饭。”
    “意思就是告诉大家,可以来说亲了。不过,我那个老姑啥也不会,到时候就得我娘他们做。做好了还行,做不好,我奶肯定埋怨。费力不讨好,所以就把关系弄僵,不过去。”
    独孤寒听到这话,理解的点点头。随后有严肃的看着她,道:
    “那也不能让自己受伤啊!”
    “我没办法啊。我爹疼我,我受了伤,他才能不去啊。”齐妙撇嘴,说着实情。
    黑子见到这个氛围,忙端着大碗出去了。与其在屋里呆着,不懂事儿;倒不是去外屋地坐着吃丸子,来的惬意。
    屋门关上,里屋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齐妙再次抽回手,坐在刚才黑子做的椅子,瞅着他,又说:
    “你不理解我们家。我爹吧虽然说不愚孝,可也轻易不敢真的跟那边断道。就那么一个老妹妹,初五又是她的大日子,他肯定会义不容辞的过去帮忙。”
    “我要是不弄这出苦肉计,我爹才不能下定决心呢。虽然有些疼,不过结果是好的,我们家那天不露面。到时候这锅也就不用背了,多好。”
    独孤寒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轻叹口气,说:“你过来。”
    “干嘛?”小妮子有些谨慎,并没有动。
    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够尴尬了,若是再过去,那说不准会什么样呢。
    独孤寒咂舌,有些不耐烦地又说:
    “你赶紧过来。”
    齐妙撇嘴,起身挪了挪凳子,往炕沿儿靠了靠。
    “你近点儿,本世子能吃了你?”独孤寒立眼,一脸的不愿意。
    齐妙嘟嘴,起身往前又靠了靠,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独孤寒看着她额头的伤,轻柔的吹了吹,说:
    “那老太太想死啊。这么大力打你?”
    呃……
    如果告诉他,她是故意不躲,那后果貌似得挺严重。
    想了一下,还是作罢。
    吸了吸鼻子坐回椅子上,不在意的道:
    “她打人都经常事儿了,不过现在我不惯着她。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我怕啥。”
    独孤寒听到“死过一次”的时候,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不舍地瞅着她,轻笑摇摇头,说:
    “原本以为你们农家生活会很单纯,没想到……也这么的勾心斗角。”
    “十个手指伸出来都不齐呢,更别说老人偏心了。”齐妙无所谓的开口,仿佛不像是说自家事儿一般。
    独孤寒瞅着她的状态,不解的问着:
    “不是说农家重男轻女吗?怎么感觉你家这个老太太不一样呢!”
    “所以说她是奇葩啊!”
    齐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又说:
    “从小我奶就疼我老姑,啥好的都给她,我们啥都捞不到。当初卖我去梨香园,也是因为我大大爷赌输了,她没法子了。“
    “她挪用了老闺女的嫁妆,所以才打算把我卖了,添补她闺女的嫁妆。现在想想真亏,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就跟着去了呢。”
    “是啊,你是挺傻。”不过因为因为傻,他才能保命。
    当然,这话独孤寒没有说出口。他事后有调查过,白淼也侧面问过村民。
    每一个人都说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这丫头性情大变。
    或许真的就如她所说,死过一次没什么怕的。
    但这样洒脱的背后,却隐藏着让人不得而知的委屈。今儿看着她额头的伤,更是激发了他想保护她的冲动。
    毕竟,她是他的女人。
    “哎。你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走以后什么时候醒的?可还热?”
    齐妙说完,伸手自然的再次摸着他的额头。
    进屋有一会儿了,这试温度的工作就一直没做成,也是醉了。
    当她身份是大夫的时候,她根本不会顾忌什么男女有别。
    更何况现代人摸额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可在独孤寒这里就不一样了。看着她靠近的身子,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一脸认真地瞅着她,道:
    “你还是不打算去王府吗?我院子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去就是女主人,没人敢欺负你、冲撞你,更不会打你。”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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