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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葫芦娃的爷爷:楼上是在抖机灵吗?
    念哥: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葫芦娃的爷爷:???
    被强煎的蛋(二蠢):……晴姐我能作证,昨天老子的手机都牺牲了。
    她看到那条赫然位于第一行的回复,咬了咬牙退出朋友圈,去看他发来的微信。
    帅到失眠:我也没睡。
    原本还在头顶的睡意刹那间就没影了,清晰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她的臆想,她躺在床上盯着这条微信看了五分钟,直接认命地起床了。
    “小q你不再睡一会吗……”她准备去洗漱的时候路过书书的床,书书半眯着眼问了这么一句。
    “睡不着,”她自暴自弃地摇了摇头。
    某个一向鼻孔朝天的人突然这么卖萌,让她还怎么睡得着?
    ...
    段艾伦虽然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但是芮疏予交代他该办的正经事还是没敢落下半件,等桃心吃过了早饭,虚弱的二蠢已经把去《梦仙游》选角面试的地点发给了她,并说已经知会过选角导演,让她等会直接过去就好。
    下午两点多,她给苏晏打了声招呼、拿了出训练营的批准,便朝面试的地点赶去。
    《梦仙游》的选角导演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她到了那儿倒也不紧张,拿起剧本看了一会就开始演。
    毕竟她是这本书的原著读者,书里的人物都已经深深地刻画在了她的脑海里,尤其是将军身边这个女副将的角色,英烈果敢的性子和她本人倒是真有几分相似,她演起来便格外随性。
    演完之后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她却能感觉到主导演眼中的那抹赞许,现场助理告诉她会尽快给她答复。
    出了大楼,暮色已经包围了整座城市,她上车之后想了想,给芮疏予发去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自己面试完了,感觉还不错。
    发出去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回复过来,她收起了手机,靠在车窗边,心里忽然升腾起了一股空空落落的情绪。
    怎么说呢?
    她忽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她在最后关头对他耍了嘴皮子,而没有让他把话说明白,她其实明明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但又害怕那不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因为她太清楚她渴望的答案是什么,她没有做好不是这个答案的准备。
    可是,如果早知道会体验到这种仿佛整个人悬浮在空中、使不出力道的难受感,她一定昨晚死攥着他让他把话说明白再让他走。
    **
    奇怪的是,一直到这晚上她睡觉时,他都没有回消息过来。
    桃心的心情很显然地变得更低落了,连吃偶尔能叫进来一次的黑暗料理都吃得不多,书书她们睡前在聊八卦她也半点参与的兴致都没有,甚至连她最爱看的bl小说她都看不进去了。
    浑身烦躁,干脆扔了手机闭眼睡觉。
    可能因为前一晚几乎没怎么睡,她就算有心事,也很快入了眠。
    ……一直到她被手机震醒。
    很显然现在还是大半夜,要不是手机震得连她枕头都在抖,她是绝对不会察觉到的,黑暗中她蹙着眉摸出手机眯着眼睛一看,发现来电的人竟然是徐念。
    她直觉出了什么事。
    几乎是在几秒钟内完成翻身下床出阳台关门的一系列动作,她赶紧接起电话贴在耳边,“喂?”
    “q宝,”那边徐念的声音有些不同以往的凝重,“我知道现在是半夜,不过我还是觉得要让你立刻知道这件事,sy遇上车祸了。”
    桃心手一抖,连心跳都好像凝固了一拍。
    “他晚上在s市车被撞了,然后在那边的医院紧急治疗了一下,连夜转院回t市的私立医院,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二蠢刚刚急急忙忙地给我发了个医院地址和房间号,再发什么都不回了,”
    徐念似乎是在开车,“我现在马上到你寝室楼下,你要去看他吗?”
    “当然,”她连声音都几不可见地有点抖,“我换个衣服立刻下来。”
    一直到她上了徐念的车后,她的大脑还有些眩晕和空白,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地看着车前方茫茫的夜色。
    她完全没有想到原来他一直没有回消息,是在那边出了事故。
    她一向是个不容易被惊动的性子,也不怎么会慌乱,可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秒,她真的慌到想立刻马上就去到他的身边看他。
    徐念自然也知道她此刻的心境,边开车边温柔地安慰她,“q宝,应该不会出大问题,二蠢说了没有生命危险的。”
    她点了下头,半晌,嘴唇有些发干地说,“我有个问题,我们等会能进得去病房看他吗?”
    他毕竟是个大名鼎鼎的公众人物,不仅有自己的团队扶持,再算上医护人员,还有消息比谁都快的媒体记者,这医院目前肯定是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她和徐念难道还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去不成?
    刚问完这句话,徐念的手机就震了震。
    “二蠢发来消息说,他在车库等我们,”徐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心,他会有办法让我们进去的。”
    ...
    到了医院车库,就看到段艾伦鬼头鬼脑地在电梯的地方朝他们轻轻招手,他俩以最快的速度下车闪进了电梯隔间。
    “上面全是闻讯赶来的记者,我赶了半天都赶不走,”二蠢一脸苦大仇深,“我特么费了老大的劲才脱离重围下来等你们的,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假以时日我就能当007了,心好累……”
    二蠢的头上因为事故挂了点小彩,被纱布包了好几圈,虽然这样有点不太人道,但那样子着实是有点滑稽,桃心刚刚还很凝重的表情一看到他就差点绷不住了。
    “二蠢,你这样真的很像被强煎的蛋,”没想到小天使徐念今天比她先毒舌了一把。
    她立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麻蛋,你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二蠢很愤怒,“老子受伤了你们没有半点安慰倒算了,还要侮辱我!”
    “等会再安慰你……我爹情况怎么样?”她拍了拍煎蛋兄弟的肩膀。
    “自己上去看,”段艾伦这时没好气地把一套白色的护士服塞进了她怀里,“等会你就冒充医护人员跟着念哥一起进病房吧。”
    她二话不说捧着衣服就进了洗手间。
    等她进了洗手间,徐念忽然眯了眯眼,“二蠢,让q宝冒充护士进病房是你的主意?”
    “不是我,”段艾伦摆了摆手,“我没那么聪明,也没那么变态。”
    徐念笑了一下,立刻心中了然,“看来sy的伤应该不严重吧。”
    “啊,就腿伤到了,而且是皮外伤,这位大爷不想呆在s市,所以才连夜回来的,”二蠢摸了摸下巴,“说起来很奇怪,他刚刚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们他的具体情况。”
    “……看来今天我是被人摆了一道,不自觉当了回车夫啊,”
    徐念这时把原本准备戴上的帽子和口罩拍在了段艾伦手里,摆了摆手,“我不上去看他了,你带q宝去就行。”
    “?”二蠢一脸懵逼。
    “你还看不出来吗?”徐念似笑非笑,“某人故意在使美男苦肉计。”
    “使苦肉计干啥?”
    “你到现在还没认清父女情已不在的现实?这位大爷在追喜欢的女孩子啊。”
    第22章 星河
    **
    等桃心出了洗手间,就发现此时空荡荡的电梯隔间里只剩下了煎蛋兄弟一个人。
    “念哥呢?去上洗手间了吗?”她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进了袋子里,随口问道。
    “……额,念哥说他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二蠢有点心虚地背过身去按电梯,“你把口罩和护士帽都戴上。”
    她有点想不通大半夜徐念能有什么急事突然就走人了,而且也没给她发条微信告知下缘由,这完全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虽然心下生疑,但到底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芮疏予的身体状况,便暂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等出了电梯,果然医院走廊里站着乌压压的人,不仅有见缝插针想要了解情况的记者,也有芮疏予团队的工作人员,更有来疏散秩序的医护人员和保安,她低着头,跟着段艾伦像条游鱼一样在人群中来回穿梭,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的当口,闪身进了房间。
    对比外面的人声鼎沸,这间偌大的、还分成了会客室和里间的vip豪华病房简直是鸦雀无声,段艾伦这时拍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进去吧,他在里间。”
    她点了下头,摘下口罩,“你不进去?”
    二蠢的表情有一瞬间很微妙,“……啊,我在客厅看门就好。”
    她“嗯”了一声,转身就朝里间走去。
    其实从寝室楼出来的那一刻起,她浑身的神经就是紧绷的,就算一路上有徐念的安慰,后来到了医院又有段艾伦的插诨打科,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放松过一秒。
    她从来没有这么、这么地担心过一个人,担心到她根本没法思考任何其他事情,担心到只有亲眼看到他才会安心。
    桃心站在门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打开了里间的房门。
    然后,她的表情就凝固住了。
    原本预想当中他被绷带缠得五花大绑、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场景根本没有出现。
    只见此刻病床上的人不仅衣冠楚楚,脸上估计因为当时要去参加晚宴还带着淡妆,整个人英俊得闪闪发亮,而且纵观他浑身上下,除了左腿上稍微缠了点绷带之外,根本毫发无损。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特么还在悠哉悠哉地玩着手里的switch,跟着游戏全身上下都在动。
    那样子,用生龙活虎来形容根本不为过。
    芮疏予听到开门声,也抬头朝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两秒,他下意识就眯了眯眼,低声说道,“你这么穿还挺合适啊。”
    桃心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笑了一下,“谢谢……你的腿?”
    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他猛地放下了手里的switch,仰面躺倒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皱着眉头喊“好痛”。
    桃心:……
    ……痛你妹啊!真当我是瞎的吗?!
    她一瞬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抱着手臂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位神级男演员在那儿独自哀痛了好一会,才没好气地说,“这位同学,醒醒,你抱错腿了。”
    床上的芮疏予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生生凝固了几秒,然后他放下腿,从床上坐起来,冷着脸,强词夺理道,“我右腿伤的是里面,你只是看不到而已。”
    “你就吹吧,”
    她翻了个白眼,心里虽然是狠狠松了一口气,但又非常想马上把他按在床上一顿毒打,“你这就是所谓的重大事故?”
    他不置可否,“我那整辆车都撞歪了。”
    “车上的人呢?”
    “除了我,两个没事,两个轻伤,”他眼睛也不眨地瞎编,“我伤得最重,连二蠢都比我伤得轻。”
    “哦,是吗?”她浅浅一笑,“我看你虽然伤得重,但玩起游戏来却灵活得仿佛根本不是你自己的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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