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梓汐思忖片刻,其实在这之前。她也同贺衍晟商量过这个问题,不过某人给她的回答是。
“梓梓,节食不健康,不如我们每晚都准点打卡有氧运动,这样既可以锻炼身体,又能起到维持身材的作用,你觉得呢?”
男人一本正经地同她打着商量,那样一副温温然的语气聊着那么限制级场面的事情。即使如今想来,钟梓汐面色依旧还没出息的泛红了一个度。
她笑着插科打诨,没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
灯光下眉骨与鼻翼之间的高光将鼻梁衬的很高,从颧骨到下颔处轮廓分明。侧影相分的两面明明灭灭在光圈中很是勾人。
钟梓汐的颈线高挑,修长的脖颈白皙柔软。化了那么多的妆,化妆师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美人在骨不在皮。
化妆师整体打量了一圈后,再度转回眼妆上。此刻暖色系的眼影环绕着清澈见底的黑白眼珠,有神至极。
虽然平时自己只着淡妆,但化妆师会根据整体妆容稍作修改,她还是了解的。故而很配合的眼角微挑眼尾处却是微微向下,清透的瞳仁内明明不带一丝情
绪,细看杏眸里似乎在泛着精光足够锋利。
那股有神的眼部时而温柔多情,时而冷冽清透。转化的极快,却又不会显得太过轻佻。
尽管这个时候的她依旧温吞的笑着,整体妆容也接近尾声了,化妆师依旧不敢轻易放松。
贺衍晟为了这个本人特意来到她们店里要求找一位化妆技术过硬,心理素质过强的跟妆师。
他在云城的杂志上出镜率一向很高,再加上这张极具辨识度的脸很少有谁不认识他。
后来这个任务交到她手上时,他还特意和她交代过。
“我家梓梓不太喜欢别人碰触,所以你要认真的画,尽量保证一次性完成。还有她性子清冷若是不怎么和你说话或者笑,你只要专心化妆即可不用为了缓解气氛刻意的找话题聊天,她会嫌烦。”
尽管知道钟梓汐会笑着应付,可贺衍晟就是不想让她带着假面的做应付。
在他这,钟梓汐都只需要做自己,遑论别人。
直到妆容悉数完成,化妆师才郑重道歉道。
“抱歉,贺太太是我的技|术太差了,害的你反复来了好几遍。”
她仰着头笑的一片温和,她知道是自己眼睛总是跳动才会影响她的进程。
“没关系,和你无关,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的化妆手法很好,今天辛苦你了,以后有空希望可以向你请教化妆方面的技巧问题。”
一整早的不安她都在极力控制,这阵不安一直延续到有人告诉她新郎的接亲队伍到门口了,她的心才缓缓放下。
看着一路走来母亲的爱护,学姐们的照顾。这一刻她彻底平静下来,兴许真的只是紧张了……
接亲一直是中国嫁娶中很热闹的一个习俗,贺衍晟带来的伴郎团都很会调动气氛又足够聪明。
很显然屋内的伴娘都不是屋外人的对手,仅仅是一门之隔她看着这道门眼眸中萃着细软的光。
只因为,这扇门的背后有她最爱的人。从此山高水长这个人是她的天地,她的盖世英雄,她的唯一信仰!
从此,她将再也不是孑然一身,心下漂泊,无处可依。
从前陪他长大的‘h’她不知道他现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遇上怎样的人,有没有找到他心里的那道光。
眼神斗转星移,光华流转。最后汇聚一处,若隐若现,直至清明。
曾经她为那段无疾而终有所依恋的人送去最诚挚的祝福,祝福未来的他可以如她现在一般幸福!
‘h谢谢你的陪伴,如今我遇到了我的良人,希望你已经找到你的等待。祝你此生平安无忧,万事顺遂。’钟梓汐的祝愿在心中缓缓默念。
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男人劲履中仿佛带着一股风。伴随他逐渐走近的身影后聚焦着一道光
浅浅前进,今天的贺衍晟像个王子一样的器宇轩昂。
她跪坐在床上,双手平放至腿前。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上的拿的是以铃兰为主洋桔梗为装饰的手捧花。
贺衍晟最厉害的地方正源于攻克细节,看到手捧花的那一刻她眼眶酸软。原本早晨反复研磨的眼妆就让眼睛疼得厉害,这会也是红的不像话,心尖更似是被轻轻撩动。
贺衍晟一身修剪合身的西装,双肩与腿同宽,宽腰窄臀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下修长笔直,他向前走一步单膝跪地掷地有声。
之前贺衍晟就说过,甜言蜜语可以求婚讲,可是单膝跪地必须留在结婚当天。
“钟梓汐贺衍晟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人,没跪过谁,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是说说而已。一个男人的膝盖就相当于男人的腰,弯下去那一瞬间代表彻底臣服,钟梓汐这一生我都只愿臣服你。”
当初听见是一回事,当亲眼看见所爱之人单膝跪地的那一刻。耳边如一道巨雷炸开,五识俱伤,恍若什么也听不见。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婚礼顺延,直接洞房?
【他时而优雅,时而深沉,时而温润,时而雅痞。终归是要分时候的,贺衍晟就是有这种本事,在你很紧张的时候,他一句似真似假的痞性顿时消除所有,只剩安心——钟梓汐】
直至周围的起哄声络绎不绝,一切都洋溢在喜悦的氛围中,不绝于耳。
此刻的两人正是一换姿|势,她上他下。
可即使身处低势贺衍晟依旧高傲如轻松,男人端直着身体,很正不带一点的偏颇,他的双肩包裹在西装下气势很足。
男人修长的脖颈微微仰着,喉结上下滚动,性感滋生完全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能轻易地鼓动钟梓汐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她十指收敛,下齿轻咬薄唇。掌心一片糯湿,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心惊的,眼底蓄着的一盈水光就这么影影绰绰的看着他。
贺衍晟执起她的掌心细细密密的放在嘴边吻了吻,糯|湿感瞬间席卷脑海。
男人清尘又不带一点杂质的声音在耳边荡漾开来“乖,放开不许再咬。”
贺衍晟的诱哄声里带着某种循循善诱的意味,小姑娘眼底浮起一层水雾。很是顺从的松开,乖巧的让贺衍晟忍不住的想要俯身欺负。
男人压了压旖旎的心思,笑的有几分无奈。
自己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偏偏碰上钟梓汐,这丫头就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看到她路都不想走了。
两个刚在一起的那阵子,这丫头到了晚上绝对以十二级戒备的姿态保持着安全距离,到最后防他跟防贼似的。
连抱一下,小姑娘都周身透露着抗拒,贺衍晟宠她,起初都依着她。索性也没维持多久,男人觉得这姑娘倒是极满意这种状态,于是某个月黑风高夜。
男人直接弯腰搂过她的腰身和腿弯处,鉴于这段时间的心里放松,钟梓汐对贺衍晟没了最初的警惕感。
她很轻,抱在怀里像个猫似的真的很轻。小姑娘顺从的搂着贺衍晟的胳膊,腻歪的靠在他的怀中,软萌的很。
男人满意的勾了勾手,直接在她的脸颊侧翼很轻的摸着。不进攻却隐含危险,下一秒贺衍晟手指受力,虚揽着她腰身的手指稍稍收紧。
钟梓汐吃痛,连声抗拒,伸手推搡着他。
男人双眼微眯,目光如鹰隼,极具攻击性的四处打探。
所到之处,灼烧感极强,尤其是某人带着某种意味的肆虐让她格外不好意思。
“你,你干嘛总这么看着我啊?”钟梓汐怯弱的声音糯糯的,怯生生的小心。
贺衍晟哑着嗓音好笑,头一低就抵着她锁骨处,张口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以示惩罚。
她眼底如小鹿般懵懂,不解的眼神似询问。
“梓梓,知道我为什么惩罚你吗?你最近
很不乖哦!”
“不,不乖?我没有。”她简直快哭了,眼下这种敌强我弱的架势,明显就是某人算计好的,她怎么就忽略了百兽之王就算打盹,那也是一只巨大的猫呀?
她居然那么天真的把贺衍晟的放纵当做一种放肆,尤其还是在某事上,毕竟以他对有氧运动的热衷程度就这样收手了?她现在听起来都觉得不太可能。
她忽然脑海中想起多年前风靡大江南北的某流星雨中,有一句很有意思的台词。
“喂,同学你是猪吗?”钟梓汐泪奔,对,她是猪,还是一只磨刀待宰的小猪猪。
贺衍晟哪里看不出这丫头的紧张,其实钟梓汐是有些怕他的。至于怕什么,贺衍晟还没有搞清楚,毕竟他那么温和平顺。
要是这话被秦医生听到,秦绶估计会掐着腰,很认真的讽刺。
“呵呵,贺衍晟你对温和平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需不需要我打开百度百科向你普及一下这两个词语是什么意思?”
钟梓汐在某人怀中时刻找准机会,试图寻一个好时候恰当脱身。
就在钟梓汐以为本能够得逞,正准备及时脱身,再去开瓶百事可乐庆祝一下自己佳举的机智。
可是就临门一脚,临门一脚啊,革命就彻底成功了。
结果贺衍晟就这样无情掐断了她的幻想,小姑娘一回头就看见男人眼底那抹戏谑的笑,极浅,却不容忽视。
钟梓汐气呼呼的搂着贺衍晟起身,双腿恶狠狠的箍住某人的腰身,狐假虎威的作谋杀状。
“贺衍晟,你就是故意的。”
难怪外人都说这个男人太过厉害,他不会直接断了你的后路,因为太无趣。他会看着你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彻底的前功尽弃。
钟梓汐本以为贺衍晟不会这么对她,没想到今天他这么可恶的拿这一招来对付如此弱小的她,一秒制敌。
小姑娘心里不舒服,嘟囔着嘴巴,半天也不说话。
男人抬手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挲着,一下一下很显温情。
过了好一会,她温温吞吞的声音配着吴侬软语的控诉,在寂静如水的夜晚里格外勾人。
贺衍晟自知还有事没完成,尽力控制着事态在彻底失态且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前,彻底停下。
“嗯,是故意的!”男人懒洋洋的阻断某人美好地幻想,致使她瞬间幻灭。
钟梓汐气呼呼的撇过脑袋不想搭理他,贺衍晟勾唇匿笑。食指微曲轻轻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与之对视。
四目相对,一点点的暧昧都在无限放大。
“好,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你下来。”
钟梓汐眼神里带着再三确定的意思唯恐某人使诈,男人坦荡点头。
“那你问吧?”
“
最近为什么总躲我?别想着敷衍我,梓梓你有没有说谎我最清楚。”
钟梓汐薄唇微掀,话还没说出口,就彻底胎死腹中。
心道‘你是有读心术吗?连我想骗你都想到了,既然想到了,你还问我干嘛?装模作样,道貌岸然,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贺衍晟无奈掩眸“梓梓,你这股幽怨的眼神要不要再表现得明显一点,是不是在想贺衍晟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心可诛?”
钟梓汐惊的立马低头,她今天算是彻底领会到贺衍晟的可怕之处。
算了,就她这个智商,还是实话实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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