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一口气说出来,会刺激到他们家的总统先生。
山普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道:“接着说。”
文职军官又才说道:“敌方的那两员大将,一男一女,那女的好像不是人族,有着一身珍珠色的皮肤,没有头发,是一个光头。那男的,卑职怀疑就是杀害教宗大人和猿学兽院长,以及摧毁盛华盾城和南里基地的元凶宁涛。”
山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情况就对我们很不利了。”
文职军官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提一个什么建议,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这样的事情,他提的建议要是被采纳了,那也不算是什么功劳。可万一是激怒了山普,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我看你似乎是想说什么,没事,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山普说。
文职军官低下了头:“总统先生,天佑我大猿帝国,敌人不过是侥幸获得了一场小胜利,最后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山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样的屁话说了等于没说。可就是这样的屁话,他每天都要听上几十上百句。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想说给你听。”山普说。
文职军官恭恭敬敬地道:“卑职洗耳恭听。”
山普说道:“根据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说我们是不是在跟一个神灵打仗?”
“我们在跟一个神灵打仗?”文职军官一脸惊讶的表情,“总统先生,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山普说道:“就算是人族的最强的天武者,那也绝对没有能力仅凭一个人之力就摧毁盛华盾城和南里基地。”
“那也不可能。”文职军官说道:“这个世上唯一的神灵是天神,而天神是我们猿人的守护神,他怎么可能帮助人族攻打我们?总统先生,你这个想法很荒谬啊。”
山普的眉头微微一挑:“嗯?”
文职军官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纠正道:“总统先生请恕罪,卑职口不择言,我自己长自己的嘴。”
说完他真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而且是很大力的抽,大帐外面都能听到抽耳光的声音。
尼玛逼啊,刚才都那么聪明,可是一提到伟大的天神,他就正义感爆棚了,连山普总统都敢说教了。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有信仰的洗脑,那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你下去吧。”山普说。
文职军官暗暗松了一口气,立正敬礼,然后转身离开。
却就在文职军官刚走两步的时候,山普探手隔空一抓,那个文职军官顿时捂住了脖子,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使劲的掐着他的脖子一样。
“死吧。”山普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感情。
话音落下,他的五指并拢,那个文职军官的脖子里顿时传出了一个咔嚓的脆响声,然后他的脑袋变耷拉了下去。
山普的手往回一拉,文职军官的尸体便凌空飞了过来,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山普张开了嘴,对着文职军官的嘴巴深深一吸,一股血色的气雾顿时从尸体的嘴巴里涌冒出来,然后钻进了他的嘴里。
随着血雾的流逝,文职军官的尸体快速失去水分,颜色也变成了灰黑的颜色,原本很有肉的脸庞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一层皮。他的手脚也是一样,原本很粗壮的手臂和双腿,须臾间就变成了四根柴棍也是的东西。
尸体彻底变成了干尸,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在坟墓之中存放了千年之久的尸体。
山普的精气神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他的双眼也呈现出了一种妖异的血色,他将文职军官的尸体扔在了地上,一脚踏碎。
“你知道什么神?无知的家伙。”山普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神的世界不是你这个家伙能理解的。”
山普走出了大帐。
站在大帐外的卫兵立正敬礼。
山普抬头望着天空。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明月冉冉升起,莹白的月光洒满大地。
山普一声猿吼:“呜吼吼——复仇!”
“复仇!”
“复仇——复仇!”
一片山呼海啸的吼叫声。
玉龙盆地里,潮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啊嚏!”
烈火关切地道:“潮汐,你怎么了,着凉了吗?”
潮汐摇了一下头:“没有,是这香料太香了,我鼻子过敏。”
烈火笑了笑:“是有点香,可你也得洒上一点。”
“我可不可以不洒啊?”潮汐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烈火说道:“你这就不懂事了,哪有成亲不洒香粉的,你要嫁的那个人那么好色,到时候肯定会拿鼻子在你身上嗅来嗅去,你不弄香香的怎么行?”
潮汐的一张桃花儿脸红了一下:“烈火姐姐,你不也没嫁人吗,你怎么懂这些?”
烈火说道:“没嫁过人,还没见人嫁过呀,我是看多了,学了一点。来,把裙子拉起来,我往你身上洒点。”
“还要把裙子拉起来啊?”
“当然,你没见蜜蜂最喜欢叮什么东西吗?”
潮汐好奇地道:“这和蜜蜂有什么关系?”
“哎哟,你别问了,快拉起来。”烈火不耐烦了。
潮汐嘟了一下嘴,但还是把裙子拉了起来。
烈火抓起一撮香粉洒了过去。
“烈火姐姐,你怎么……”潮汐面红耳赤的看着烈火。
烈火淡然一笑:“转过去,再一下就搞定了,然后你就可以香香的去嫁人了。”
潮汐转过了身去。
又是一撮香粉洒在身上。
潮汐忽然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烈火。
第1767章 一朵雨做的云
夜深了,部落的人却还在篝火旁边唱歌跳舞。他们的舞姿热情奔放,他们的歌声嘹亮,赞美爱情,赞美美好的生活。
其实,科技发达的现代文明与这部落文明相比,并不高级。你从大自然中得到一样东西,必然会失去一样东西。在都市之中朝九晚五,自以为收入还不错的你,你就比一个古时候的西门大官人快乐吗?
未必。
如果将幸福和快乐看做是一种辐射,那么辐射源就在江心小岛上。而江心小岛的辐射源又在一个房间中,只是还有几个碍事的灯泡。
“贤婿,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力挽狂澜,杀得猿人大军落花流水。”顺举起酒碗,满脸酒红,早已经醉意阑珊了,却还舍不得放碗。
几个凑热闹的部落长老也纷纷举起酒碗,要敬宁涛酒。
宁涛举起了酒碗,笑了笑:“共饮、共饮。”
却不等他把酒碗递到嘴边,坐在他身边的盯着红盖头的潮汐忽然伸手从他的手中拿走了酒碗,撩起遮面的红盖头,一仰脖子,咕隆咕隆就把碗中的酒喝了下去。
宁涛傻眼了,这新娘子怎么这么彪悍,待会儿还得了?
顺和几个部落长老也愣在了当场,他们是长辈,他们敬宁涛的酒,潮汐怎么就抢过去喝了呢?
“不懂规矩!”顺放不下面子,说教了一句。
潮汐说道:“爹,天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啦。”
“还早,还早,我还没喝高兴呢,今晚我要与贤婿不醉不归。”顺高兴得很,提起酒坛子又往酒碗里斟酒。
潮汐给了她爹一个白眼,然后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宁涛的腰。
宁涛也早就想走了,但奈何几个老头子缠着他喝酒,这可是他跟潮汐的新婚之夜啊,跟你几个老头子不醉不归有几个意思?
他凑到了潮汐的耳边,面带笑容,小声的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我跟你回屋去?”
潮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小小的:“才不是呢,只是不想你喝太多酒,伤身。”
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啊,堂堂送子神怎么可能多喝点酒就伤身了呢?
可是,她想宁涛跟她回屋睡觉,这话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宁涛笑了笑:“哦,原来不是想我跟你回屋呀,我就陪岳父大人他们不醉不归。”
潮汐知道宁涛是在调戏她,心中又羞又恼,忍不住伸过手来,抓住宁涛的腰肌,使劲掐了一把。
宁涛心中大乐,又凑到潮汐的耳边吹着热气说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要是想我跟你回屋,你就嗯一声,我就跟你回屋好不好?”
潮汐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不用说出来,只是嗯一声,她也没有那么羞涩,这个能做到。
哪知,她这边刚刚满足了宁涛的要求,宁涛又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那我们回屋干什么呢?”
潮汐的耳根都红透了,忍不住又伸手掐了宁涛的大腿一把。
可是送子神不只是脸皮厚啊,身上的皮也厚,掐不动。
“贤婿,我们再干一碗酒。”顺端着酒碗又来了。
几个部落长老又纷纷举起酒碗。
宁涛举起了酒碗,笑着说道:“最后一碗了,我得跟我娘子回屋了。”
“那怎么行啊?”
“就是,我们要喝个痛快。”
“潮汐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她又不会跑,往后你们天天都睡在一起,可你跟我们却不是天天都能在一起喝酒的。”
几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
宁涛真想呸几个老头子一口,跟你们几个糟老头子喝酒好像是美事一样,还不是天天都能在一起的。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样说。
瞧见潮汐翘着嘴角,闷闷不乐的样子,宁涛心中不忍,神念一动,天造能量释放出去,每个老头子的脑袋里震荡一下,一个个老头子歪到了下去。有的趴在案几上,有的干脆倒在地板上,无一例外都呼呼大睡。
潮汐讶然道:“宁大哥,他们怎么都睡着了?”
宁涛笑了笑:“他们大概是不胜酒力吧,娘子,我们这就回屋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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