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谓的八大降师的脑袋脖颈下面带着这么提溜算褂的一大串儿的东西,已经浸入到了血池当中!……
唯象看着已经停止呕吐,但依然在不停干呕的楚文二人,他非常满意这样的震撼效果!
他认为,这一切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楚文发现,那些浸入血池中的头颅和一大串儿零碎儿是会动的。
八大降师们的头颅浮在鲜血上面,嘴巴在不停地吞咽着鲜血,就像是在吃饭一样。
至于他们吞进去的鲜血,会不会从下面又冒回到血池里,就不是楚文能够知道的了。
“这门飞头降术的修炼,极为不易。我的许多前辈都是为了修炼这门绝技,而英年早逝。
这门绝技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修炼七七四十九天,还必须都是在晚上修炼,每个阶段的修炼中间不许停顿。
如果有任何一天晚上的修炼没有吸到鲜血,或者是五脏六腑被什么树枝、树杈等障碍物挂住,而造成头颅回不到身体上,那么降头师就会灰飞烟灭了。
多少年来,许多前辈都是因为这些原因而抱憾离开人世。”一旁的唯象耐心地解释道。
唯象并没有等楚文他俩的回答,他随后继续说道:“但现在,因为我唯象,过去的一切都改变了。
修炼飞头降,再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且这些鲜血质量上乘,我用秘法给这里进行了隔绝和保护,而且还能保证这里鲜血的新鲜和防腐。
这里的鲜血,因为主人的绝望和怨怼、愤恨,所以鲜血里面充满了残酷和暴戾的气息,这些都会令功力大增。
每一位降头师经过七个阶段的修炼以后,都将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长生不死!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降头师将无敌于天下,世界都将要被我们征服!”
看着唯象因为极度兴奋而过度狰狞的面孔,楚文也彻底无语了!
你还能说什么?
还怎么沟通?
遇到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你除了无语,还能做什么?
看着默然无语的楚文二人,唯象认为二人已经是彻底被吓破了胆,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挥四名军人将他们俩架回水牢。
然后,他带人离开了地牢。
这个血狱确实是一座人间地狱,这里的冤魂何止万千啊!
可怜的冤魂连血池都出不去,怎么才能破除这个血狱呢?
难道自己还要再过阴一次,去请钟馗大哥帮忙吗?
“怎么,你害怕了?”
身边“哨兵朋友”的问话,打断了楚文的思路。
楚文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戏谑的眼睛。
他笑了笑说道:“怕?如果怕,我就不来找他了。人生在世,死了则了,这一百多斤又跑不出地球……”
楚文正侃着来劲儿的时候,“哨兵朋友”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等等,你来找谁?
你是刺杀孟查吗?
你是什么背景?
受谁的的指派?”
一听他这么问,楚文笑了:“我呀?
孟查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是来找唯象的晦气,要他的狗命,想用他的人头去祭奠一个朋友的家族亲人。
背景?毛线背景!我是一个鸡毛背景都没有的人。
我做事全凭自己的好恶,独来独往!”
“哨兵朋友”一听楚文这么说,他笑了:“我就一直感觉奇怪,我对东南亚各方势力都有了解,但你却哪个方面的势力都不像,说话还带着内地东北的口音。
这就对上号了,你这是为了报私仇!
我在东北当过兵,也算是半个东北人,你是哪嘎达的?”
楚文一听也乐了,敢情在这个地方还能碰到老乡:“天王盖地虎!”
“哨兵朋友”一听,他立刻就答道:“宝塔镇河妖!”
他说完,看了一眼楚文,俩人不约而同地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楚文,还没请教朋友的万儿和码头字号”。楚文说道。
“我呀,熊尚武,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他刚说完,楚文就忽然就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等等!让我想一想……”楚文打断熊尚武的话头,仰头苦苦思索。
突然,楚文脑中灵光一现,他冲口问道:“高明、跌伽指力功?”
熊尚武听楚文这样一说,他眼中顿时露出一片狂喜之色:“你居然还认识他?
看来这小子可是跟你说了不少啊!
就连我交给他的功夫,他都跟你说了,看来你们的关系和感情可是不浅吶!”
楚文笑着说道:“恐怕还不仅于此,您还是我半个老师呢!”
“哦?怎么说?”熊尚武一脸兴趣和好奇地问道。
楚文就把自己当初怎么因为痛打岛国人而入狱,在看守所怎么和高明不打不相识,而后成为好朋友,跟高明学习功夫的经过跟熊尚武述说了一遍。
俩人越说越兴奋,地牢中不知时间的流逝,两个人都是神经大条的人,他俩说困了就睡,睡醒了再聊,倒也不亦乐乎。
不知过了多久,地牢之中进来了两名士兵,他们把熊尚武从水牢中捞出来,架走了。
过了很长时间,才把他送回来。但回来时的熊尚武却是遍体鳞伤,浑身鲜血淋漓、昏迷不醒。
随后,他们又把楚文从水牢中捞出,架着他向地牢外面走去。
不用问,楚文也知道这是要“过堂”了。
两个卫兵架着楚文走出了铁门,进入旁边的一个山洞里。
山洞里的石壁上挂满了铁链、铁钳等各种各样的刑具,旁边铁架子上熊熊燃烧着一个大火盆,火盆里插着烧红的烙铁、钢钎等刑具。
唯象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他看见士兵架着楚文进来后,就示意士兵把楚文架到了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面。
唯象开口说话了:“年轻人,我本人非常欣赏你的勇气和魄力。
刺杀将军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一个能够得到好下场。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这样的场景,楚文早就已经想到了。
他笑了一下,只说了四个字:“什么条件?”
“痛快!我就喜欢做事干脆的人!
一个条件,就是为我效力,如何?”唯象笑容满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