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虽然是鼎鼎有名,富丽堂皇的木府万卷楼,不过古时候的出版速度还是很慢的,所以里面的各式各样的丛书也并不是浩如烟海,汗牛充栋的感觉,我们赶紧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聚精会神,认认真真,反反复复的找了一遍,可是寻寻觅觅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那封面上与众不同,别具一格,让人眼前一亮,过目难忘的书,从表面看上去都大同小异的样子,这次可真是奇怪呀,这么众里寻它千百度,那书却根本不在灯火阑珊处呢?真是太蹊跷了,真是太匪夷所思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前两次我们都是在书房里找到的,这次怎么就不一样呢?段公子不紧不慢的说:“不要急,我们再重新仔细的找一遍,也许刚刚一不小心忽略过去了,或许这封皮并无异常,大同小异,线索是在书里面藏着呢,所以如果我们有空的话,顺便拿出来抖一抖,翻翻里面是否有什么异常,——”我急不可耐的到处乱翻起来,可是刚刚拿在芊芊玉手上的那本厚重的大古书太不好翻了,我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楼板更是中空的,在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明显,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巨响呀,惨啦,惨啦,估计空谷传音,如此大的声响肯定被那些巡逻的家丁们听见了,估计他们马上就要循声而来了,段公子也来不及批评我粗枝大叶,赶紧一把抓住我的手躲在了万卷楼深处,书架掩映的角落里,然后千叮咛万嘱咐我不要出声。
果然没过多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些气势汹汹,训练有素的守卫们就齐刷刷的推门而入呢,还在交头接耳的说着,我们则用龟吸功一动不动的在暗处静观其变。只听他们其中一个说:“刚刚是什么声音呀,可真是奇怪,我们一直忠于职守呀,没有巡逻到可疑的人呀,不过不应该有这些奇怪的响动呀,真是奇怪呀,”一个说“就是,不过这万卷楼里面,木老爷也没有放什么值钱的宝贝进去,不过就是一堆不值钱的破书嘛!”另外一个说:“那也要小心谨慎才是呀,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在意这些书,他们觊觎的肯定是其他东西,只是以此为藏身之地,故意声东击西,大家可不能马虎大意了,木老爷对大家可不薄,如此丰厚的薪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大家还要尽职尽责的才好。”他们正要仔仔细细的下细搜索一番,刚刚那只半睡半醒的鹦鹉吃了瓜子的原因,看见来了人,更加兴奋不已,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在空中扑棱着飞来飞去,然后一不小心它那大大的翅膀以扑棱,一本没有摆到位的书随着强大的气流又重重的掉到地板上来了,发出沉重的响动。那些守卫的如释重负的说:‘我们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木老爷的宝贝鹦鹉吃多了,今天晚上睡不好觉,扑棱着玩儿呢,你这只鹦鹉,自己玩得倒是开心,可把我们这些人吓得一惊一咋的,真是气死我们呢。”其中一个守卫的喜不自禁的说:“喔,原来这就是木老爷的宝贝鹦鹉哟,真是难得一见,怪聪明的,长得可真漂亮,比那些黄鹂,喜鹊的寻常飞鸟可是好看多了。”另外一个守卫喜气洋洋的说:“那是,不然木老爷怎么会如此宝贝它?对了,既然这鸟如此聪明绝顶,古灵精怪,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四处搜查了,不如问问它就好。”刚刚那个守卫一字一顿的慢条斯理的说:“鹦鹉,鹦鹉,刚刚屋里来了人没有?”它的黄豆大的绿色眼珠子滴溜滴溜的灵活的转了一会儿,然后它绘声绘色的说道:“鹦鹉,鹦鹉,刚刚屋里来了人没有?”那些人笑嘻嘻的面面相觑,不过是鹦鹉学舌罢了,木老爷的这只宝贝也不过如此,不过学个舌而已,说得还挺好的,就是回答不错问题,连有人,没有人这样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真是蠢呢,不知道鹦鹉是被刺激得恼羞成怒,还是条件反射,它大声的回答道:“没有人。”那人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不相信的又急不可待的问了一次:“有人还是没有人?”那鹦鹉回答得更加欢快,更加坚定的对答如流起来了:“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真是聪明,不愧是木老爷的宝贝鹦鹉,真是名不虚传呀。不过为了放心起见,那些巡逻的人还是漫无目的,放心大胆的到处随意四处用目光扫了几扫,当然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于是心满意足的推门出去继续巡逻了。
我们听见刚刚巡逻的那帮人的脚步声已经悄然走远,于是我们继续放心大胆的开始继续寻找那些密密麻麻的了,当然段公子也不忘了喝水不忘挖井人,又给那只灵活的但又馋嘴的鹦鹉喂上了一大把香喷喷的瓜子,那木老爷的鹦鹉开心得在段公子头顶绕了三圈,还久久不肯离去,看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真的,这动物也有很强的审美能力。我们又继续认认真真的找起来,时间一点一点的悄无声息的流失着,透过窗扉可以看见远处的深沉的墨蓝色的天空的颜色在一丝一丝的慢慢变浅,段公子醍醐灌顶的说:“说不定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就先入为主了,人家说兵不厌诈,那位老前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线索藏进书房里面,我觉得还是非常危险的,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所以,如果我们换位思考的话,我感觉这次他多半没有藏在书里面。”我疑惑不解的说:“那段公子,照你怎么说的话,那木府这么大,这么多间房子,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呢,我感觉真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呢,眼看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些被我们大水淹湿衣服的蒙面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呀。”段公子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换位思考的话,那位前辈肯定也不会为难我们,让我们找一张毫无影踪的线索,一定另有蹊跷,对了,你把那张羊皮纸给我看看——”我立刻急不可耐的把羊皮纸打开,和段公子一起看起来,可是没有什么异常,上面的的确确黑纸白字的写着大理丽江木府。段公子拿起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然后他突然灵机一动的拿起羊皮纸,凑到鼻子上深深的羞起来,我看得扑哧一声笑了:“段公子你的生肖属狗呀,你到底在干什么?”段公子微微一笑的说:‘我突然灵机一动的想起来了中医有望闻听切的说法,于是想到了我们还忘记了闻,我想我大约知道在什么地方呢!”“段公子,你说话不要说一半呀,快点告诉我,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欣喜若狂的说。“你闻闻看,一定也会猜出来的。”段公子微微一笑道说。我接过羊皮纸,我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扑鼻而来,香气氤氲,芳香难耐,虽然时间不声不响的过去了这么些年,当年那浓郁的酒香味道已经荡然无存,不过那淡淡的清香却愈久弥香。段公子不由自主的说起来:“我想前辈留给我们的线索十有八九就藏在远近闻名,妇孺皆知的木府酒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