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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长毛怪物
    打了几通电话之后,那边还是没人接。心里顿时升腾起几许落寞,失落的情绪,“这家伙他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吧!”
    我不死心,继续打,终于通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你不是叫我开机保持联络的嘛。自己却不声不响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呀,害我担心了半天。”我大声嘟囔,责备他。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鼾声如雷,晚上睡的和个死猪一样。”他睡意朦胧的说。“为什么?”我问。
    “累的呀,我倒下就呼呼大睡,一觉直到天亮。要是谁喊失眠呀,抑郁呀,统统到我这里来,保准三天就不治而愈。”他信誓旦旦。
    “哈哈,”我笑得乐不开支,“你还成了华佗再世了?”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奇遇呀,给我摆摆龙门阵嘛。这段时间无聊的很,他们不是练武,就是忙于繁杂事务。要么就是南攻邪教,西攻西夏人,或者北斗辽人,东对东夷人,现在这不又兴师动众的去攻打邪教老巢去了?我这些日子也闲来无聊。他们都把我当小孩看,说些幼稚的话。什么小宝,你要不要和沙沙一起玩呢?这个流沙的小孩就是龙帮主的宝贝儿子。看他那屁颠屁颠,我要这个,我要那个的样子,我就不屑一顾。这么个小屁孩,这么幼稚的话语,谁想和他玩呀,除非我成了弱智。”我百无聊奈之中一阵抱怨。
    “那总有其他人吧!这边的小伙伴倒是多,大家都穿的破破烂烂的,没事的时候光溜溜的下河,一起捉鱼,捉虾的,还是有点意思,仿佛又回到了童年。”他也是苦中作乐吧。
    “对了,要不就是那个叫什么小虫子的小孩儿,练完武功之后经常拿个死兔子,死蜻蜓的逗我们玩儿。那小屁孩儿被逗得哈哈大笑,我觉得无聊之极,他却还跟前跟后的说,虫虫哥,不要走嘛,我还要玩嘛。我要玩沙沙,我要玩拨浪鼓,我就是要玩儿。我是个成年人,还和这些幼稚的小朋友形影不离,你不知道我都要弱化成小孩了。好不容易寻得机会,赶紧找你聊天了。”我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飞说他的时光机器也乱码了,他也是最后才回到这个宋朝。“那你去的都是些什么地方呀?你说说看。”他倒是先发制人了。我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把我的一番经历说了出来,当然是凸显我的英雄光辉形象,把我胆小怕事的一笔带过,溜之大吉的事情彻头彻尾的省略过去。
    “哇,其他的我没什么兴趣,就是鸳鸯戏水还不错,真是羡慕你的好运气,要是我和那杨贵妃一起洗洗澡就好啦,好歹也看看国色天香,四大美女之一究竟长什么样?”他一副无限向往的样子。
    “她也不过如此嘛,人家唐明皇还舍不得我呢,说美女别走呢。”我嘟囔着说。
    “真是有趣呀,你居然成美女呢?不可能吧!”他瘪瘪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难道我不是吗?哼,你又没有见过我,真是简直一派胡言。”要是以前的我也不会如此自信,现在经过几位帝王的确认无疑后,我的自信心也疯狂的膨胀起来,“哼,连九五之尊这些说一不二的帝王都把我小仙女,仙女的呼来换去,哼,你一个小偷还跟我评头论足,真是岂有此理?”千古以来,女为悦己者容,男才女貌,女的很在乎容颜,我也不例外。
    “你是,你说是就是嘛。”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但是奇了,怪了?传说中倾国倾城的美女早就想方设法嫁入土豪门,富二代。你怎么不但没有嫁出去,还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古代来,据我所知,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呀,大家舍得让你这样的美女过来?”
    “我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挑剔,哈哈,我不就想多认识点人,多点选择。所以专程来会会古代的帅哥,怎么样?我支支吾吾的说,“哼,人家九五之尊都承认我是美女,岂容你在此诋毁。”
    “反正终有见面的时候,到时我就知道你到底是如花似玉?还是东施效颦?是意外惊喜?还是突如惊吓呢?就可以一览你的庐山真面目了,任由你说的天花乱坠都无所谓。”他嘿嘿的坏笑。
    我们一来二去的对话倒也减少了黑夜的死气沉沉,感觉到丝丝的温情脉脉。凭空居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怎么可能,他可是一个小偷,我这要求也降的太低了吧,难道是饥不择食,慌不折路,这可不行,”心下想着,“哎呀,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的时空经历吧。”我赶紧催促他快讲。
    “好吧,开始讲第一段经历啦。”他清清嗓子,咳嗽了一下开始说。“我也乱按了一个键,时光机器颠三倒四的旋转,最后稳稳的停了下来。我一看外面,星月无光,黑沉沉的一片,心下想着这时什么地方呀?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看一看,万一是回到了现代社会呢?错过了可不好。”
    “刚一出去,就听到呜呜的毛骨悚然的叫声。”他那边也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哎呀,这夜深人静,深更半夜,月黑风高夜,伸手不见五指,你这样呜呜的叫声怪吓人的,听得我心里直发毛呀。”我也是听得头皮发凉,不过他还是蛮会讲故事的,和在广播里面听的声音鬼故事差不多,就差当当当的高跟鞋声和吱嘎的门声配乐了。
    “还好,我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朦朦胧胧的看见在一片原始盛林里,那树干遮天盖日,密密麻麻的虬枝,互相缠绕,下面是荆棘遍野,灌木四起,枯枝败叶,散落其中,恍惚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东西。”他接着说。
    “一定是有只吊睛白额大虫,你赤手空拳和他搏斗,成了小飞打虎对不对,要不就是毒蛇猛兽,你打死毒蛇,对不对?”我急不可耐的说。
    “哎呀,我看你缺点还不少,不要打断我说话。我一看这是什么鬼地方,正要转身而去,突然看到座座古墓阴森的排列在那里,绿油油的鬼火直冒。”
    “你不害怕呀,’我有点哆嗦的说。
    “其实是磷在挥发,我们干这行久了,成天和骨头呀,鬼火打交道,也没有什么害怕。”
    “职业习惯让我惊喜不已,这坟头的样式显示它久远的年代,我细细扒开了周围的枯枝败叶,上面写着文字。记录的是秦始皇多少年,这些人的生平往事,无非是什么修筑长城,被迫背井离乡,因为残酷的迫害,死亡的笼罩,让他逃遁到此,终身不敢出去之类的废话。”哇,还有点意思哈。
    “哎,我一阵惊喜,秦始皇,两千多年的历史,可有挖的了,就是个破碗也有几千年的历史,我可发财了,这时光机器真是带我带了好地方,我对着它是千恩万谢呀。于是,我拿起工具就开挖了。
    “哇,你胆子真大呀,和考古人员也差不多了你不怕那些森森白骨,什么骷髅头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害怕的很。”我小声说。
    “那林子倒是诡异的很,气氛有些恐怖,不过,这些东西对我们这些专业技术人员来说是小菜一碟,见惯不惊。”他说。
    “然后我就开始全身关注的挖呀,挖呀,直到看见一口黑黢黢的棺材。”他悠然的说。“哇。”听得我冷汗直冒。
    “见棺发财这是好事情,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学生都爱拿着个小棺材玩呢,升官发财,哈哈。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它的一角,一看,好家伙,东西还真不少。”他高兴的说。
    “是真金白银,金银珠宝吗?”我一听好东西,脑子里浮现了这些东西的身影。
    “哪里有这么多好东西,死的不过是些寻常的山野村夫,平头百姓,你以为都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金银满地呀,怎么可能?一看就是外行,还真是外行开热闹,看内行看门道。不过是些破碗,破盘,破衣服啦这些古物呀,“他耐心的解释。
    “好恶心,死人用过的东西,我碰都不想碰。”我心里暗想。
    “我欣喜若狂,好家伙,这么多好东西,正想着拿什么东西装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身体发凉。”他变了语气。
    “哇,怎么回事,难道是平地起风?”我疑惑的会所。
    “没有风,我看里面的棺材被动了,又重新合上了,可是我刚刚没有动。”他说。
    “啊——”我大叫一声,又小声的说,“难道是无头鬼吗,僵尸大出没吗?哇塞,肯定是棺材里面出来的。有意思,有点味道了。”我不好意思的说。
    “你不要吓人,你这一叫,真恐怖呀,方圆十里就我们这一家,我都被你吓到了,你的声音像只女鬼一样。”他不满的说。
    “哈哈,我无聊的时候就看点恐怖片。所以联想比较丰富。”我解释道。
    “哇塞,突然感觉有只手一样的东西在后面拍我的后背,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个高大的怪物,两只黑黑的眼睛,看不见头,还长着毛。”他故弄玄虚的说。
    “僵尸呀,”我哆哆嗦嗦的说,“一定是。一定是时间久了,发毛了。千年僵尸呀,你死定了,你怎么死里逃生的?”
    “要是僵尸,我还真回不来了,我又没有法术,怎么战胜他。原来是个大毛人,估计就是神龙架野人的先祖吧,他轻轻一拧,我就悬在半空中。”他心有余悸的说。
    “现在什么朝代呢?”他的声音是囫囵的,模模糊糊,生硬的,像个机器人一般。好歹会说人话,我放下心来,不过他上下打探我的目光像盯着猎物时的,用鼻子把我嗅来嗅去,好不自在。
    “老兄,大哥,行行好,我也不知道。”
    “这是我的祖先,你这样开馆暴尸,有辱先人,真是死有余辜。”他气鼓鼓的说。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放我走人?”我只好央求他,看他似乎还没有泯灭人性。
    ‘不行,你是我的猎物,现在寒冬腊月,食物稀少,好不容易抓到你,怎么可能放你走,你看我才解决完几个,还不饿,先留着你,过两天再吃吧。你要好好呆着的话,还能活两天,那边还有几个更加饥肠辘辘,他们可没有我这样好说话。”我一看地上有几个人的尸骨,被咬断了脖子,血肉模糊的样子,心想完了,死翘翘了。
    他停了一会,又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问我:“对了,长城筑完乎?秦皇还在么?”我看他一定对秦始皇怕的不行,我灵机一动,回答:“长城未筑完,秦始皇还在!依旧是威风凛凛,势不可挡,我刚刚才见到他在那边呢,还在抓壮丁呢。”我还没有说完,那长毛怪物就落荒而逃。
    “那文物呢?”我还对它们依依不舍。
    “本来还准备继续挖宝的,隐隐约约又看见好几个怪物往这边过来,一定是他的同类了,我惊魂未定,赶紧跑回了时光机器,这些人真是讨厌害,我宝贝也没有捡到一个。”
    “你的更惊险呀,再给我讲一个吧。”我听得兴致勃勃。
    “我累了,明天晚上再给你讲吧。”他有气无力的说。
    “那好吧,明天联系。”我无可奈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