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昨晚秦医生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被人打了。”医院的两名护士经过顾曼锦的病房时,细声的谈论着医院的八卦。“我也听说了,好像伤的不轻。秦医生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会吧,秦医生为人和善脾气也好。”“我们下班去看看他吧,这么俊俏的一张脸,万一落下疤痕就可惜了。”谈论着八卦的护士们走的远了,声音消散在了长长的走廊里。
顾曼锦打开房门,小脸有些煞白。
“小姐,请问你找谁?”秦家的佣人看着门前这个用薄纱蒙着脸的女人,好奇的问道。“我想找秦颂墨医生,请问他在家吗?”顾曼锦有些担心的往屋子里张望着,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秦先生今天不是很方便见客,小姐您方便留下姓名,改日等秦先生方便了再拜访。”秦家的佣人从边上的柜台上拿了纸和笔,双手递给了顾曼锦,不一会儿,白纸上就多了一个娟秀的笔迹,顾曼锦不禁有些愧疚,秦颂墨受伤多半是陆嚣诚做的好事,她是被陆家囚禁的人,不应该妄想有朋友。
“曼锦。”只差一步就要掉下悬崖的人,被人及时唤醒,顾曼锦回过头,秦颂墨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脸上带着伤,左手手臂缠着医用绷带挂在了脖子上,右脚同样缠着医用绷带,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青草味毕竟被药味掩盖的一丝不剩。
“对不起。”顾曼锦看着秦颂墨的伤,珍珠般大小的眼泪就从眼眶坠落,她就像做错事的小孩,站在他的面前不知所措,委屈的让人生疼。“傻瓜,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快过来扶我,业余导游今天偷懒了,只能带我尊敬的曼锦小姐逛逛秦某家的后花园了。”秦颂墨即便脸上带着伤,嘴角还是带着笑,他笑容温暖的把手伸向了顾曼锦,打趣的说道。
顾曼锦没有迟疑的接过了秦颂墨的手,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弱小的肩膀上,她揽着他的腰,扶着他,低着头认真的扶着秦颂墨。
其实,小巧玲珑的顾曼锦哪里有力气扶着健硕高大的秦颂墨,这不过都是伤者带着爱的‘自残’罢了,秦颂墨虽然挨着顾曼锦,其实所有的重量都靠他没有受伤的那条腿支撑着,他衣服下掩盖着的内伤,每走一步路都疼的需要咬牙呼吸,秦颂墨低着头,顾曼锦身上那股独有的淡雅幽香仿佛是精神麻醉药,让他得以支撑。
“张妈,少爷一定很喜欢这位小姐吧?”被秦颂墨下了禁足令软禁在了房间里的宣儿趴在窗台好奇的张望着坐在后花园里头有说有笑的两人,好奇的问道。
“嘘,别乱说话。你忘了少爷吩咐的,不许嚼舌根吗!”被唤作张妈的佣人轻轻的敲了敲八卦宣儿的脑袋,生怕她没长住记性。
“这儿又没别人。这位小姐长得可真好看,和少爷好生般配呢。”宣儿羡慕的说道,俊男美女在一起的画面可真是养眼。
“小心烫。”刚泡开的英国红茶还冒着腾腾的白气,顾曼锦小心翼翼的嘟着嘴吹凉了一下,才把热茶端到了秦颂墨的面前。
“我想吃蛋糕。”秦颂墨眼眉带着笑意,用没缠绷带的手指了指摆放在桌面的奶油蛋糕。顾曼锦放下了杯子,又去拿蛋糕,乖巧的像一个听话的小媳妇,用叉子把一小块蛋糕喂到了秦颂墨的嘴边。
“你吃。”秦颂墨却把顾曼锦喂到他嘴边的蛋糕推送到了顾曼锦的嘴边,却不小心把奶油沾在了顾曼锦的唇边。
顾曼锦微微怔了怔,下意识的伸出淡红色舌头想舔掉唇边那不听话的奶油,秦颂墨的动作却比她快了一些,他没有受伤的手揽住了顾曼锦的细腰,轻轻一抱,顾曼锦已经坐在了秦颂墨的大腿上,他用舌尖舔舐了沾在顾曼锦唇边的奶油,顾曼锦仿佛美味般,他要慢慢品尝。
等顾曼锦反应过来,秦颂墨撬开了她的双唇,灵活的舌就像灵敏的蛇,在她的口腔里探索,顾曼锦慌乱的双手抵在了秦颂墨的胸膛前,不知所措。
“曼锦,我该怎么办?”秦颂墨把顾曼锦揽进了怀里,脸上是痛苦是纠结,这飞来的横祸他大概也知道和陆家的人脱不了干系,以陆家的势力,即便是要取他的性命也只是轻而易举,生死对于学医的他来说,并不是可怕的概念。他只是痛苦,他爱她却无法带走她。
“对不起。”顾曼锦垂下了眼帘,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她是陆家的人,死也只能是陆家的鬼。她连救赎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又何谈为别人出主意。无论是秦颂墨还是陆嚣重或是陆嚣诚,他们是一个好人,他们有着大好的前程,不该为了她而自毁所有。她唯一能做的,除了不要再祸害任何人,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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