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一句‘是我’后便去了洗手间。
过了几分钟,他重新回来,却是在穿衣服,宫龄等他出去,才坐起身。
了无睡意的她也穿上衣服,化了个淡妆。
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直至到七点吃饭。
阿绒把早餐放下后,递给她一张纸条,“殷小姐的。”
宫龄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顿时把纸条撕个粉碎扔进马桶冲掉。
吃了几口早餐,她便没了胃口,去了总统夫人那里。
见到她,总统夫人亲切的问,“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你,怎地瘦了?”
宫龄微微一笑,“可能是最近没怎么睡好。”
总统夫人心领意会,“庭慎忙于处理政事,难免忽略了你,你们是夫妻,要多多体谅他才好,另外,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难免有些不正经的女人往上扑,你若是发现了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做主。”
宫龄听她这么说,心里便确定了,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跟秦意浓的事儿了。
“听说……我们院里有个叫许芳沁的女人总是朝大殿下抛媚眼,意在勾引,其人还是秦意浓的闺蜜呢……”
“哦?”总统夫人当即说,“那等会我便让人赶她出去,省的碍眼。”
“多谢妈。”
“我们是一家人,谢什么,你这肚子也争点气,早点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你跟庭慎也就安稳了。”
宫龄心里不以为意,嘴上却称道,“儿媳知道了。”
从婆婆这里离开,宫龄上了车。
原本她跟阿绒时不时还会聊天,自从发生那一晚后,两人都自觉的话少了很多,几乎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阿绒……”
“嗯?”
“你……”宫龄欲言又止,“你是不是……不想跟在我身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告诉我,我会准许你走。”
“小姐是真心这么想?”
“是。”
“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想法。”阿绒澄清,“也请小姐不要再那么想了。”
宫龄偷偷看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说,“那你不要不理我,我每天见你最多,如果你也不说话,我会闷死的。”
“嗯,我知道了。”
宫龄嘴角溢出笑容来,捏着自己的手指,她想了想问,“阿绒,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
“一次,因为无法常常陪她分手的。”
“跟你分手,真是她的损失。”
“我没那么好,她离开我,是正确的。”他说,“小姐你并不了解我。”
“我相信自己的感受。”宫龄将脸附在前方的椅背处,轻声道,“我跟孔庭慎没有未来,现在他需要我们宫家不会对我怎么样,但终有一天他若不需要宫家,就会想办法弄死我。”
阿绒没说话,车子平稳的行驶着。
——
看到殷禾欢哼着歌下楼,叶枭挑眉,“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芳沁也离开总统府了。”她拉开椅子坐下,“宫龄找了总统夫人,录音器里你不知道许芳沁有多生气。”
“出了总统府,她和秦意浓想翻出浪花来,也没那么容易,对了,今早阿峯说,北川市公安局今早已经做出撤销柏元九刑警队长的职务了。”
“意料之中的事。”
“今天宫家大少爷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发了邀约,我得去北川一趟,恭喜他上任,顺便跟他洽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嗯,去吧,可为发消息说他爸妈让他回家相亲,他非要拉我去帮他参考参考,今天他爸妈领那个女孩以及其父母来市里见面,我们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了。”
“人家女孩愿意跑到市里跟他见面?”
“这你就不懂了吧,农村的小伙子在宁阳市有房子有车子有收入高的职业,你不知道在十村八里有多欢迎,相亲的农村女孩都是看条件的,既然条件好,来一趟有什么不可以?”
“我一直都不解,可为竟然对你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真是罕见。”
“你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绝世美女啊。”殷禾欢盈盈一笑,“我跟可为从记事起就一块玩,玩泥巴,捏泥人,跳皮筋,捉迷藏,玩弹珠,打小他就对我好,我嘴馋想吃苹果,他去帮我附近的果园偷,我衣服破烂了,他拿回家让他妈给我缝,有人欺负我,他帮我打回去,有时候被爷爷奶奶罚不准吃饭,就去他家蹭饭,我不是说了,我上大学的第一年交不起学费,是可为把他去学美发的学费给了我,诸如此类的事儿太多了,我俩的交情很铁,他怎么可能会对我有男女之情。”
“我对他真的很感激。”叶枭宠溺一笑,“在不认识我的时候,有他在你身边保护你。”
“因为有他,我的童年才不至于那么悲惨,可为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叶枭去北川庆祝宫川也接任,还没见着宫川也,跟宫龄在办公室门口打了个照面。
“我大哥在里面。”
叶枭点了一下头,“你这是要走了?”
“是的,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