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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有人提议玩国王游戏。
    小学弟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团里脱单不久的两位姐姐,“学姐们玩不玩?”
    西倩一拍桌子,“玩!”
    司浅咬了咬唇,眼神示意他可以。
    “那我发牌了,”余光瞥到陆劲默默后退的身影,急忙揽住他的肩,“先给劲哥。”
    发完牌,挨个亮牌,司浅手中的是国王。
    “这样吧,从小的玩起。”她把手中的牌扔到桌子中央,“5和7……one minutestand(一分钟限制级游戏,动作要勾情勾动人心)。”
    “卧槽,浅姐,你确定是玩小的吗??”小学弟边说边翻开牌,看了一眼点数后默默合上,陆劲瞅着他,趁其不备给他翻开,“这个是5。”
    “那谁是7?”
    “劲哥你的牌没翻呢。”身侧伸来只手,把陆劲的牌给亮出来,红桃七。
    室内气氛沉寂,借着发出一阵爆笑。众人眼里是幸灾乐祸的意味,“卧槽,劲哥厉害,哈哈哈哈哈。”
    司浅笑容僵住,算错了牌,按理说那张牌应该落在西倩手上。
    “想算计我啊浅浅?”乔西倩挨着她近,司浅在默默打量小学弟发牌的同时,将她眼中深藏的星星点点收入眼底,哀叹一声,“行了,浅浅,我们两个的感情就走到这了,有了对象忘了爸爸。”
    越说越离谱,司浅给陆劲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西倩或者王芃。”
    随后,抱胸窝进沙发里,静等他回答,“选吧。”
    情侣之间亲吻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难为情。乔西倩眨眨眼,递给陆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意为我不帮你,你和小学弟亲吧。
    陆劲挑眉:说好的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呢?
    西倩呵呵笑:不存在的。
    ……
    最后陆劲选择了王芃,小学弟被他压在墙上,作势要泪奔,“劲哥,我初吻还再呢,我打算留给我初恋……您行行好啊。”
    陆劲喉头滚动,爆了句粗话,紧绷的肩线松懈下来,“我喝酒!”
    司浅看热闹不嫌事大,直到让秦砚搂住腰,他附耳轻语,气息撩动的她浑身一颤,“之前你和别人玩过吗?”
    “这个……一般都是我整别人。”她如实应答,虔诚的表情让人信服极了。
    “我怎么记得你输过一次,惩罚是腿咚?”他作势不经意的提及,环着她腰的手力道加重几分,“而且很不巧……对象是我?”
    司浅干笑几声,“就那一次,还碰上你了。”
    陆劲爽快的干了一罐酒后,游戏继续,他发牌,表情阴测测的,目光环视着在座的人,最终视线落至巧笑倩兮的司浅身上。
    那眼神简直是想把她抹脖子般的凶狠。
    第37章 chapter37
    新一轮开始, 陆劲发牌,目光掠过秦砚气定神闲的脸,与他清淡的眸光撞上, 丝毫不惧的同他对视。
    西倩拿到国王牌, 掰着手指骨节咯嘣响,作势要给自家男朋友报一箭之仇, 直接翻开司浅和秦砚的牌,“三和五……腿咚。”
    在场的人鼓掌, 没一个人说西倩犯规。至于这个惩罚, 艺术节那天只要在场的都隐约猜到他们两个是“一咚钟情”。
    不过, 小仙女能成功撩到理一的高岭之花,他们是服气的。
    司浅不恼,支着下巴将视线由面前的扑克牌上移至西倩得意的脸上, “图个乐呵,我答应你。”
    西倩作揖:“浅姐威武。”
    团里不乏喜欢安静的人,但司浅这话一出,纷纷敛去百无聊赖的神情。秦砚原本就是随司浅来的, 即使兴意阑珊,依旧是极有耐性的和他们玩。
    “站那台子上吧,大家看的清楚。”小学弟把高脚椅搬下来, 腾出个空,足以让他们两个人站,“上次围的人太多,我们都没看清楚。
    秦砚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借着室内的频闪灯,隐约看见他眉梢的细褶,双眼皮格外漂亮。
    司浅起身,弯着眼笑道:“配合我一下同学?三分钟而已,做不了一道数学题吧?”
    和半年前相同的话语。
    “666……”
    “浅姐玩的不是腿咚!”王芃拉长声调,揶揄着,“是情.趣啊~”
    秦砚抬眼,眸光清冽,“好。”言罢,他信步走上台,肩部后靠,以极其慵懒的姿态倚在墙上,目光落至三米开外的人身上,神情似是蛊惑,“还愣着?”
    那话让司浅忍不住想歪:我都躺好就范了,你还不来?
    “浅浅,这次你别顾忌,腿没伤,尽情拿出你压腿的姿势来!”西倩眼中藏着狡黠,要是按司浅压腿的时候那标准,啧啧,真是……好体.位。
    司浅哼了哼,料到她心里打的什么歪主意,依旧是半年前的距离,左腿抬起,动作利索的将脚抬到他肩膀斜上方。
    乍看来两个人紧贴一起,实际上存留了些许的空隙。
    极淡的白松木香铺满她能感知的全部范围。
    时间仿佛又回到半年前,他们重逢的那刻。
    一向对游戏兴致缺缺的理一级部的部长竟然转性答应了司浅的要求,不仅答应还无条件配合。司浅抿唇,抬眸看他,漆黑的眸中是自己缩小的影。眼前的这个人,长情的让她不敢相信。
    西倩拍照留念后传到群相册里,重命名为:有个舞蹈生当对象各种体.位随意选。
    又萌又帅的小学弟:[西倩姐啥时候变得这么污了?]
    楼上的追求者:[我需要三包去污粉!]
    楼上的楼上是我儿子:[我觉得是被劲哥带坏了。]
    陆劲面不改色的看完,伸手夺过乔西倩的手机,指尖滑动几下,将照片的名字改回去,面色不善的瞅着她:“到底是谁教坏的?”
    西倩:“嘻嘻嘻,你。”
    司浅无比淡定的看完聊天的内容,锁屏后把手机揣回兜里。
    秦砚没有进小窝群,虽然乔西倩说可以让他以家属的名义进去,而且能随时知道司浅的动向,但被拒绝了。
    西倩很苦恼。
    那时,课间时分,走廊内嘈杂纷乱,而他垂头写字的神态专注认真,听见她叫自己,才抬头望过来。
    他指尖转着笔,骨节分明的手指把西倩的目光吸引过去,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云淡风轻的答:“没关系,我可以时刻联系她,有些话,两个人知道比较好。”
    瞧,多自信的语气。
    昨晚陪团里的人喝了不少酒,司浅让秦砚送回家时整个人都是晕的。好在秦砚来过御河山庄,的士停在大门前被门卫拦住,他索性背着司浅往里面走。
    山上寒气颇重,司浅的声音染了寒,鼻音稍微有些重。
    “这是哪啊?”她揉着眼睛,视图让视线清明些,然而并没有用。
    秦砚沉声应道:“你家。”
    司浅噢了一声,收紧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两人贴在一起,她甚至能透过大衣感知到秦砚的温度。
    吴阿姨没有接到司浅的电话,此刻焦急的等在门外,看见有人望着走,迎出来几步,发现是个模样俊俏的年轻人,再定睛一看,让她担心不已的姑娘趴在人家背上睡得正沉。
    “阿姨,浅浅今天被灌了不少酒,麻烦您做点醒酒汤给她喝。”他扶正司浅的身子,交给吴阿姨时,衣角还让她拽着,期间动作幅度太大,司浅拧着眉睁开眼。
    秦砚见她醒了,嘱咐道:“乖,回去睡一觉。”
    “唔,路上小心。”勉强维持醉后的最后一丁点理智,司浅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到家给我消息。”
    “好。”他冲吴阿姨微微颔首作别,刚迈开步子却让司浅唤住,她踮起脚尖把脖子上的灰色围巾给他围上,最后打一个结,煞是满意的整理最后的工序,“好了。”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萦着笑意,还好是中性风,配他的大衣刚刚好。
    秦砚回到家,秦母刚把知浅哄入睡,偌大的客厅内灯全亮起,她坐在那等他,听到玄关处的声音起身迎出去,话语夹杂几分责怪意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抱歉一笑,俯身换上室内拖鞋,“有点事情。”
    秦母的视线落至他脖间的围巾上,眉桥蹙起,秦砚不喜欢戴围巾,女人的敏锐直觉让她不得已想去认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脱口而出道:“阿砚,我们需要谈谈。”
    他愣怔下,颔首应道:“好。”
    室内,寂静万分,秦母斟酌着措辞,半晌才说:“……阿砚,你交女朋友了?”
    秦砚抬眸,漆黑的眸中闪过诧异。
    一段不长的沉默,却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
    “阿砚,那个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们现在年纪小,情爱这种事,当不得真。而且……你没有立刻承认,在我看来,你没有多喜欢她。”
    他避而不谈,并非故意逃避,没有勇气承认。而是,承认后的结果,谁能确保是好的?
    今晚,他没有喝酒,眼神清明,甚至连思绪都异常清晰。
    自从秦穆阳失踪,生死难觅,他活的比任何人都清醒,南城秦家的未来,寄托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原本温和近人喜欢玩乐的少年,只需一晚,就将引以为傲的大哥身上那股清冽傲气融入自身骨中。
    “妈,外公常说我是个长情的人,我否定了他五年,同样否定了自己五年,直到遇到她,我才知道外公所说的情长于何处。”说话时,他的语气极其淡,唯有谈论到那个“她”时,声调一扬,整段话添上几分波澜,“我做的事,我有全盘考虑清楚,纵使期间我也曾告诫自己,情爱这种事,当不了真,但最后得到的答案仍是我想和她在一起。”
    秦母拧眉,呼吸一滞。
    “可以了。”她双手交叠放至膝上,“这件事,我不会和你父亲说,你也不必担心。”
    秦砚点点头,坐着,看着她,默契的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隔日,司浅宿醉中醒来,太阳穴嗡疼,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滴滴答答的转动,她揉了揉额角坐起身,枕下的电话传来间断的振动,乔西倩发来的短信。
    [醒了吗,去湖色礼不?kid听说你回来特意拿出看家本领。]
    [去瞧瞧。]
    冬天是各种娱乐场所的淡季,但湖色礼却不然,那个地方早已将春秋冬夏搁置一旁,营造出的气氛足够让每位顾客忘却心头的烦心事。
    约定时间是十点,湖色礼暂时不对外开放。kid穿着燕尾服等在门口,专程给她们两个开门。
    门口的服务员面面相觑,酒保头子kid哥一早等在门口就是为了等两个小姑娘?kid不混灰色地带,但在灰色地带也是知名人物,性向男,不近女色,唯独对两个高中小毛丫头敞开心扉,新调制的酒都是给她们先尝。
    若非他有湖色礼百分之五的股份。估摸着幕后老板早把他给赶出去了:一个酒保能扬起多大的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