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微博发下去,威力可想而知,短短一个小时内点选过十万,评论七万,转发十万。
轻轻松松,在凌晨,六个一线大咖即将参拍乔氏珠宝宣传片的消息便登上了热搜第一,妥妥的给乔氏珠宝做了一回免费宣传。
凌晨一点,乔暮看到这个结果,长舒了口气,她从刚进娱乐圈频频被黑上榜而对上热搜的反感,再到眼下居然游刃有余的利用了一把舆论热度,让自己不动声色的登上了热搜,引来了无数眼球。
这中间的转变,在她看来是翻天覆地的。
如今的她,所有她能利用的,能抓住的,她都想要拿起来,只要把挡在眼前的困难像劈石头一般劈开,她在所不惜。
这样的她,既斗志满满,同时也陌生,令她害怕。
她害怕终有一天会变成世人嘴里那个世故圆滑、阳奉阴违、凡事利益至上的商人嘴脸。
其实害怕没有用。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她必须保住乔氏。商场竞争激烈,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终有一天会被淘汰,她不想做那个被淘汰的失败者。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力所能及的最好。
晚上,同一时间,琉璃湾。
红色慕尚驶进7号别墅,司机在后备箱拿行李箱。
飞机晚点,凌晨才到漓城,齐霜显得很疲惫,先进了屋,傅司宸准备跟着进去,突然,他手机响了,在扫了两眼手机上的内容之后,他轻嗤一声,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象看到了大门外有个星星点点的光。
傅司宸转头看了那个方向两眼,低头对司机交待了两句,长腿便迈出了大门。
对面8号别墅门口高大茂盛的大树下果然停了辆迈巴赫,黑色的车身在夜色下像只隐匿高手,要不是那个忽明忽暗的烟头,谁都不知道那车与围墙间还站了一个人。
两个别墅门口的路非常宽,路灯柔亮,风吹着地上的枯叶发出咝咝的声音,萧条而孤冷。
傅司宸侧头绕过车身,轻唤:“哥,你怎么不进家门,一个人在这儿抽什么烟?”
傅景朝背光靠在车旁抽烟,冷贵俊挺的侧脸,健壮如山的身躯,全身宛如披着一层幽冷的黑暗,静止得像是一副王者油画。
他掀起眼皮瞥他一眼,似乎有些被发现后的不悦,薄唇吐着淡淡的青色烟雾,不言不语。
傅司宸摸了摸鼻子,大体也猜到了几分,同样靠在他哥旁边,自顾自的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两眼,轻轻淡淡的笑:“哥,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不是什么人都知道感恩,你把她从小羊羔精心呵护养大,谁曾想,那根本不是什么羊,就是一头喂不饱的狼。”
第219章 神秘数字
闻言,傅景朝寒凛无波的眸光睨了傅司宸一眼。
傅司宸心下一紧,一时噤声,在他的眼里,他哥此刻头脑冷静而沉稳,但这些只是假象,他太了解他哥了,内心波动越是比较大,表面上越是平静得可怕,这种可怕类似于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傅司宸将指间快被夜风吹熄的烟放在唇间吸了吸,烟头的火亮起来,过了几秒双唇浮上若有似无的笑:“就算你从不让我干涉黑道上的事,我也能嗅出几分味道来。从乔元敬车祸开始,乔氏集团已经是强弩之末,乔云深上任没几天就曝出他是三思会鬼脸,漓城最大的贩毒集团老大,这背后远远没有外面看到的那样简单,你得到成豪之后,就有人曝光成豪涉嫌洗黑钱,我就猜到乔氏集团早已卷入贩毒集团洗黑钱内幕,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这次我带霜霜回帝都过年,我辗转从几个军方的叔叔伯伯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拼凑了一下大体得出一个具体的情况,漓城这些年一直有三股势力在胶着,斗得你死我活,一股是你,你在明,另两股一个是三思会鬼脸,一个是境外贩毒集团,为首的好象叫aaron,他们在暗。
我分析了一下,鬼脸已经被关起来了,不成气候,眼下漓城再次被aaron为首的境外贩毒集团控制,而纯尔商场的爆炸案极有可能并不是鬼脸所为。试想他用普通人的身份在漓城潜伏了那么久没被发现,说明他擅长伪装,那么在纯尔商场放炸弹这种自寻死路的事就不可能是他做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替罪羊,真正作案的可能是aaron。”
说到这里,傅司宸侧头看向他哥,傅景朝吞云吐雾,立体深邃的面孔上没有任何波痕。
见他哥没有否认,傅司宸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不羁的笑意,吐着烟圈,嗓音中缠绕着似笑非笑:“但凡有点逻辑的人只要仔细分析就知道如果爆炸案是乔云深策划的,他不可能事先不做详细的安排,他可以事先知会乔暮一声,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把乔暮从台上拽下去,那样等同于直接把自己暴露了。所以说,aaron策划了这一场爆炸案目的只有一个,借刀杀人,因为某种原因aaron不想继续和乔云深合作,他以乔云深最在乎的乔暮做诱饵,故意引诱乔云深出现,一举两得。至于警方那里,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么浅的道理,可他们却宁愿掩耳盗铃,极有可能他们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面上推迟对乔云深的宣判,暗地里在进行深一步的调查。这点,从哥你最近频繁参加公安厅那边的会议可以看出一二。以上,我说得对吗?”
静了半晌,傅景朝将手中的烟蒂扔到脚下,皮鞋狠踩在上面,冷冷的开腔:“不该你管的事不用你管。”
“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能独当一面。”傅司宸桀骜的脸上出现一丝急切。
“这与你是不是能独当一面没什么关系。”傅景朝眉目不动,风轻云淡。
傅司宸不甘的反问:“是不是我在你眼中永远长不大?”
“是。”傅景朝这次回答得直截了当。
傅司宸蹙起浓眉,“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从不对别人说。在别人的眼中,你是榜样,是神,是所有同龄人学习的榜样,但是你别忘了,你也是人,你没有铜墙铁壁,你也有扛不住的时候。就拿上次你住院的事说,那次你带着乔暮经历了一夜怎样的逃亡,你不说我能想象得到,你在明,aaron在暗,防不胜防。多一个人就多一股力量,让我帮你。”
傅景朝一言不发,他看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口鼻间吐出最后一口淡淡的烟雾,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不用你帮,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帮我。”
傅司宸虽有所心理准备,仍是瞳孔骤然紧缩,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他哥的心依旧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好,你不要我帮就算了。”傅司宸改了口吻,深知他哥向来这样,一旦决定的事从不会轻易改变,他说得再多也没用。
一阵沉默之后,傅司宸先是瞥了一眼7号别墅二楼某扇窗户,接着又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捕,然后才抬头对上傅景朝平静到毫无破绽的脸:“你和姚千语双方都见过了父母,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会最终成为我的大嫂吗?”说完,他也没指望能听到他哥的回话,接着漂亮的唇上绽出耐人寻味的笑:“我希望是。”
夜色下,兄弟俩又沉默了片刻,傅司宸扔了手中的烟,将身上的长款羽绒服解开,双手插入裤袋中,直直的看着傅景朝,懒散慵淡的再次出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做我该做的事,哥,你多保重!”
语毕,他没再停留,修长的身影转眼向对面别墅门口走去。
少顷,隐隐传来大门开合的声音,之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在这凌晨的夜里,只有风声,呜呜的吹着。
迈巴赫车旁,男人垂眸盯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影子,静静伫立了一会,健硕的身影进了旁边的别墅大门。
偌大的别墅,傅景朝没有开灯,别墅内光线影影绰绰,他步履从容,如行走在光线明亮的白昼。
有力的长腿一步步迈上楼梯的台阶,他右手下意识的拿出口袋中的手机,屏幕的光亮照亮了男人一张格外棱角分明的俊颜,黑沉的目光扫过一封邮件,上面只有一行字:明天,上午九点,乔云深会在看守所与乔氏现任ceo乔暮见面。”
读完最后一个字,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指尖动了动,将这条邮件删除。
第二天,上午,九点,乔暮准时来到看守所。
副所长接待了她,主动伸出热情的手:“乔小姐,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