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淡淡的,不甚了解的口气,扔了手中的烟蒂,大手搁到方向盘上,发动了车子。
她系好安全带,好笑的看他,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傅芷荨也是女孩子好吗?”
傅景朝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好好的,提她干嘛?”
乔暮身体一僵,是啊,好好的,突然提他心上人干嘛?他们本来今天出去happy的,天气很好,气温不冷不热,正是适合出去游玩的天气,她怎么突然就提到了这个敏感的人名。
他和傅芷荨不能在一起,才找了她这样一个替身,她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着实有些过了。
“对不起。”她说完这三个字,沉默的看着前方。
傅景朝扭头看她一眼,声音骤沉:“你又道哪门子的歉?”
乔暮手指揪着包带,不吭声。
傅景朝眉心紧蹙,幻影驶出别墅区大门,驶上大路,他一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另一只去攥她的小手:“在想什么?”
她侧头看他,淡淡的说:“没想什么,就在想一会去哪儿玩?”
一只手开车终究是危险,他收回手,稳健的操纵着方向盘,薄唇轻启道:“带你去骑马。”
骑马?
这她倒是没想到?
乔暮注意力被转移了,想到上次她连傅丞睿的马技都比不过,待会岂不是还要出糗。
“能不能……能不能换别的?”她舔舔唇,支支吾吾的问。
“你是演员,骑马是必备功课,别等要用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他盯着前方的路,声音不容置疑。
他说的道理她都懂,就是做起来很难。
一想到要骑在马背上,她现在害怕到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就怕了?”他饶有兴味的笑:“以后还有很多项目等着你。”
“啊?什么很多项目?”她望着男人棱角清晰的侧脸,刹时有种被推上断头台的即视感。
男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游泳、射击、跑步……”
乔暮:“……”
静了静,她撇唇抱怨说:“这也太多了。”
他轻笑:“这还多?是谁想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的?就凭你一点演技?”
倒也是。
那次在《遮你一世尘烟》剧组那是因为她是配角,戏份不多,骑马这些戏还能蒙混过关。倘若她想演戏,特别是主角,很多都是全身的,替身最多拍背影,正面还得自己上。
这样考虑后,她硬着头皮说:“好吧,我试试。”
车里安静了片刻,他又问她:“上次你不是带睿去过一次骑马,骑得怎么样?”
她摸了摸鼻子:“不怎么样。”
“你连睿儿都不如?”他摇头叹气。
她不服气道:“谁天生会骑马?总有个学的过程好吗?”
他剑眉微挑,前面是红灯,停下车后黑眸注视着她的脸,戏谑的伸手捏捏她绷紧的尖下巴:“行啊,等到了马场看你表现,别让我又一次小看你!。”
他这口气就像是逗弄阿猫阿狗,乔暮气哼哼的打掉他的手,扭脸看着窗外,懒得理他。
英伦骑士俱乐部。
她下了车一门心思就是要学好骑马,好打掉他脸上那种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和上次不样,这次不光有教练,连马场老板都来了,亲自在马场门口等他们,毕恭毕敬的点头:“傅先生。”
傅景朝颌首,那老板一招手,旁边就有教练牵了一匹毛色发亮的青色马过来,那马一看到傅景朝就十分的温顺,并像那次傅丞睿的小马那样拿马头蹭他的手。
“它叫惊帆。”傅景朝摸着马,向她介绍:“非常纯正的新西兰血统,这样的血统有着它独特的耐力优势。”
“惊帆?名字挺好听的。”她没怎么思考便说:“是出于《古今注》里的‘曹今有马名惊帆,言其驰骤烈风举帆之疾也。”
“你居然知道?”他面露欣赏之色。
她呵呵了两声,斜睨他一眼:“这六年我别的本事没学到,背剧本那是记忆力超群,尤其是古装剧。”
“看来还有点本事。”他揉捏她的后颈,又像逗弄小宠物一般。
她再次拍掉他的手,准备往里走去挑匹马。
“乔小姐。”一名眼熟悉的教练笑着走过来,手里攥着缰绳,“这是您上次在这里骑的马。”
乔暮转头一看,可不是,还真是她上次骑的那匹,顿时惊喜不已:“你们还记得啊?”
“乔小姐,这匹马您上次挑过以后会一直是您的专属马,我们这个俱乐部向来是这规矩。”教练笑着解释:“而且您这马和傅先生的马是同一品种,血统纯正,十分的难得。”
正说着,那马突然呼哧呼哧的喷气,吓得她花容失色。
乔暮紧张得吞咽口水,上次好几次差点从这匹马的马背上摔下来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这会哪有心思听人聊天。
“哒!哒!哒!”傅景朝牵着惊帆走过来,“给你的马也起个名字。”
她的马仍牵在教练手里,全身细胞都在紧张的想要后退,她哪有心情起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