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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傍晚,下班前。”
    “好的。”
    办公室,傅景朝手中执着钢笔在文件上写字,手机震动,显示是傅司宸的电话。
    手指滑下接听,开了免提,他继续执笔批文件。
    “哥。”傅司宸紧张兮兮的声音传来:“你先不要激动啊,网上的新闻不要相信,这件事我正在组织公关部去处理。”
    傅景朝剑眉微拧,停下手中的笔:“你在说什么?”
    “呃,你没看网上的新闻?”傅司宸小心试探,然后打着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不说了,我去忙工作,挂了。”
    手机一跳,傅司宸真的挂了电话。
    傅景朝懒得理弟弟,继续看文件。
    翻了一页纸,他心绪不定,扔了手中的笔,打开电脑。
    头版头条,一张又大又清晰的照片,纤瘦高挑的身影钻进一辆奢华的房车内,关车门的是个花样美男,旁边标题上写着:当红小生席天轩疑似曝光新恋情。
    他猛的站了起来,重新拨了电话给傅司宸,傅司宸在那头磕磕绊绊的说道:“顾媛暂……暂时联系不上乔暮,具体的情况还在了解当中,我问过她的助理,说……说是她今天演一场落水的戏,是席英轩救了她。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傅景朝声线如寒冰一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人呢?人去哪儿了?”
    傅司宸:“……”
    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派人联系上了席英轩的经纪公司,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下午三点,郊区别墅,花园。
    烧烤、龙虾、冰啤酒……
    两男一女。
    情景和当年的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环境,一个嘈杂脏乱,一个风景如画,更不一样的是每张面孔,他们不再年轻,不再无所顾忌,六年的时间,六年的打磨,他们都变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留着短发,像个假小子……”席英轩指着乔暮,并揉了揉她的长发,仰脖灌下一大口啤酒。
    乔暮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咬了口贺子瀚烤好递过来的鸡翅,又从洁白如玉的盘子里拿出一只红通通的龙虾剥了起来。
    烧烤配冰啤是绝配,以前他们一有点钱就爱吃这个当宵夜,别提多痛快。
    不过她今天没喝啤酒,当贺子瀚开了一瓶递给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起了男人那晚拂在耳边的警告:“记住,如果下次再喝酒,我绝不会像今天一样轻饶你,知道吗?”
    心里烦,乔暮又喝了一大口饮料,甩了甩脑袋,挥掉大脑里男人无处不在的声音,然后边剥小龙虾边斜眼看着席英轩:“打算把手链什么时候还我?或者,你当年已经把它当了,你现在就是在骗我?”
    席英轩停下仰脖喝啤酒的动作,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no,no,no,我当年真不是为了一根手链就跑了,那天我们结拜喝了酒,夜里我和你们一样在地铁角落里睡得好好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才发现我回了家,是我爸派人把我给扛回去的,然后他就把我送出了国,拿走了我的护照,我不得不待在韩国,从练习生当起。他想磨掉我的意识,让我向他低头,我偏不,我咬牙坚持了下来,后来你们也看到了,我加入的组合红了……”
    乔暮没兴趣听他这些故事,扔了手中的龙虾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少废话,把手链还给我,听到没有?再不还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席英轩早料到似的,平静的看她一眼,用两指把她油腻腻的手指拎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白金手链。
    乔暮当场眼眶就红了,一把扯过来,反复在手掌中摩挲,细细的打量,从花纹到款式,没错,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根。
    只是,看着看着又有所不同,记得当时她把手链给他的时候已经泛旧,没有了光泽度,怎么这根颜色这么亮?
    见乔暮有所怀疑,席英轩喝了口啤酒,耸肩解释道:“每年我都会送去保养,所以看起来非常新,别以为我会花钱给你弄个新的,我可没那闲功夫。”
    这还差不多。
    乔暮没再说什么,把手链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口袋里,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贺子瀚忙丢了手中正在烤的虾跑过来,“行了,行了,兄弟一场,手链既然还给你了,大家还是朋友。”
    乔暮看了一眼席英轩,后者坐在椅子里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曾经的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无形的涌上心头,她不知不觉又轻轻坐了下去。
    这一喝,就喝到了天黑。
    主要是贺子瀚和席英轩在喝,她只顾吃。
    塞了满肚子的烧烤龙虾,乔暮剥龙虾剥的手疼,去洗了手回来,拿纸擦干净手,这次真的拍拍屁股走人。
    “还没喝完呢,你去哪儿?”席英轩的声音在后面大叫。
    她头都没回,大步向前走的同时,高高扬了下手臂,意思是:拜拜。
    席英轩目光追随着那道渐渐远去的娇影,问在翻烧烤的贺子瀚:“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贺子瀚往烧烤上洒了点调料,“难说,谁让你当初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些年她恨死你了!”
    “是吗?”席英轩眼眸里闪着光,喃喃自语:“有爱才有恨,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有我?”
    贺子瀚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别告诉我,这次你回来是冲着她的……”
    席英轩低眸盯着手中泡沫丰富的啤酒,讳莫如深道:“有何不可?”
    走在通往别墅的路上,乔暮的手时不时的去摸口袋里的手链,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满了她的心。
    远远的,她就看到别墅大门敞开着,进去看了看,也没看到下人的影子。
    怎么这么大意,连门都不关?
    她嘀咕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