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
况且,陆芽说的很清楚,方洁霞不是普通人,见一见也无妨。
“没问题,明晚皮耶的法国餐厅如何?”
姜天认识的高档餐厅不多,能打声招呼提前订到位置的估计就一家。
“三个人吃法国菜,你想干什么?”陆芽警惕的瞧着姜天问道。
姜天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望着陆芽,问道“怎么,你的朋友方洁霞,不喜欢吃法国菜?”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陆芽狠狠瞪了一眼,说道。
姜天耸了耸肩膀“法国菜还有另外的含义吗?”
“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法国菜不行,她是潮州人,喜欢潮州菜。”
“我知道有一家潮州菜馆做的不错,明天我带你去。”
“对了,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预定位置的事情交给你。”
说完,陆芽拿起姜天的手机,把潮州菜馆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紧接着,喝完最后一口果汁,一甩飘逸的长发,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瞧着陆芽的背影,姜天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鹅腿烧饭。
吃完饭,休息片刻,悠然的回到反黑组。
督察房内,姜天端着一杯路过咖啡机时买的咖啡,手里翻阅鬼王党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眨眼间,来到下午六点,又是一天过去。
吃完晚饭,回到家中已经是七点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另一边,天宝楼外,工作了一天的纸扎恩收拾完工具准备回家。
周星星和宋子杰,一边咬着汉堡,一边紧紧盯着天宝楼。
没一会的功夫,没换衣服的纸扎恩出现在大街上。
只见他拦住一辆计程车,然后上车。
“帮我拿着!”
周星星重重咬了一口汉堡,接着递给宋子杰,一踩油门跟上计程车。
宋子杰把周星星吃剩下的半个汉堡放进袋子里,自己吸了一口可乐,开口问道“周sir,你说他会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周星星翻了个白眼,说道。
看到这种情况,宋子杰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在说话,省得又出错。
下班第一件事,纸扎恩没有回家,而是匆忙赶到西九龙的一家殡仪馆。
今天的牌匾上写着,陈府治丧。
纸扎恩随意在街边的纸扎品买了几个金童玉女抓在手中,装作送纸扎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进殡仪馆。
他不同寻常的举动被周星星和宋子杰全部看在眼里,两人眸中同时闪过一道精光。
殡仪馆内,一名身穿唐装,夹着一个公文袋的老派作风的中年人,站在一名身穿丧服男子的跟前说道。
“陈先生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要做的,全部做到了最好。”
“最重要的是先人安了,后人安心。”
他叫经济文,从事丧葬事业,一条龙服务,从一个人死后到入土为安,包办所有的一切,不需要家属操心。
看到纸扎恩拿起金童玉女进来,经济文笑着跟陈先生说道“陈先生,我还有有事,你先坐。”
说完,走到纸扎恩面前,一边接过金童玉女,一边小声道。
“你来晚了。”
纸扎恩皱了皱眉头,抱怨的说道“我也不想,全怪那个吝啬的疯婆子。”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之色。
“妈的,等我有钱了,一定把天宝楼买下来,让那娘们天天给我干活。”
纸扎恩嘴上说的很凶,实际上他也就过过嘴瘾。
真把天宝楼买下来,有那么多钱在手,天宝楼的老板娘岂会留下来给他打工,那不是自找没趣。
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干。
“去,将金童玉女摆好,今晚韩江要来。”经济文泰然自若的吩咐纸扎恩,一面低声说道。
纸扎恩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放好金童玉女,接着摆弄贡品。
殡仪馆外,周星星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宋子杰,你留在车里,我进去看看。”
宋子杰闻言顿时大急,说道“周sir,小心打草惊蛇,你忘了姜sir的嘱咐,只是叫我们跟踪,没让我们接触嫌疑人。”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我进去看一下马上出来。”
说完,周星星立即推门下车,不顾宋子杰的阻拦,一溜烟来到殡仪馆的外。
推开殡仪馆的大门,周星星脸色陡然一变,双眼含泪,神情略显悲伤。
瞅着进入殡仪馆的周星星,宋子杰眉头紧皱。
他觉得实在太冒险,太激进了,心中暗自犹豫,要不要和姜sir说一声。
“有客到!”站在麦克风前,身穿白色长衫的堂倌看到有人进来,随即喊道。
周星星似乎经验非常丰富,快步走到灵堂前三鞠躬。
刚刚直起腰来,就听到堂倌再次喊道“家属谢礼,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前奏完毕,周星星走到家属们的跟前。
“老爷子死得很安详,你们不要伤心。而且,老爷子年级大了也算是喜丧。”
他嘴里一套一套的,可是家属中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只是,周星星表现的自来熟,令家属们误以为是其他人的朋友。
这时,死者的儿子,陈先生走了过来,说道“别站着,请坐。”
周星星一点头,跟着陈先生坐到椅子上。
他故意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视野开阔,对于现场环境一目了然。
别看周星星有一茬,没一茬的同陈先生闲聊,但他的眼睛始终集中在纸扎恩的身上、
他看到纸扎恩,不时跟殡仪馆的内部人士打眼色。
包括,堂倌、经济、以及打工的小弟。
他们虽然表面像是在闲聊,但一直通过眼神相互传递信息。
作为前警队精英中精英的飞虎队第一杀手,周星星的观察力绝对是超一流的。
“咦,忘记问了,先生你到底是哪位?”
说了半天,陈先生始终没搞清楚,周星星是谁的客人。
听到这句话,周星星神色微动,知道时间到了,不易继续久留,佯装错愕的说道。
“怎么,这里不是陈先恩老爷子的令堂吗?”
听闻此言,陈先生霎时间火冒三丈,感情自己浪费了半天口舌,对方竟然不是自己这一方的,心中不由大怒。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父亲叫陈明远,不叫陈先恩,你恐怕走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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