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国,太子夫差断然不会想到对面的那个叫做康采恩的敌人,既然已经为他做好了人生规划。
虽然他现在还年轻,虽然他的前途看起来无可限量,但他的人生轨迹交织,既有的记载来看。其实早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原本的那次进攻番邑地区的战争当中,吴国并没有派出全部的力量,那个时候的楚国内部混乱。根本无力抵抗他们,因此也不需要多少人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更不会惊动他们吴国最引以为傲的人。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孙武,在后世大名鼎鼎,而在这个时空却并没有太早的引起别人的关注。
直到伍子胥为吴王阖闾推荐,并且得到王和刘的亲自召见之后,这个人的名字才逐渐的引起周围列国的注意,经过十年的军事积累之后你孙武和吴子旭为代表的这一派,终于帮助阖闾一举攻克楚国都城。
想当年吴王僚也曾经兴兵伐楚,在那个时候吴国内部动荡不安,国内空虚,其战争结果,自然不甚乐观,而如今这一战更是将吴国人多年来的耻辱一扫而光。
只是,这场战争的后半阶段并不光彩,先是夫概畏罪逃回吴国,自立为王,而后又与越国人交战,结果损失惨重,不得不与之讲和。这让孙武心中多少觉得有限遗憾。
而他并不知道原本的历史当中覆盖也曾经自立为王,反叛吴王阖闾,因此他把这一切节外生枝的结局都算在了康采恩这个新出现的名字之下。
所以这一年多来,他时刻都关注着康采恩的最新动向。虽然长期的观察并没有让他得出一个清晰的印象,但是即便这个年轻人十分神秘,我也觉得已经找到了他的部分弱点,这次出兵工番邑地区,按照常理来讲不应该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如今的番邑地区并不在脆弱的楚国手中,而是在刚刚打败了他们的越国手中。而且在那里坐镇的还是他们最为忌惮的康采恩,因此一个夫差在孙武看来是不足够的,所以他这次亲身而来了。
夫差对他的这一选择,显然是有些不安的。一个小小的番邑地区而已,哪里用得着出动他这位将军。那岂不是显得他夫差没有本事吗?
因此这一路上夫差都没有给给孙武好脸色看,但是孙武却不以为意,反而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打理着各项事务,他与夫差没有任何交流。但夫差刚愎自用的脾气早就已经为孙武所至,因此如果让她料理这些琐事,必然会有所疏忽,面对一个还保留着几分神秘的对手,这样的疏忽有可能是致命的,他孙武当然要拿起这些事情来亲自料理,至于会不会得罪夫差,他是不会去担心这个的,因为那个刚愎自用的家伙,本身也不太喜欢做这些琐碎小事。
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了他们踏入番邑地区的境内,才最终有所改变。面对前边已经被普遍开采的铜矿矿场,福山终于谨慎地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因为即便是从略远的地方看去,那些矿场也显得与众不同。
终于,刚愎自用的吴国太子夫差不得不请来了老奸巨猾的将军孙武,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释。
“将军你看,那种怪异的车辆,怎么可以在木头上行走呢?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孙武手搭凉棚,顺着夫差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系列形状简单,线条粗犷的车辆,在形状也不算复杂的木条上不断的滚动着。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下意识的觉得那鬼怪车辆的轮子应该是和木条完美契合的,要不然恐怕早就从木条上掉下去了。
为了验证他自己的这个想法,他立刻招来士兵看到了旁边的两棵树,并且将多余的树枝树叶清理干净,然后找了一辆青铜战车,命令士兵们将这辆战车拉到树上去,结果没走多远那就从树上滑了下去,而这与他和太子夫差看到的场面显然大不相同。
不过孙武终究是孙武,虽然,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能够让车轮在树木上稳定行走的办法,他找来木匠,将那两棵大树从中间抛出一道沟来,然后再让士兵们把战车拉上去,结果这一次,战车终于可以在两块木头上行走了。
而且,树木内侧比较光滑,不像地面有乱石散布,会让战车产生颠簸,因此战车在这上面的情景反而要稳定得多。
看到这一切的吴国太子夫差立刻对孙武翘起了大拇指,然而孙武却摆了摆手,似乎更加心忧的看向了远方。
他知道,他们面对的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不同于后世的儒学者们看不起这等百工之学,这个时候的人们,无论是哪个学派的支持者或弟子,都有着浓厚的实用主义倾向,就连同时代的孔夫子,也会已在指导徒弟打架斗殴的时候,清楚的告诉他们以直报怨,这和个痞子没有多大区别。更何况身为兵家的孙武,不可能不知道器械之利对于士兵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对面的那位显然是一名在此倒颇有造诣的人物,换而言之,他手下的士兵们齐装备可能远远超过己方。
这一点也印证了之前派出的情报人员从他们那里带回来的消息。
由于吴国和越国的主体居民都是越人,所以相互提防起来也是有难度的。
因而双方的谍报战争,一般都会进行得相当胶着,他们的保密意识也因此而提得很高。但这终究不能彻底阻止消息的传播,毕竟相互渗透起来也太过容易,因此孙武还是得到了一些情报,虽然只是一些道听途说,但还是让他感到惊奇。
于是他转回身去,和太子夫差说道“我听说。对面的那个康采恩,好像在打字盔甲上也有一套。以前我还不信,但现在看到了它的精巧的设计,直让我怀疑这次征战是否能够全身而归。”
听他这么说,刚愎自用的太子夫差也变得紧张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打听道“将军可知,他们在打造甲胄上用了什么手段?”
“我的手上也不曾见过他们具体用的什么手段,只是辗转听说他们用了一种特别大的锤子,还有就是他们好像用的是铁器。”
“铁器?”听到这个答案的太子夫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东西我知道啊,我这把宝剑就是削铁如泥的那玩意,软软弱弱脆弱不堪,只要用力劈下去就可以让它断成好几截,用那玩意儿做成的甲胄,恐怕无法抵挡我们吴国大军吧。”
“我也这样想。”孙武虽然说着意思相近的话语,但眉毛却拧的紧紧的,“可是像他那么了解白宫之学的人,应该更能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吧。但他却还是用了铁器,这让人不得不疑心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夫差只是刚愎自用而已,它本身并不傻,听到孙武这样的分析,他立刻也提起了兴趣“那这样你觉得,他能玩出什么猫腻呢?”
“什么都有可能啊,那是个非常神奇的人物原本工业国境内并没有多少居民,但在这一年之中,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计其数的移民,那些人所说的话语和姑蔑国的人并不相同,可见他们都是从外边迁居而来,而这么大的迁居动作,我国竟然丝毫查不出它们的来源,这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夫差这个时候突然聪明了一下,他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既然我们还有那么多情况没有了解清楚,不如我们现在撤军好了。前些天我还听父王说起,说这个家伙与越王允常不合,而且引起了越国境内许多贵族的不满,说不定他们在过几年之后,就会产生一股巨大的内乱。到时候我们再乘机而来,岂不是稳稳当当的获得一场胜利。”
这话引来了,所以我的一阵大笑,笑完之后孙武向夫差举起了大拇指,并且面色和善的由衷称赞起来,只是这份称赞的话语并没能给夫差带来太多的喜悦,因为孙武很快将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太子能够想到这一点,老夫便是倍感欣慰了。可是,越国的内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生呢?总不能让我们等到下半辈子吧,而且出国也正在恢复元气,如果康采恩带着他的封地前往楚国头像,那么越国不但拿他没有办法,而且还会让楚国得到一大助力,也要知道我们和楚国之间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这话一出口,太子夫差立刻明白了孙武的担忧,只要康采恩投降楚国,那越国的内乱便可以迅速化解。因为如果没有哪个贵族胆敢与楚国作对。
而没有内乱,就不会削弱康采恩的实力,那么他反过身来,就会成为楚国复仇吴国的急先锋。在这种情况之下,双方的战争就不可避免,而这个家伙也将仍然是吴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这让夫差不禁疑惑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打,坚定的打!”
让人没想到的是,孙武的回答却极其果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就没有不打一仗的道理,这个不是我吴国的作风,再者说了,既然他们那么注意保密,如果不打赏一丈的话,恐怕真的很难了解对方的实力,即便是一场败仗,我们的收获也绝对不比对方少。”
“明白了。”太子夫差暗暗的低下了头,他并不想打一场败仗,因为这还牵扯到他在国内的威望,吴王阖闾虽然年事偏高,但看上去总还有十几年好活,因此他这个太子想要转正,就必须要稳住自己的光辉形象,但一场败仗肯定会让这一形象受损,所以他有些祈求的看向孙武,希望他能够改变这一仗的战略。
孙武也知道他的想法,因此便抚须笑道“太子刚才那一席话,让老夫相信你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有咱们两个在这里,就算我们打了败仗,也不会输得太惨回国之后还可以说成是相互试探。而且老附近人来到这里,那么本次战争的主将自然就是老夫,即便输了,主要责任也是老夫的,与太子概无关系。”
夫差听到孙武这样说,心下不禁有几分感动,但他的这种情绪还没有维持太久,对面便传来了,一阵杂乱无章的响动带到孙武,再一次手搭凉棚眺望远方,他才惊讶的发现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正浩浩荡荡的奔赴这里。
这让她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毛,按照他原先的估计,康采恩疾病出兵迎战,也应该不会携带太多的士兵,毕竟月光的贵族们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如果这个时候带来太多的士兵,那么防御空虚的封地一定会遭到越国贵族们的偷袭。
但是康采恩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愣是摆出了一副全军迎战的架势,似乎连姑蔑国方向都不加以防守了,要知道那里距离吴国的核心地区可是更近,如果吴王阖闾一时兴起率兵南下的话,那么康采恩就算不是腹背受敌,也会落得个左支右绌的被动局面。
不过让孙武没有想到的是,这支大军的统兵之人并不是康采恩本人,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竟然放心大胆的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交给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统领。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李靖。
至于孙武是怎么知道的,那当然是因为对方自报家门了。
“对面的可是吴国将军孙武?在下是兴德君帐下校尉李靖,久仰将军,大名已久,不如将军过来与我对饮一番,然后我们提军再战,如何?”
“呵呵,这货倒是好一番胸怀。”听到这番问询的税务忍不住轻声咕哝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有答应对方的意思。毕竟个人战斗力指数就在那里摆着,如果到敌营当中饮酒,说不定就真的回不来了。
但福山却有些看不惯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反而站在一旁怂恿道“坚决不用担心,既然是这等豪迈的人物,便肯定不会耍出下作手段来。若是我们不去,那丢的可是大吴国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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