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红薯的过程当中,康采恩当然也不会忘记要和蔼可亲的和这些老百姓们攀谈一番,顺带了解一下当地的状况。
不过这一番了解之后,康采恩的心情就立刻变得糟糕起来。
原来这群聚集地黄河岸边的难民,有很多都已经听到了风声,说党项人因为上次进攻没能够顺利拿下麟州的关系,准备在今年冬天再次发动对这一代的进攻。
因此,很多人便想着要逃过黄河,去到并州甚至更远的地方去避难。
可是前不久,皇帝刚刚下达了诏书,要求禁止保德军和附近的火山军相关渡口,要严格n士兵使用官船拦私活的行为。
因此这两天渡口的船只都减少了不少,而且一些民船还借助这个机会涨价,甚至还有勒索财物的情况发生。
康采恩闻言之后勃然大怒,他立刻派人找来当地驻军的指挥使,拎着那块也不知道比对方大还是比对方小的印绶,直接让对方揍翻在了地上。
那个指挥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这样被康采恩掉在了地上,当然是怒不可遏了,可是就在他翻身爬起来之后。意外的发现了站在康采恩身后,也在卖红薯的梁某人。
梁某人可是正正经经的一副文官打扮,这是他们底层武将甚至中高层武将都不愿意得罪的人物,因此他在康采恩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伏低做甚至已经做好了再一次被打翻在地的准备。
不过这一次康采恩可没有那么手贱他让程咬金代替他手贱了一把!
再次爬起来的那名只会是默默的看一下围拢在康采恩周围的十几条壮汉,以关羽为首的打手机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方程咬金的作风看到他们那副狰狞的面孔之后,只会是直接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口称:“这位小祖宗,您有什么安排?”
康采恩微微一笑,知道这个家伙终于变成了个识相的人,于是轻轻松松的说道:“本座掌管着海外制置司,这河沟岔子虽然不归我管,但我的船还是能够跑得。叫上你的人来和我的人一起开船,把这些难民都运到对岸去。”
那只会是一听这话立刻就被吓了一跳,这位小祖宗口气可真不对面那可是黄河,什么叫河沟岔子?
再者说了,皇帝陛下刚刚下过圣旨,说不让士兵们私自用官船在渡口牟利。试问如今还有谁敢做这种事情?
可是这货刚想解释一番,关羽的大刀便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深深的彻骨寒意瞬间将他冰封,似乎将她从料峭春寒之中直接踹回了寒冬腊月,而且还是没有热腾腾饺子汤的寒冬腊月。
那他娘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家伙直接翻身跑向自己的军营,不一会儿便生拉硬拽出了二十几条汉子。
康采恩显然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于是他挥挥手叫过那位指挥使,补充说明道:“老子虽然管不着河沟岔子,但还是可以把你们带去海外的那些只有野人的荒岛上,也需要有咱们的人负责开垦农田不是。我看你们这几条汉子就很合适嘛!”
这话一说完只会使以及身后的20多条汉子立刻匍匐在地海外是多么凶险,他们是听说过一样的,而且。还要把他们送到海外荒岛上去,要知道那在宋朝几乎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而且宋朝刘畈范围还基本上都是在近海岛屿,远不是什么荒岛。
于是康采恩便一指附近的其他几座军营,好整以暇的说道:“把本座的这番话传到位养你们几个热腾腾的番薯吃,要是传不到位,那么你没来顶替番薯的位置。”
那名指挥手看了一眼炉子,立刻带着手下们转身跑向了周围的军营。其速度恐怕已经达到了博尔特的水准,而且期间在遇到障碍物的时候,还全自动的切换到了刘翔模式。
这次花的时间虽然长了一些,但召集来的人手便足够用了。
在如月奖励给那些人一些番薯之后,康采恩便开始义正言辞的布置起任务来。
“我告诉你们,我和对面的河东路都转运使有约在先,他将会为我募集民夫,帮助咱们在前线修筑城寨,谁要是耽误了这件大事,我要谁的脑袋,你们听懂了吗?”
这话还有谁能听不懂,于是一阵整齐而又响亮的声音叫了起来:“听懂了!”
康采恩满意的点点头,他之所以这样说纯粹是拿着国防大帽子在这里欺负人,不过这群家伙也的确缺点管教。
把他们震住之后,刚才自然而然的给他们分配起了任务:“把明珠接过来,那是天地道义让我们做的事情,可是咱们回车的时候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呀,所以你们就义务把这群人爱民送到对岸去吧,这个工作可以现在就开始,纯粹当你们熟悉一下本作的舰队,要知道本土的舰队可都是些蹊跷玩意,你们要是不好生照料着,说不定就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填窟窿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里去喂鱼,也没有鱼愿意吃你这个欠钱的老赖!听懂了吗?”
这下回答的声音就不是那么整齐了,甚至有人终于说出前几天圣旨的意思,询问康采恩这样做是不是有违圣上的意思。
康采恩看着对方那老师的模样,知道对方是在真担心,而不是借此推诿,于是便大包大揽的说道:“我这支舰队当中大部分都不是官船,即便是少部分也与你们这边的收入无关,再者说了咱们是义务送难民过去,根本就是一文钱也不赚的买卖,又谈何谋利了,咱们当兵的保家卫国守土安邦,那是本分,送几个父老乡亲过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御史台要n,那也让他们冲我来好了,我早看那群王八蛋不顺眼了。”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周围的那些围观士兵都忍不住跟着叫起好来,而躲在他身后的梁某人则是吓得心惊胆战。
文官集团当中最具杀伤力的是哪个官僚机构,当然是御史台。他们不但可以风闻奏事,而且还可以捉人入狱。
像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机构,在这个11岁少年心中竟然是如此的低劣不堪,甚至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这个孩子也未免太狂妄了吧。
可是周围的老百姓们哪里有他这么熟悉官场上的套路,他们只知道御史台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是眼前的这位小祖宗似乎比御史台更厉害,而且当机动帆船的发动机发出嗡鸣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小祖宗绝对不是一般货色,御史台在是高高在上,也拿不出这玩意儿不是?
于是一群平素里靠着私自运输人赚钱毛利的当地士兵,迅速的向那些福建水手们介绍起了当地的水文情况。
不过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福建水手不耐烦的叫嚷起来。
“海外也真是的,咱们都是在海里风浪当中长大的,那颠簸劲儿哪里是这内陆的河沟岔子能相提并论的,我站在这船上就如同在陆地上一般,根本就不需要了解什么水文条件,嗯,这个词是叫水文条件是吧?好像海外的确是这么说的”
可是他的话才刚刚都弄完。便见康采恩怒不可遏的三两步冲到床上去,抬起自己11岁的小脚丫,一脚将对方蹬到了水里去。
福建路沿海的水温再低也得有个十一二度吧,虽然康采恩没有实际测量过,但绝对要比陕北的黄河水要暖和,要知道这里是动不动都要发生凌汛事件的,那就意味着这段河水即便是在春天也存在着结冰的可能。
于是那位福建水手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河水的彻骨寒冷,远远不像表面平静那般让人有安全感,好在康采恩当然不是准备要了他的小命,所以一支长长的竹竿并很快分到了他的面前。
这个家伙狼狈的爬到床上之后,便立刻开始哆哆嗦嗦起来。好在姜汤什么的玩意儿,早就已经为这群福建人准备好了。这货也是个能吃的,三下五除二料理的两大碗汤之后便又能正常说话了。
“海外说的有道理,这河水真的是能要人命的!”
“我当然不会骗你们了。”康采恩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人离乡贱,别在这里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家里父母亲人还在等着咱们开学呢,要是因为这点鸡毛零碎的事情挂了,你叫我们怎么向你家中交待?”
那人听得这话,立刻鼻头一酸,泣道:“小的再也不敢了?”
此地接近契丹国境,用“小的”这个词来进行自称的风俗。或许在之前便已经渗透了过来,因此这家伙也算得上是入乡随俗。
而在这一番折腾之后,运送难民的工作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之中,与此同时来自河东路的民夫们也在迅速的集结着,因为是国防需要,所以很多热血贲张的汉子也都加入到这支队列当中。
几天之后他们便顺利的来到了黄河岸边,坐等康采恩的舰队,把他们护送到对岸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n道贩子康采恩,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8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