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窦建德就开导康采恩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他攻击的方向上。
在这个战场的局域中,五路反王当中的四个人都集中在这里。
他们的主要目的原本是为了郝孝德的率兵突围牵制足够的敌军,但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康采恩竟然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并且为他们带来了另外一个选择。
“投降吧!”康采恩突然说道,“只要你们投降,便有一线生机,否则你们就算能够成功突围,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试想一下,到时候你们还能用什么力量在河北立足?我想,你们不可能熬到明年的春天了,因为官军一定会抓住这个大好时机,将你们彻底清剿干净。”
窦建德万万没有想到,在沿河突围的那支军队,还在与康采恩部下激烈交战的时候,这个十岁的少年竟然晃晃悠悠的来到自己面前,做起了劝降的说客。
这让窦建德忽然感到十分好笑,这个小屁孩以为自己是谁,他都见得是如此容易说服的吗?
于是窦建德立刻扯起他那张狡黠的脸,用难得一见的愤愤不平挤兑了康采恩一句“小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我们这些反贼要是被官军彻底清理干净,对您来说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我看你巴不得看到那种事情发生了,又何必为我们而担心呢?投降这条路,我们是不会选的!”
“哦,是吗?”康采恩微微一笑,我弱不禁风的身躯旁边,突然多出了他高高举起的一只右手。
窦建德见状,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可惜他族指的实在太晚了,那只举起来的右手已经用力的挥向,而康采恩身后的士兵们,也仿佛得到了某条命令一般,立刻冲着后面大叫大嚷起来,接着,更加密集的嗡嗡声开始响彻整片晴空,而比之更加剧烈尖锐的惨叫声,也更加明细的填满了空荡荡的蓝天。
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窦建德也忍不住看一下东边的郝孝德,只是距离稍微远了一些,他并不清楚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孝德那边自然是遇到了更大的压力。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瞅着周围的冰块腾空而起,将那些正在缓慢移动的老弱妇孺们全都打倒在地,而更有一些石块直接落进了他们的队伍当中,让这些老弱妇孺们成为了惨烈战场上的酸楚写照,至于那些仍然在抵抗着康采恩部下进攻的士兵们,早已经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无论是到对手之间的搏杀,还是弓箭手之间的较量,他们都已经与对手战至期股相当,谁都不能再要求他们做得更多了。
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某些让郝孝德最为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难民和妇孺们逃生的通道,随着他们不断向东逃跑,也应该被不断延长才对,所以,阻挡在敌军和这些老家点之间的那支精锐,也是要和后面的人一起向东奔跑的,只不过他们跑一段就要停下来,也好摆出阵型来与敌军交战。
然而自从天空当中的嗡嗡声变得更加密集之后,这些人心中的恐惧显然也在吞噬着他们的理智。于是这群人在跑过一段路之后,却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加快脚步,希望能够用更短的时间,离开敌人的打击范围。
作为起义联军当中的精锐,他们逃跑的速度自然是超过那些附属的,于是与他们一起出发的那些老弱妇孺和被裹挟的难民们,也终于失去了他们的保护,于是他们直接暴露在了康采恩所部的打击之下。
于是,更加惨烈的叫喊声开始在天空当中弥漫,要不是康采恩所部,很快就发现这群人只不过是群手无寸铁的家伙,而很快的选择转移进攻标吧,那么他们这群人恐怕早就已经全部变成尸体了。
而郝孝德则在一声长叹之后,发出了一声高亢的悲鸣。那群逃跑的兔崽子,彻底打乱了他和窦建德制定的突围方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算青壮能够迅速的突围而出,他们也将失去这些,可供驱使而务农,并为他们后勤粮食的难民和妇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如果还想维持基本的生存的话,那就只能依靠劫掠了,但结论终究不可能结出一座江山来。
单就这一点来讲,无论是郝孝德还是窦建德,都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这间看上去最为无用的人,反而是比较有用的,甚至是最为有用的。可惜,随着那群所谓精锐的逃脱,这群人也开始面临着最为严重的危险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损失的还是战兵数量,那么他们现在的损失,无异于是把表面子和里子都丢了。
最终郝孝德那一声咆哮发出之后,窦建德就知道那边的情况已经到了最为严重的地步,而康采恩显然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如此说来,这条突围之路即便能够走通,他们能够活下去的几率也的确如同康采恩所说的微乎其微。
但他不甘心呀,他不甘心就这样投降,他至少要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把他们斩尽杀绝。
这个十岁的少年,留下他们这群苟延残喘的反王,究竟还有着什么意义。
于是,他第二次向康采恩发问“小将军,如果想要和谈的话,至少要摆出一些诚意吧,我知道我们打不过你,可是,就这样在我们面前耍威风,可不会让我们心服口服!”
一旁的卢明月突然开口说道“我们只会投降让我们佩服的人,小崽子,你有一炷香的时间,过时不候!”
康采恩无言之后,冷笑着撇了撇嘴,不过他也没有兴趣和这些藩王们一般见识,反而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想要打造的世界,皇帝杨广给不了我,但你们也给不了我。不过,杨广的死和你们的活,能够加速那个世界的到来。这就是我让你们投降的原因,你们想明白了吗?如果还没有,那我也可以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卢明月听闻这话,全然没有弄明白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亏他还是范阳卢氏的没法自立,结果连这点涵养都没有。
最终能够悟透这番意思的,自然也不会是他这样的反王,反而是那位不再无谓反光之类的窦建德。
不过,在他悟透之后,却没有把具体的内容告诉其他五位藩王,而是直接翻身跪在地上,忽然大喊一声“我等愿意投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n道贩子康采恩》,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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