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明月的兴奋之情毫不掩饰的写在了他的脸上,倒是窦建德的脸上还残存着几分冷静,因为他知道卢明月在得到消息的另一半之后,一定会揣测高士达为什么会改变主意,是不是受到了其他三路反王也到达此地的影响。
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高士达在卢明月的心中就要被看轻了,而他都见得虽然已经在高士达的阵营之中,慢慢的站稳了脚跟,并且拥有了甚至超过高士达的威望,但他依旧不准备反叛高士达,更不准备给高士达的形象带来什么负面的不良影响,因此他还需要保持一丝冷静,以便思考如何应对卢明月的质疑。
可是窦建德似乎高估了卢明月。这个家伙只是举起硕大的韭菜,然后给窦建德满满的倒了一碗酒,然后就高兴的与他畅饮起来,其间并没有提及其他任何事情。
这让窦建德觉得,或许这个家伙的神经比较粗大,就再告诉他去大三路反王到来的消息,恐怕也不会引起他的格外注意,果然就在他说出事实真相之后,内心之中其实并没有那么豪爽的卢明月却假装粗犷的拍了拍桌子,连声叫了十几个好字,继而便又和窦建德畅饮起来,好像这条消息并没有任何其他背景一般。
窦建德也感到一阵无语,没想到这个卢明月竟然是如此的淘宝,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或许卢明月的心态早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他第一声下去的请求,几路反王和他一同出兵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已经不再奢求这记录版,我能不能在信守承诺之类的事情上作出表率了。
某种程度上是要这几路反王到来,对于他卢明月来说,就是个不大不小的胜利,可是这样一来,他如明月究竟怀揣着怎样的目的呢?
在窦建德的心目当中,这些农民起义军的首领大多都是些粗犷的野蛮之徒,想要让他们舍弃自己的颜面,去认认真真的谋划一些事情,实在是一件太过困难的要求。
因此他不认为卢明月的这一举动是正常的,或许他已经在接连多年的斗争当中,慢慢的意识到了耍弄心机的重要意义,亦或许他在之前受到儒家压迫的时候,就已经萌生了类似的想法,他该知道如何讨好欺骗那些有权势的人物,并且与他们虚于委蛇,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耍弄的是这翻新机的话,那么这个卢明月就真的有可能给高士达和他带来危险。
当然,这个推断有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如此低声下气的联络别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目的那恐怕是断然说不过去的,因此它都剪得必须要小心翼翼的问上一下,以免自己在临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坑死的。
“我说兄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攻打黎阳仓了,如果再放上几年的话,我们的实力会变得更加强盛,而黎阳仓的凉水也会更多,到时候我们再去抢掠,岂不是更加容易,而且还能够收获更多的粮食。这好像才是一定一本万利的事情吧。”
“兄长此言,差矣。”卢明月沟通沟通的灌了几口酒,然后他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啊,在河南地界上早就已经不是官府管这个了,黎阳仓在上年就被人截住了一次,知道是谁做的吗?就是运河边上的那个瓦岗寨做的,然而今年的时候,我们那里有一股佃农试图逃跑,我派出了人手前去追击,结果到了王岗镇附近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我不得不派出了一大堆水果前去打探,结果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终于知道,原来那群追赶逃龙的家伙早就已经被网站的人消灭掉了。有这样的一股力量存在,河南地界,恐怕早晚得落入他的手中,到时候一旦他做大起来,哪里还会有我们兄弟吃饭的地方?”
“原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那还不简单吗?既然我们五路大军都已经在这里集结,那就顺手把它给干掉好了,小小的一个身份而已,让他也没有什么本事?”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连瓦岗寨由谁控制的你都忘了吗?去年杨玄感大概也是你这样想的,所以他死在了那个小崽子的手里。”
一说起小崽子,窦建德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卢明月提到瓦岗寨的时候,他会突然萌生一种熟悉的感觉,的确,最近这段时间来关于网站的各种传输,早就已经在江湖当中散播开来,尤其是他们身为山贼,竟然还帮助朝廷剿灭各路反叛义军的事情,更是在不少人那里引起了巨大的争论。
有的人认为他们帮助朝廷是有道理的,但有的人认为这样无道的朝廷不应该帮助,同时还有人认为,朝廷虽然卑鄙无耻,但老百姓却是无辜的,那些反叛的所谓农民起义军,根本就是些劫掠平民的强盗,他们与官军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今生窦建德是比较相信第三种说法的,而从康采恩的种种表态来看他的做法似乎也更接近这一点。
窦建德甚至觉得,他和康采恩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惺惺相惜之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神交吧。
但是这位在他心里神交已久的朋友,好像并不受卢明月的待见,
当然,像窦建德这样的枭雄,也不会轻易相信神教这种事情会带来实际上的友谊。
欣赏归欣赏,真正的关系还得需要实际上的交往来奠定。
可是如今,那样的机会似乎已经没有了,在卢明月说出这番话之后,都定得就已经知道卢明月联络好几路反王的真正意图,恐怕就是要进攻这个朝廷的鹰犬。
说实在的,进攻这只鹰犬也是件大义凛然的事情,似乎每一家反王都应该这么做,但是卢明月的心机未免就太中了一些,他竟然拿黎阳仓的量是作为幌子,并且还怂恿别人出动所有的兵力,甚至不在老巢留下任何老弱妇孺,要知道,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是会发生重大损失的,但已经豁出一切的卢明月,似乎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窦建德甚至还在猜测卢明月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的疯狂,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那只追捕逃奴的军队被对方给消灭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卢明月可真是个珍惜部下有意的好首领,可是一句窦建德对这个人的以往认知,珍惜部下的这种标签,似乎跟这个从小受到欺压,心里早就已经有些变态的家伙,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可是这样一想的话,问题就重新回到了原点,那么这个卢明月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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