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77年的香江,康采恩重新捡起了小心翼翼。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群陌生人。
春节就要到来了,但他们收下自己一块黄金的杂货店老板,还是赶在春节之前拉起来一支车队,领头的人长相憨厚,是个从内地前来务工的大陆仔。那位老板说,这人在他自己的车队里混不下去,因为和香江本地的打工者关系紧张,曾经多次爆发果肢体冲突,所以才被他选进了新组建的车队里。
不过他这个人的人品和驾驶技术都是有保障的。
康采恩对前半段话深信不疑,因为某些缺点很有可能是谎言当中最真实的那部分,而后半部分还是最有可能产生谎言的地方,所以他虽然在表面上点头表示答应,但却暗中定下计划,要好好观察一番这个人才行。
不过他才刚刚下定决心不久,这个活计就被山猫主动揽了过去!他显然和自己有着相同的顾虑,而且他比自己更懂得彼此的心思。
康采恩知道,山猫是有一句话没有明讲出来的。
那就是:“你需要在宋朝与现代之间来回穿梭,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连续的观察,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做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搭挡,他知道两人之间不必明讲,也能达成完美的沟通。
这一点是上辈子30年的合作证明过的,而如今,这一生他们将至少合作40年。
康采恩就这样底气十足的离开了自己的小仓库,只是在临走之前,他意外的得到了某个消息。你说你似乎对卡车格外关注,他已经开始向卡车司机们打听驾驶卡车的技巧,
这倒是让康采恩小吃一惊,没想到宋朝人也要准备考驾照了!
这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过,有趣的事情只能成为他生活当中的一段插曲,而不能成为他接下来的目标,
至于说接下来的目标,或者说是目的地,自然是曾医生所在的那家医院。在关羽的病房里,他见到了曾医生留给他的全套本草纲目,其中的一本,正攥在穷极无聊的关羽手中,不过,这玩意儿显然没有春秋有意思,从那张枣红脸的面部表情来看,关二哥看得非常吃力。
不过苏宁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直接让他看三国演义吧。好在香江所通用的繁体字,对于东汉末年的人来说,也没有太大的辨别困难。所以,康采恩是不需要担心他没有“课外读物”的。
正好,这边的世界也很精彩,也需要他们更加深入的了解。如果……如果他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浮躁的时代生活,那康采恩也并不是没有安置他的地方,比如说,他所熟悉的那个春秋时代,目前正缺少一个可以为康采恩征战四方的勇士!
当然,那一切都需要等到关羽伤势痊愈之后再做定夺。
现在,康采恩唯一要做的,就是慢慢的等待时间,将他的各种资源发酵到极致。
因为下一个关于质变的部署,他已经准备就绪。所缺的,只是时间这股东风之力罢了!
至于量变的积累,他还在做着,比如说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就是邱德根那里,就将会为他带来更加丰硕的收获。
“你有古董要出手?”
邱德根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十岁的少年,虽然没有说出那句“你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有那些东西”。但他的表情肌却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这种疑问从面部表情上消融。
康采恩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的拿出了那块据说是密州石做成的砚台,然后在它的旁边,又丢下了几块啊黄金。
邱德根也算得上是圈子里的人物,他曾经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听包船王提起过一方标价不菲的砚台,至于黄金市场突然多出一个神秘来源的事情,他也曾经从谢瑞麟那里听到过只言片语。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两件事情竟然都与康采恩有关。
一个十岁的孩子,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手腕,那么这就意味着他的身后,有某股神秘的力量正在参与着这一切。
换而言之,这个十岁的孩子竟然已经成为某股力量的白手套。
真不知道应该为这个孩子感到庆幸,还是感到悲哀!
不过既然生意送上门来,那就没有不做的道理,这几件东西,他都可以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到买家。而他也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好的中间人,至于关婶那样的小手段,他邱德根还看不上。
说起周杰伦这个词汇,邱德根猛然间想起了前不久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一百多名社团人物,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这个孩子的仓库附近,没有给警察或者其他势力留下任何踪迹,若非有某股神秘力量相助,恐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那么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呢?邱德根认为,结合到康采恩的大陆背景,这股力量很有可能来自内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没有必要招惹了。
毕竟他不是一直保持观望的李嘉诚,更不是临时抱佛脚的邵逸夫,他是他,他是邱德根。
于是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几件小玩意儿,我会帮你联系出租的,不过你得亲自来和他们谈。最好要带上律师。”
“谢谢邱伯!”
告辞离开之后,康采恩就来到了曾经的那家古董店,那位中年店主见他带来了一大堆的零碎古董,便笑呵呵的调侃他道:“很少见到你这种卖古董像卖白菜的!来吧古董农民,让我看看你都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康采恩笑了笑,从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面挑出一个听风瓶,直接甩手丢向了对方。
那位中年老板先是小吃一惊,继而才飞快的探出左手,稳稳地抓住了飞行当中的听风瓶。
哗啦哗啦的掌声从他的身旁响起,康采恩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叔父真是好身手。”
那名中年店主显然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隐藏多年的身手,竟然就这样被别人看穿了,但对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也不好意思横加斥责,所以她只是喃喃的笑了笑,将听风瓶稳稳地搁到一旁,然后和颜悦色的嘱咐道:“小朋友,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哦。我最近的风声正有些紧呢!”
康采恩尴尬的笑了笑,先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多余的话,继而又小心的试探道:“不知道叔父您的麻烦能不能告诉我呢?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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