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我王,臣有奏。”就在天子宫湦准备下朝的时候,卿士虢石父出列说道。
“你有奏?”作为卿士的虢石父竟然有奏,这让天子宫湦有些意外。一直以来,虢石父都是一个没有多少事情的人,除了讨好天子之外,似乎没有太多的其他事情来烦天子宫湦。
即便是其他大臣多事的时候,卿士虢石父也会替天子遮挡。
今天这是怎么了,虢石父竟然有事要启奏天子?
天子宫湦能不意外吗?
“卿士有奏,还请奏来。”既然人家已经说了,总不能不允许人家说话吧,更何况还是百官之首的卿士呢。
“启奏我王,秦人嬴康趁着臣多年不在虢国的情况下,采用被卑鄙的手段,将臣的虢国国君之位换做他人。臣请王上能够为臣做主,斥责嬴康,命他把臣的虢国的君位还给微臣。”
啊?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不管是天子宫湦还是在场的大臣们听罢都不由得为之震惊。
有些大臣不由得笑出声来,“哼,没想到虢石父也有今天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别看他一天到晚嚣张的很,其实不过如此。”
大臣们的声音肯定是传到了虢石父的耳中,虢石父心中那个难受啊!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予一人听说过攻城的,也听说过采取欺骗的方式夺取城池的,就是没有听说过国君不在,别人就把他给换了的。卿士啊,你这个虢国出的这档子事情,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呢?”天子宫湦听罢哈哈大笑。
虢石父的脸色难看极了,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更是对他的羞辱,于是说道“王上,臣一心为了天子和王室的事情着想,没成想自家的后院竟然着火了,秦人嬴康也就是逮住了这个空子,这才跟我的妹妹若曦公主联起手来对付微臣。微臣也是措手不及,这才被他们把虢国给弄过去了。还请天子念在微臣一心为王的份上,帮微臣把虢国要回来。”说罢,虢石父伏地大哭。
这下把天子宫湦给难住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虢石父给他帮忙来治理天下的,没想到今天虢石父自己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于是天子宫湦倒是没了主意,只好说道“卿士劳苦功高,予一人甚是清楚,你说说需要予一人如何帮你要回虢国?”
“臣请王上降诏,命秦人嬴康推出虢城,并把虢国的国君之位让给微臣。”虢石父说道。
“这个?你是说秦人嬴康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自立为虢国的国君?”天子宫湦有些不明白了,于是问道。
“不是,嬴康不是虢国的国君,但是他们所册立的虢国国君乃是嬴康的儿子,这不就等于是嬴康自己执掌着我的虢国吗?”虢石父说道。
“哦,予一人明白了,我知道秦人嬴康娶得乃是你的妹妹,这么说来这场虢国的国君之争实际上是你们舅舅和外甥之间的斗争了。”天子宫湦用一种看笑话的语气对虢石父说道。
“王上,这事情不能这么说,虽然当下的虢国国君是我的外甥,但他更是秦人嬴康的孩子,当下看来虢国似乎是我的外甥,但是将来就不一定了,秦人嬴康一定会把虢国吞并成为他们秦人的地盘的。王上,臣请王上降诏把这帮可恶的秦人从关中赶回到他们的犬丘去。不要让秦人再祸害关中诸国了。”虢石父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调对天子宫湦说道。
“王上不可,秦人自从进入关中以来,多次帮助王室打败来自北方戎狄的进攻。这对于稳固王室北部边境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如果现在将秦人从关中赶走,那么王室的北部边境由谁来拱卫呢?臣请王上留下秦人。不可将其赶走。”没等虢石父的话音落下,就有大臣出列奏道。
“对,臣也认为不应该将秦人从关中赶走,当下秦人对关中西北的拱卫作用不可替代。如若将秦人赶走,关中不稳,王室也将不稳啊!”紧接着又有大臣上前奏禀道。
“对对对,王室不能赶走秦人。”很快就有更多的大臣说道。
听着大臣们的奏禀,天子宫湦为难了,“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随后天子宫湦对虢石父道“爱卿当初不是也说过要用秦人来对付北方的戎狄吗?如果此时将秦人赶出关中,谁来保护王室的西北边境呢?”
虢石父没有想到,在秦人这件事上,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不论是关中的国家,还是王室的大臣们都认识道了这个秦人最关中,乃至王室的重要作用,已经到了离不开的程度。
如果整个王室都离不开秦人了,自己的国家还能要的回来吗?自己对王室的作用还有多大呢?
不行,不行,就算是整个王室离不开秦人,我也不能就此罢手,毕竟虢国乃是我虢石父的根基所在,“王上,虽然当下的秦人对王室的西北边境起着不可或缺的拱卫作用,但这绝对不是秦人在关中为所欲为的理由。”
“这倒也是,爱卿起身。予一人也认为秦人对关中的拱卫作用不可少,但他们也不能就因此占领爱卿的虢国。还是你说吧,这事情该如何处理?”一直以来,天子宫湦对虢石父是依赖惯了,这突然之间当虢石父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天子的时候,他还是需要虢石父来对自己的事情拿主意。
虢石父起身后,面对天子和诸位大臣的问题,他也有些为难了。
他当然知道虢国对自己的重要性,更知道当下王室和关中诸国对秦人的依赖性。
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也打坏了他原本利用王室和诸侯国联合对付秦人的想法。
这该怎么办呢?难道寡人的虢国就这么交给秦人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把虢国要回来。
但是当下的虢国还在秦人嬴康的手中,如何要的回来呢?而且当下的秦人虽说是王室的臣子,但毕竟只是一个臣子,而且还是一个远在外边的臣子。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当下我一定要想出一个既能够束缚住秦人手脚,还能够让秦人为王室守边的办法来。
稍稍想了想之后,虢石父对天子宫湦和诸位大臣道“这个问题实际上也不难解决,臣有一策,既能够让秦人继续替王室驻守西北边陲,还能够束缚住秦人的手脚,让他们今后不能再胡作非为,不再困扰关中诸国。”
哦,还有这样的办法?
这当然好了。
天子宫湦和诸位大臣不由得产生了兴趣,等待虢石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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